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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媽媽忙說:“詩詩啊,沒什麼大事,醫生說了,過幾天就能出院,別擔心。”她爸讓她回去休息,說她旅途疲憊,一定累了。周是不肯,說:“沒事,我留下來,端茶遞水什麼的,也有人照應。”
李媽媽輕聲責罵她:“詩詩啊,年輕人身體可不是這麼熬的。有李媽媽在呢,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來。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你爸看了該心疼了。”周是隻好先回家,奔波了一天,也確實有點累了。
簡單收拾一番,鋪床打掃衛生,晚飯隨便吃了點,滿臉是汗,跟水裡撈出來一樣。空氣又悶又熱,一點風都沒有,壓的人胸口有些難受。周是想晚上大概要下一場暴雨,不然,這天氣真沒法活了。開了空調,還是渾身躁熱,翻來覆去直到半夜,才朦朦朧朧睡去。她這幾天一直沒睡好,學校的電扇壞了,報了好幾天也沒人來修。
大概凌晨四五點,一陣電閃雷鳴,在頭頂轟隆轟隆的響,周是從睡夢中驚醒,連忙開窗,風吹的窗簾直飄到半空,滿室清涼。她伸了個懶腰,空氣中的躁熱漸漸沉澱,偷的浮生一夜涼。
忽然一道閃電從眼前一晃而過,連牆上都現出一條金龍,倏忽不見。她撫著胸口,嚇了一跳,果然,“轟”的一聲,天崩地裂一般,彷彿就在耳旁炸開。她慘白了臉,趕緊關窗,生怕老天不長眼,五雷轟頂轟到她頭上。
沒一會兒,豆大的雨點冰雹似的砸下來,濺在窗戶上,噼裡啪啦的響,空中時不時夾雜著一兩聲驚雷,使人心跳一緊,她睡意全消,睜大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這樣雨橫風狂,電閃雷鳴的夜晚,又是空無一人,多少有些心驚肉跳。
正在培養睡眠,嘩啦啦的雨聲中彷彿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她驚跳不已,不知道是不是幻聽。有些害怕,怕小偷趁月黑風高夜,入室盜竊,立即跳起來將臥室的門鎖緊,然後隨手抄起一把水果刀,蹲在門後。
又聽到幾下敲門聲,不輕不重,這下真真切切。她喉嚨一緊,不敢答話。忽然手機響,她看也不看就接起來,鼻息粗重,壓抑著聲音說:“喂?”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疲憊的聲音,“是我,你在家嗎?睡著了?先開門。”
反應過來是衛卿,光著腳跳出去,連忙開啟門,見他渾身溼透站在門外,雨水順著頭髮滴進衣服裡,狼狽極了。周是顧不得,奔上前,一把抱住他,激動,感動,衝動……一時難以盡述,她說不出話來。
衛卿卻嚇的不輕,他剛才見她手上寒光一閃,忙問:“周是,你手上拿的什麼?刀嗎?小心傷到人。”周是這才記得將水果刀放下,拉著他進來,問:“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不是在歐洲嗎?”
他跟周是通話後,立即從德國法蘭克福飛回來,然後從北京轉機直接來她家裡。沒想到一下飛機,風雲色變,從車上下來,短短几步路,已淋的不成樣子。他抹了抹頭髮尖上的水,笑說:“我剛才嚇到了,以為你拿著刀要衝我砍過來呢。”周是打了他一下,催著他趕緊洗澡,別感冒了。她睡裙也被蹭溼了,於是找了寬鬆的T恤短褲換上。
衛卿大喇喇的披了條浴巾就這麼出來,周是紅著臉數落他不像樣子。他摟著她躺在床上,說:“你老公今晚就是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能力了。”頭埋在她頸窩,閉著眼睛,疲憊不堪,竟然就這麼乖乖的靠著,沒有胡作非為。工作整整一天一夜,還連續奔波十六七個小時,任他是鐵人也吃不消。
周是摸著他的眼睛,十分心疼,“不用這麼趕的,我爸爸只是扭傷腳了,沒什麼大礙。”衛卿嘆氣說:“我怕你一個人噼裡啪啦掉眼淚,因此飛過來幫你擦眼淚呢。”周是嬌嗔:“我哪有掉眼淚!”衛卿親了親她眼角,“好好好,我的西西從來不哭,又堅強又可愛。”
周是揪他臉皮,“我讓你再胡說——”衛卿咬了下她手指,罵她調皮,聲音漸漸低沉,頭歪在她肩旁,就這樣沉沉睡去。周是擁著他,輕聲說:“衛卿,本來我有些害怕的,可是一看到你,就什麼都不怕了。”她對他的依賴日益加深。親了親熟睡的他,酣然入夢。
早上爬起來,周是正在煎雞蛋,滿室香味,引得人食指大動。她回頭笑說:“起來了?不再睡會兒?”衛卿不顧形象的伸了個懶腰,摟著她磨蹭半天,又親又抱,然後才去洗漱。周是煩惱的說:“衛卿,你衣服我剛洗,還沒幹呢。”衛卿身材高大,穿不了她爸的衣服。
衛卿挑眉說:“那我只好不穿了,反正沒人。”虧他說的出來,周是罵他無賴,說:“桌上有皮蛋瘦肉粥,差不多涼了,你先吃,我出門給你買衣服去。”來到街頭的小店子,盡是小男生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