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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明偉、姜浩聲,自從杭洲站成立以來,你們就像鬥雞一樣,非得啄瞎了對方的眼珠子,你爭我奪的事情也不是一出了,立功受獎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但你們這次撕咬的結果捅破了天,宣鐵武那是蔣總裁的大紅人,戴老闆都不想招惹他,你們倒好,做了這麼出格的事!”
“宣鐵武揪住杭洲站的尾巴不撒手,直接找蔣總裁告狀,戴老闆打電話來,問我什麼時候能夠給他實證,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把日諜和證據挖出來?”盧文洲坐在辦公桌的後面,被這次的事件氣的臉色鐵青。
能做站長的,都是藍衣社特務處的老資格,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他的性格就是看似暴躁,實則胸有謀略。
事情既然已經出現了,他跳腳三米高也沒用,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渡過難關,給戴老闆一個交代,這次的惡劣結果,會導致總部非常被動,宣鐵武是絕不會輕易罷手的。
行動科搶功勞導致情報科的計劃徹底失敗,這背後也有行動部門和情報部門的內部矛盾,是從總部的內鬥中延續下來的。總部情報科的科長是何之園,行動科的科長戴老闆兼任,徐曄道主持工作,兩派時常有摩擦。
雖然他是站長,但這兩個科長在總部有背景有後臺,他還真不能一巴掌拍死,總得看何之園和徐曄道的面子。
行動科長馮明偉和情報科長姜浩聲站在辦公桌的一邊,面對站長的絕對權威,他們表現的很老實。
馮明偉面無表情,而姜浩聲的眼神,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剝!
但站長問話,他們卻不知道如何回答,作戰參謀已經死了,聯絡人在不在杭洲還是另一說,即便還在,那也是藏匿不出,偌大的杭洲城想找出這個人,比登天還難,關鍵是上峰不會給他們太多的時間。
“報告!”
“進來!”
韓霖走進辦公室,在辦公桌的對面立正站好。
“韓組長,這次行動科失手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估計這件事很快就要在整個二處總部和各站傳揚開,杭洲站算是臭名遠揚了。”
“大錯已經鑄成,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戴老闆打來電話,命令我們必須要在七天內了結這件事,務必要找到這個參謀叛國的證據,給警備司令部一個交代!”盧文洲說道。
這是上峰們最習慣的開場白,先把事情定性了,必然還有後續!
“請站長明示!”韓霖說道。
“外勤組都是總部精挑細選,將來總部各科室的精英骨幹,就比如韓組長伱,警察學校的佼佼者,人事股送你的人說,你是很擅長推理分析的,本來這次任務和外勤組無關,但你們既然現在還是站裡的組成部分,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杭洲站要精誠團結共渡難關!”
“我向戴老闆請示,外勤組雖然來到杭洲站的時間不長,此次也參與偵破工作,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同時呢,也是一個很好的鍛鍊機會。戴老闆已經同意了。”盧文洲說道。
果然如此!
不得不承認,這個理由非常強大,強大到連戴老闆也不能否決。杭洲站遇到了緊急事件,也是二處的重大事件,集中所有力量破案,堵住宣鐵武的嘴巴,這才是當務之急。
外勤組既然在杭洲站實習,那就得服從站裡的管理,不能置身事外。
“卑職一定竭盡全力!”韓霖說道。
事情已經成為定局,戴老闆同意了,這時候推拖不得。
“姜科長,你來說說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盧文洲說道。
“情報科在警備司令部的內線告訴我,作戰參謀宋然,最近一段時間開銷和收入嚴重不對等,追求杭洲一個茶商的女兒,全是滬市租界的舶來品,他家庭情況一般,絕對買不起這樣的奢侈品,而且內線注意到,他幾次行蹤詭異,偷偷摸摸的到茶樓和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私會,時間都是週二的傍晚,地點也很穩定。”
“內線跟蹤這個墨鏡男人,此人具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和手段,基本可以確定是同行,內心擔心打草驚蛇,就沒有跟住他。情報科判斷,他接觸的不可能是地下黨,地下黨都是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鬼,從來不買情報,也不可能給他這麼多錢,只能是日本人,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說的通。”
“這個作戰參謀是警備司令部的人,事關重大,我只能先請示站長,準備加強監視力量,放長線釣大魚,可惜,行動科在會議上得到這份情報,昨天傍晚突然採取行動抓人,宋然見事情敗露,心慌之下開槍拒捕引起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