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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等著看好戲就好!”
張越正想提醒一聲,卻見張超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只能沒好氣地搖了搖頭。神童也是要分等級的,達官顯貴家裡頭的神童那自然是金貴,貧寒人家的神童要出頭卻得靠機緣。搬出顧彬去和張赳打擂臺?虧張超想得出來!
何謂天之驕子?首先家裡得財勢雙全,自己還得是長輩捧在手裡的寶貝疙瘩,那才是天之驕子!
第一卷 童子行 第014章 貴客盈門
五月十五乃是張家顧老太君的六十大壽,張家從一個月前開始便向四處貴客發了帖子,因此打從一大早開始,張家大宅門口的小巷便被人堵得水洩不通。那門外一長溜的轎子一直排到了小巷外頭,即便這樣,還不斷有人從四面八方向這裡趕。
自打張家全家開中門迎接了來自南京的中使,歡天喜地地拜接了那二品太夫人的誥命封軸之後,就是沒接到請柬的人也琢磨著趁機來攀一攀關係交情,這人怎麼可能不多?
於是,張家大宅門口迎客的笑到嘴角抽筋,報名的報到口乾舌燥,收禮物記名錄的記得手直哆嗦,跑腿送茶送水負責招待的磨得腳上出了水泡,就連加倍安置了人手的廚房和茶房也出現了嚴重超負荷運轉的情況……饒是如此,衝著三倍的月錢和賞錢,一幫子人照樣咬咬牙連軸轉。
張信此時正在瑞慶堂中笑容可掬地陪幾個貴客說話,然而,雖然口中說著無數漂亮的話,但他的眼睛卻在往外頭瞟。他這麼瞟著,別人忍不住也跟著向外張望,心裡卻全都在犯嘀咕——這一位究竟是在看什麼等什麼呢?
張倬沒有官職沒有功名,這瑞慶堂中招待的都是官員,他自然不能以白身穿梭其中,於是只在左右兩個側廳之中招待家中那些親戚。儘管他是張家正支,然而這其中有舉人秀才,也有些人曾經當過官,他一個廕監生大多數時候竟是隻能聽人高談闊論,自己不過賠笑而已。
“爹爹!”
乍聽得這聲喚,張倬立刻轉過了身子,低頭瞧見是兒子張越,他不禁心中一跳。四下裡看了一眼,發現無人注意,他慌忙將人拽到了角門邊上。
“不是叫你好好陪著老太太麼?你怎麼跑到外頭來了?”
“那邊有四弟在,哪裡還需要我們?”
張越撇了撇嘴,旋即伸手指了指一邊的長廊:“二伯母找了個藉口走了,大哥和二哥也跟著閃了,就連大姐和二妹妹都悄悄退了出來,我站在那裡難道當木頭人麼?四弟一口氣連著作了三首詩,那些夫人淑人安人們全都盛讚格調清奇,這會兒祖母哪裡還能看到別人?”
此時此刻,他卻在心裡想,要不是張赳做的那幾首詩他一丁點印象都沒有,指不定他就要懷疑這個神童似的堂弟也是穿越而來的。因為無論是從顯擺還是從脾氣或是從其他各方面來看,那種彷彿與生俱來的盛氣都只能讓他想到那一層理由。
“自小鋒芒太露未必是好事。”張倬搖了搖頭,這才想起此話不該在兒子面前講,遂趕緊岔開了去,“既然老太太那邊客人多,超哥兒起哥兒他們也都溜了,你不在應該也不打緊。你娘大概在後頭忙著,你不妨過去看看,若是有能做的就搭把手。”
張越原本也是這個打算,但此時卻沒有馬上就走,而是笑吟吟地說:“爹爹忙著招待客人,想必也沒功夫喝水,我正好讓秋痕預備了茶,如今大概冷熱正好,爹爹不妨喝幾口潤潤嗓子。”
看見張越挪開了攏在一起的袖子,恰恰露出了兩手之中的那個紫砂壺,張倬不禁露出了笑容。儘管心感於兒子的孝順,在伸手接過來之後他仍是不忘教訓道:“待客的還有你大伯父,你不要單單隻記著我一個,別忘了待會讓人給你大伯父也送一壺好茶去。”
大伯父?大伯父那邊還用得著他獻殷勤?剛剛經過瑞慶堂那會兒,他看到那幾個當官的恨不得把腰折到地上奉承,幾個官品稍低的更是已經攬過了端茶送水的差事,他這會兒去不是送上門去給人教訓麼?他可不想讓人指著鼻子說什麼不學無術。
話雖這麼說,在老爹面前,張越還是唯唯諾諾應了,但一轉身就把這麼一句吩咐給拋在了腦後。轉過長廊,瞥見不遠處張超張起兄弟正在嘀嘀咕咕商量著什麼,他眼珠子一轉便索性繞了道。那兩個小傢伙至少還曾經是祖母的心頭肉,闖了禍也不打緊,他要是攪和進去就是自討苦吃了。
話說回來,他們真的準備把顧彬推出去和張赳打擂臺?不會到時候害了那小子吧?
正這麼想著,張越便有些走神,竟是完全沒注意到對面有人匆匆走來,於是結結實實一頭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