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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雅緻的,甚至更為可愛的戰略,表面上要過得去。所以,男人就想到將他的配偶轉變成上帝的母親,將從創世以來一直待在他腳底下的女人提拎起來,尊敬地放在角落裡的一個舒適的基座上。在那兒,她的腳完全脫離了大地,她與治理世界的決策毫無關聯,就像從前那些糟糕的日子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男人不再有一種負疚感,他可以安然坐在那兒,慶賀自己的慷慨和紳士風度。
“與此同時,我們的祖先,雖然對《新約》一無所知,同樣創造了他們自己的託詞。他們說,納南卡,那就是母親,是超於一切的,讓我們將她貯存在那兒,直到最後的危險來臨,腰被折斷並放在火上烤,椰樹在它的葉端長出果實來。這時,世界在男人的耳際碎裂,至高無上的女人將下降,將碎片掃在一起。
“我講得有道理嗎?”
“你總是有道理的。說下去。”
“謝謝你,BB。我對這個問題的洞察得益於你。我無法對你說清女人新的角色將會是怎樣的。我不知道,我從來就不認為我知道,你必須告訴我們。我們以前從來沒有問過你,也許因為你從來沒有被問過,所以就從來沒有考慮過,你也許沒有現成的答案。那樣的話,每一個人最好知道現在到底是誰妨礙了這個行動。”
“你真好!”
“這是情書的第一部分,這一部分我特別得益於你的思想。下面是其他的部分。
“誠然,女人是世界上被壓迫的人群中最大的一個群體,如果我們相信《創世紀》的話,也是最古老的一個群體。但她們不是唯一的一個群體。還有其他群體——每一片土地上的農民,在工業化國家的城市貧民,各處的黑人,包括生活在他們自己大陸上的黑人,少數民族和少數人的宗教,以及等級制度的受害者。最明顯的實際困難是,這問題的廣泛性和異質性。並沒有一個全球性的被壓迫者聯合體。各處的自由人也許是一樣的,而被壓迫者則住在各自的地獄裡。現存的正統的發表渠道是無能的,它們不承認這個現實。你知道我在那個問題上的態度。每一個真正的藝術家都刻骨銘心地感覺到這個。各種各樣的商人(包括一些自稱為藝術家的人)宣揚的最簡單的救治方法總是失敗,因為人類有一個執拗的抗體:驚奇。人類對於高貴和鄙賤的包容力是令人驚奇的。沒有什麼制度能改變這個。那是建構在人類精神核心裡的東西。
“關於人們像海潮一般起來戰勝壓迫他們的人,用理論和口號將他們的世界改造成一片友愛、公正和自由新天地的堂皇而籠統的宏願,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大幻想而已。這洶湧的浪濤征服一切,是的。但一千年之後呢,不!在浪濤正要衝擊之前,新的壓迫者早已秘密地在底流準備好了。
“經驗和理智告訴我們,人類爭取自由的步伐是零碎的,緩慢的,非戲劇性的。要將一個社會從無底的沼澤裡揪出來,革命也許是必要的;但它不會帶來自由,甚至還會妨礙它。
“血腥的改革家?這個指責足夠提醒你在這些歲月中,我已經得罪了足夠多的人了。我自問:文字的標槍除了會給正直的寫作人的心帶來一絲快樂之外,它對於解決我們的問題有什麼實際的幫助呢?我看不出有任何好處。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荒原蟻丘 第七章(10)
“改革也許是一個骯髒的字,但它看起來越來越像是現實世界裡最有希望的成功之路。我用‘最有希望’,而不用‘唯一’,因為一個簡單的理由,所有確切的東西現在都必須加以懷疑。
“社會是個人的延伸。當我們遇到心理問題時,我們所能做的只是改善。沒有一個有責任感的心理分析學家會越過這個雷池,因為做得太多,推翻了心理本身,那將會引發瘋狂。不。我們只能期望在人格的範圍內重新安排一些細節罷了。對它的核心的任何干擾,是不負責任的,是會引發災難的。甚至剛出生一天的嬰兒也不能作為根與枝心理工程的研究物件,因為他生下來就拖著一團永存不朽的雲霧。什麼永存不朽?那就是他不可能去除的基因遺傳。那就是永存不朽。
“這與社會是一樣的。你圍繞它的現實的核心進行改良,而不是在它抽象的思維上進行改良。
“這不是作為政治上毫無作為或者冷淡的藉口。事實上,任何有意義的行動都必須瞭解這一點,因為它是虛假希望和輕易受騙的可怕瘟疫的唯一預防針。
“在一些激進的理論家的詞彙庫裡,矛盾猶如致命的疾病,只有他們的敵手才會感染上。但是矛盾是生活最本質的內容。如果在那加達辣豬群①裡有一點兒矛盾的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