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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我估計能買個好一點的塑膠袋。”
“我有錢。我送你個好了。你弄好了沒?弄好了就走。”
“……你哪兒來那麼多錢?”
“你管我,老子有的是錢。”
“……”
夕陽從井池的西面傾斜著照過來,照穿了一整條街。
樹蔭搖碎了冗長的沉睡的夏天。橘紅色的光點鋪在路上,有著模糊而光亮的邊緣。夕陽鋪在每一片爬山虎的葉子上。於是圍牆也變成金黃色。風吹過去,葉子翻出灰色的背面,於是圍牆又變成灰濛濛的一片。
金黃色。灰色。灰色。金黃色。
夕陽照著往回走的兩個男生的後背。一個兩手插在口袋裡,一個雙手交叉在腦後,一邊走一邊踢著路邊的石頭。
而相同的地方是他們的背後,大腿的地方,都是一個黑色的NIKE揹包,往上是長長的斜背的黑色肩帶,越過青春期男生日漸寬闊的肩膀,消失在肩膀的另一邊。
畢小浪的語錄是:我喜歡NIKE,因為那個鉤看得很順眼。我希望我的試卷上都是NIKE!全是NIKE!
——夏天就快要過去了吧。
——嗯。可是……不想告別夏天。
鬧鐘響起來的時候畢小浪習慣性地伸出手去拿起鬧鐘扔了出去。現在用的這一個鬧鐘有著橡皮球的外殼,丟出去撞到牆壁或者地板還可以跳來跳去,怎麼丟都弄不壞。這是江紅花的偉大發明。因為畢小浪已經摔壞無數個鬧鐘了。
丟掉鬧鐘後也不知道鬧鐘滾到了哪個角落。反正聲音小了很多。畢小浪閉著眼睛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可是睡著睡著總覺得不踏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於是繼續睡了半個小時之後一個翻身,畢小浪就像五雷轟頂般地覺悟了。
“老媽我今天開學啊!你有點做母親的樣子好不好啊!”
刷地拉開抽屜從一堆糾纏在一起的衣服裡扯出衣服和褲子。
“媽有沒有吃的啊?”
水龍頭嘩啦啦地流水。牙膏噴在水槽邊上。
“媽……”畢小浪開啟媽媽房間的門,然後看到同樣的鬧鐘被丟在了地板上,畢小浪當時扶住額頭有點腳軟。
胡亂地洗了把臉,然後從冰箱裡倒出一大杯冰橙汁喝下去。然後又拿出一盒羅森裡買的飯糰。然後吼了一句“江紅花我上學了”。然後把書包甩到肩膀上去,又垮著臉嘀咕了一句“哪有做人家媽媽的樣子啊”就跑出去了。
太陽昇起來,照在冰冰樂的招牌上。
畢小浪一邊把昨天去新的學校領回來的校服往身上套,一邊朝井池的街轉角跑,那裡是去學校的公車站點。穿好衣服他拿出手機打給顏徊。
“喂,我馬上就到你家門口了,你快點出來啊。要遲到了。”
“……我在學校搬桌子……馬上開始全校開學典禮了……”
“……問候你大爺!你起床不叫我!”
“我打過電話給你了,”電話那邊的人變了個怪腔調繼續說,“您播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那問候你阿姨……”
季節拉著扶手,隨著公車搖晃著朝學校開過去。
今天是高中開學第一天。在季節從小到大的意識裡,因為看了太多的漫畫和日劇的關係,於是心裡認定了開學第一天總是有新的帥哥可以發現的。而且,在松山一中裡,本來就是男生佔壓倒性的格局。在市一女和建安中學的學生口中,松山一中的別名就是松山男校。甚至在學生家長的口中,都會出現這樣的對話:
——聽說你家小姑娘要考松山一中啊?
——嗯,是啊。
——好好的幹嗎考到那種男校去呀,會被帶壞的。還是考市一女比較好啊,都是女孩子,不容易學壞。
而且在季節的印象裡,這三所學校你死我活地鬥爭到現在,矛盾源遠流長,像是從秦朝就開始了一般。仇恨無可化解。市一女出了個文科狀元,松山就一定要出個理科狀元,然後建安拼一條命也要去拿個數學競賽金獎。
像三個殺紅了眼的武林世家。
而季節的處境就變得很尷尬。她於市一女初中畢業,然後考進了松山一中。於是在眾人疑惑的議論聲中“帥哥滿山跑”就成了季節安慰自己的一個很大的理由。
季節早上起了個早,洗澡洗頭磨蹭了半天,把頭髮夾直了又弄卷,然後又夾直,既想美美地去學校可是又必須穿規定的校服,最後只能很悶騷地在頭髮上別了個可愛的草莓髮夾。就這樣搞了半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