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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隨身帶著他們一家三口的合影,封人便掏出來炫耀。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膽戰心驚的把相簿放回桌子上,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事。
但有些事,不是你強迫自己不去想,就可以不想的。
我的目光跟不受控制了一樣,忍不住又飄向桌子上的相簿。忽然,我注意到相簿的後背,竟然還有一行小字。
我趕緊過去把相簿拿起來,那行小字在相簿後背的右下角,不仔細看還真的不易發現。我把相簿拿的更近一點,這才看清上面那行微微扭曲的娟秀黑色小字,上面寫著:祭奠亡父於八月十五日晚罹難車禍於澤落山道。
我只覺得我渾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
六月二十七日,不就是在那一天,我坐著長途汽車一路趕往洛城。也就是那天晚上,一輛長途汽車與一輛長途大巴兩車的人全部遇難,只有我和小紅袍兩個人活了下來。
而出事的那段山路,正是澤落山道。
相簿上的王隊,是丁麗麗和陌筱邂的父親?他死了?死在澤落山道上?
那我今天遇到的這個王隊是什麼情況?他已經死了?
為什麼他會在六月二十七日罹難車禍,難不成他也在那輛長途巴士或者是長途汽車上?
我的瞳孔開始放大,後退了一步撞到椅子上,啪嗒一聲相簿掉落在地上,相框內的玻璃在發出一聲清脆響聲後碎了一地。
這不對,這絕對不對!
我感覺自己一直在尖叫,可耳朵裡聽不到一點自己的喊聲。噼噼啪啪,雨水敲打窗戶的聲響彷佛已經霸佔了整間辦公室!
王隊,王隊!陌筱邂,陌筱邂!……
我開始大聲喊王隊與陌筱邂,同時向辦公室的大門衝了過去。我想要跑出去找王隊他們,但卻被那扇輕易開啟的大門阻隔在辦公室裡面。
我拉著門把手使勁往外拉,可拉了半天,這門跟被人在外面鎖死了一樣,怎麼也打不開!
緊跟著,我發了瘋一樣的踹門,砰砰砰踢到腳趾鑽心的疼,但都無濟於事,這扇看起來破舊不堪的大門,卻好像銅牆鐵壁一般紋絲不動。
砰,砰,砰!
我的心臟跳的越來越快,我無力的垂下頭,放棄繼續踹門的無用舉動,一隻手按住胸口,另一隻手則死死握在這隻手手腕上的那串手鍊。
我開始後悔,我幹嘛要離開王隊。張瑜之明明警告過我,絕對不能離開那幾個警察一步,可是我在來到公安局之後,完全放鬆了警惕……
這都不是真的,相簿是假的,相簿背後的字也是假的,甚至說,連這間辦公室都是假的——王隊說過,這樓道里只有一間他的辦公室,怎麼可能有兩個王隊的辦公室!
我使勁咬了下舌尖,那巨大的疼痛感一下刺激得我滿臉發白!
在這件近似封閉的辦公室裡,我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強迫自己想明白這一切!
是的,此時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相信一點:堅持認定我眼前所看到的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滴答,滴答……
窗戶外噼噼啪啪的聲音從未停止,可我卻又聽見水滴的聲響在辦公室響起。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滴在我的頭髮上,然後順著頭髮流了下來。
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繼續在心裡不停的尖叫著,警告著自己,閉上眼睛任憑那液體順著我的頭髮慢慢流下。
我發著抖,身子蜷縮在大門前面,按住胸口的那隻手手指深陷進自己那層薄薄的衣服裡,指尖入肉。另一隻手,開始不停的搓轉手鍊,祈禱著它快點顯靈驅撒百鬼!
我聞到一股土腥兒味,那液體順著我的頭髮流下,最終劃過我的臉龐,一部分順著嘴角流進我的嘴巴里。
呸呸呸!
我趕緊把嘴裡的那液體往外吐,睜開眼的時候,我恍然發現,原來這液體是水,是雨水!
滴答,滴答,滴答……
在窗戶外噼噼啪啪的雨水敲打聲彷彿是樂章的伴奏,而辦公室內這滴答滴答的落水聲卻像是樂章裡的歌詞。
我仰起頭,順著雨水低落的方向抬頭看天花板。
天花板上,粉白的屋頂出現一片一片的陰溼,就好像是漏水的房頂,雨水順著縫隙流了進來。
滴答,滴答,滴答。
雨滴的聲音漸漸集多,彷佛這首樂章開始進入**。
天花板上,陰溼的地方越來越多,雨水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