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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悅徹底毛了,噌的一下爬上床,四肢壓四肢,身體壓身體,把梁宰平固定在床上,咬牙切齒:“你要幹嘛?!”
梁宰平一動不動,梁悅隔好幾秒鐘才想起來這是個病人,連忙爬到一邊叫:“爸爸?爸爸?”
梁宰平的呼吸很均勻,梁悅鬆了口氣,這麼一鬧騰,自己都覺得眼前一陣陣發昏,直接就栽倒在床上,睡著了。
護士長接到刑墨雷的電話,雖然有些納悶,還是在黑板上寫了晚上開會的公告。
辦公室裡幾個小年輕哀嚎,又得浪費一個晚上。醫院的會議可以缺席,科室的會議,尤其是主任的會議,那是怎麼都沒膽子缺席的。
於是幾個人下了班沒回家,直接就在食堂吃晚飯。
護士長端了餐盤,見佟西言一個人坐在角落,走過去打招呼:“領導!”
佟西言正神遊,嚇了一跳,抬頭看是她,把湯碗拿開了讓地盤。
“晚上來嗎?”她問。
佟西言點頭說:“就是我的事。”
護士長一愣,問:“你又有什麼事?”
連她都用了“又”字了,佟西言只好苦笑,說:“會上說吧。”
護士長看他臉色不對,關切的問:“院辦的工作要是不適應,你就回來嘛,主任本來就捨不得你走,要不是看在院長不省人事,他怎麼都不會同意梁悅把你弄走,你不在,科室裡什麼事都要他操心,他這脾氣呀,一天比一天爆,小的那幾個,都不想待了,私底下商量要換科室呢。”
佟西言說:“怎麼不讓其他人幫忙,於鵬呢?”
“你師父,除了你,其他人他一個都不放心。”護士長無可奈何,卻有心開玩笑:“下個月給腫瘤科加獎金嗎?高升了可不要忘了我們哦。”
佟西言沒心情接話茬,勉強笑了笑。
飯後一起回科室,辦公室裡到了不少人了,有說有笑閒聊著,沒一會兒刑墨雷就到了。
他一進門,辦公室唰的一下鴉雀無聲,旁邊的小醫生機靈的把他的茶杯遞上去,他端著茶杯,坐在常坐的位置裡,環視所有人一圈,說:“站著舒坦是吧?成,那都站著吧。”
二十幾個人目目相覷,哀怨的看他:您也沒讓坐啊。
“召集你們,是有個訊息要說,我們腫瘤科啊,馬上就要出名了。不但是醫院裡出名,市裡省裡都要出名了!”
護士長一驚,看向佟西言。這是出什麼大事了?
“一級醫療事故!”刑墨雷砰的一下砸茶杯,怒瞪著一干人,問:“知道是哪個病人嗎?!”
無人答應。佟西言捏了捏鼻根。
刑墨雷臉色鐵青,點頭說“很好啊,家屬這御狀告到省裡了,我們呢,連是哪床病人什麼毛病都不知道!”
病案被摔在桌面上,又是一聲響,桌面似乎都被拍起灰塵來。
“都好好看看!”
於鵬第一個把病歷拿過去翻,然後再傳給下一個。其中一個小年輕只看了一眼病人的名字,就抬頭驚慌看佟西言,這個病人是他請佟西言籤的字,在他病休結束剛回來上班那天,之後沒幾天病人就死亡了,那正是佟西言為他丈人勞心的時候。
佟西言看這小傢伙要著急發言,心裡十分清楚緣由,連忙用眼神壓住了他,皺了皺眉,示意他看看刑墨雷的面色,再考慮要不要找死。
刑墨雷做了兩個深呼吸,叫護士長:“你去,統計化療的跟病危的人數,都摘出來給我。”
病歷很快的傳了一圈,落在佟西言手裡,他沒看就放桌上了。
刑墨雷的火氣似乎壓下來了一點,說:“這個病人是佟西言組裡的,但在他病休那段時間,科室一半人經手過,有誰能說說嗎?”
“這是晚期瀕死的病人啊……”有人嘀咕。
“對。”刑墨雷說:“他是來醫院等死的,現在他死了,家屬把我們告了,問題在哪裡?”
沒人回答。護士長把名單統計出來了,放桌上,刑墨雷手指點了點,說:“這些個,病歷一份份都查仔細了,有什麼該談的話,該籤的名字,都補上。咱們科,這個夏天,兩回了。自殺的病人,沒有跟家屬簽字談話講明病人有自殺傾向,沒有簽字,憑白背了責任。這次的事,一樣也是沒有簽字惹得禍,他來等死,你就跟家屬簽好了,來等死的,就這麼寫都不出事!病情交待,往重了談,都不是第一天做醫生了,這點經絡沒有?”
又沒聲音。刑墨雷又一頓茶杯,吼:“都睡著了?!”
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