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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的喝罵聲，總之，在人頭落地之前憋悶著不敢放聲的人們，在這一瞬間都爆發了出來，一時間，這西四牌樓便像是菜市場似的嘈雜難當。
鄰近一條小巷中的衚衕中，這會兒正靜靜地停著一輛騾車。只是相比尋常庶民所用的黑油車，這車卻是漆著本色的清漆，外頭罩著深褐色的車圍子，瞧著並不奢華，但拉車的健騾和趕車的車伕卻極是精壯，後頭還有幾個跟車的親隨，俱是人高馬大。這會兒，車伕輕輕把車簾從金質簾鉤上放了下來，又坐上車轅問道：“千歲爺，咱們回府？”
“殺雞儆猴都已經看過了，不回府在這兒礙眼麼？”
裡頭傳來的淡淡聲音讓那車伕低下了頭，緊跟著，他連忙一揮鞭子，那騾車立時往前駛了出去，幾個親隨則是健步如飛地跟上。隨著馬車沿太平倉往東拐，接著又上了皇牆北大街，過了北安門和布糧橋，車速就漸漸放慢了下來。等上了安定門大街，路過一條衚衕的時候，車上突然傳來了輕輕蹬著底板的聲音，那車伕耳朵極尖，慌忙停下了車。
“千歲爺？”
“這衚衕裡頭就是成國公適景園？”
“是……千歲爺打算去適景園？可成國公這會兒必定不在家。”
“走吧。”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車伕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也不敢多問，答應一聲便繼續趕起了車。一行人過了雙碾街和燈市衚衕。隨即就拐入了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