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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卿最近十分忙碌,打電話說要努力賺錢養老婆。聽的周是又氣又笑,說:“幹嘛要你養啊,我自己會賺錢。”得意洋洋的告訴他,當一天助教,有好幾百大洋,小日子舒服著呢。她對金錢慾望不大,夠用就好,當然偶爾也會想買一兩件奢侈品。衛卿笑罵她沒出息。
她不滿的嘀咕:“就你一身銅臭味有出息!我怎麼沒出息了,將來是另外一個小陳逸飛。”她年輕,有的是資本,所以敢口出狂言。陳逸飛的油畫享譽海內外,運用西方繪畫技巧,賦予作品東方神韻,東西完美結合,可以說是當代畫壇舉足輕重的人物。她十分羨慕,拿他當偶像。
衛卿聽的笑,說:“好好好,我們家周是將來一舉成名,天下皆知,我這個當丈夫的也跟著沾光是不是。”又說:“說到陳逸飛,我當年在上海還見過他,很有藝術氣質的一個人。”周是感慨:“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衛卿見她唏噓不已,笑說:“你啊,聽評書掉淚,替古人擔憂。有這份閒心,還不如出來陪你老公吃飯呢。”周是搖頭,“不行,我下午要去畫班上課。很多人想考我們學校的美術系,因此學生還挺多的。”
衛卿聽的不滿,“你一個學生,怎麼比我當老闆的還忙啊!”他好不容易有時間,叫她出來吃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周是苦著臉說:“我又沒有敷衍你,人家是真的要去上課——人家認真學習,努力工作有什麼錯嘛——”衛卿無奈,“那你總不能把你老公晾一邊不管吧?”
周是忙說:“我哪有!我每次給你打電話,你不是說在開會,就是要出差,你還惡人先告狀!”衛卿投降,“好好好,咱們倆算扯平了,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了。我跟你說正經事啊,下週日我要去參加一朋友的婚禮,你要跟我一塊去,到時候可別說沒空,別又給我說忘了!”
越是節假日,她越得去上課,可是不能再拒絕他了,上次她故意溜走一事已讓他大為不快。只好悶悶的說:“好吧,我跟老師請一天假。”自從倆人關係確定下來,每逢他要出席什麼場合,總喜歡帶她一塊去,在人前大大方方介紹這是我未婚妻。衛卿也是想讓她儘早適應這樣的社交場合。
開始一兩次,周是覺得還挺新鮮好玩的,盛大的排場,紅男綠女,衣香鬢影,美酒佳餚。可是去的多了,她就不願意了。他那些朋友,不是滿口生意經,就是開一些她聽不懂的玩笑,心裡很不樂意。她不但一個不認識,連一點共同的話題都沒有,只好打扮的漂漂亮亮,像個花瓶一樣站在一邊傻笑。那樣陌生的場合令她很不自在,而衛卿卻如魚得水。
她有些鬱悶,倆人的差距如此明顯。
周是整理好教材,提著東西去附近的畫班上課。老師安排她去教補習班,這些學生大多有一定繪畫功底,想進正規院校繼續學習。因為藝術生考試也快到了,因此補習班人滿為患,不得不再開出一個小班另外授課。
名義上是助教,其實就是實質上的老師。她老師通常講一講繪畫理論,應該注意的技巧,然後就讓周是給大家演示,讓周是講解繪畫過程中怎樣才能將一幅素描畫好,有哪些地方需要特別處理。到後來見她經驗積累的差不多了,直接跟學生介紹:“這是周是周老師,以後你們的課程由她來教,希望大家積極配合周老師的工作。”
周是看著底下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她,第一次獨撐大局,難免有些慌張。話都說不利落,故作鎮定的說:“大家好,我們現在開始上課。”也不管底下的人有沒有在聽,認真盡責的完成每一堂課應該教授的內容。
這些人大部分是快參加高考的學生,比周是小不了一兩歲,真正年少輕狂,氣焰囂張,目中無人,一開始挺瞧不起她,故意起鬨,鬧的不成樣子。周是也不生氣,向他們展示自己過硬的實力,當著他們的面完成一幅大型油畫。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這才算將動亂鎮壓下來,大家乖乖聽話。
一夥學生圍在她身邊,嘰嘰喳喳的問:“小老師,你這幅畫上的小孩怎麼穿成這樣?”這些學生十分調皮,見她年輕,全都稱她為小老師。周是笑說:“這是喇嘛,我上次到雲南,在寺廟裡看見這小孩,拍了下來。”說著把照片拿給他們看。又說:“下課了,你們該回去了。”拿起畫筆,埋頭繼續未完成的部分。
過了半天,覺得光線暗了下來,一抬頭,不知不覺已到傍晚時分。忽然有人站起來,按了下牆上的開關,教室頓時明亮起來。周是看看周圍,只剩他和自己,其他人早就走了。那些學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今天來,明天不來的,換來換去,沒幾個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