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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手上才沾上的灰塵,然後插進了口袋,這個輕鬆平常的動作卻讓相葉的臉紅了起來,本來想殺出口的話又全部打道回了府。其實相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面對這個陌生人會如此的不自在,學校裡的校草都沒讓她那麼難堪過,退一萬步說她就是在演唱會上看到堂本剛彈著吉他微笑也不會有心動的感覺嘛。
“嗯什麼嗯,我要去找我的狗了,你讓開。”她故作蠻橫地指了指被他擋住的一條路,意思已經十分明顯。忍住了坦誠想法的他聳了聳肩向左一偏,留出一條道讓給這個總是長不大的小女孩。她頭也不回地走了過去,只是暗自想著,還好這個人不是電視上演的那種攔路強盜,總喜歡阻礙別人前行。站在原地的他看著,看著相葉脖子裡幾根零散的短髮,看著相葉正要邁開的腳步,他看著看著,心底的什麼地方就變得越來越安靜,然後那句一直掛在他唇邊的秘密還是掉了出來。
“我的名字是ASUKA……”
相葉的步伐在這句話冒出的一剎那定了格,她不敢置信地回了頭。他與她就只有一段上坡的距離,不到一百米,而隨著他一步又一步的接近,這數字不斷縮小,九十,八十,七十……相葉覺得很有可能是秋日裡的陽光射錯了方向,當他再次站定在她的面前,那閃閃發光的金髮就快要弄傷了她的眼睛。
“你剛才……你的名字是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那就算了,我不會說第二次的。”
“喂,有空的話,我是說很有空很有空的那一種,幫我找找那條走丟的大笨狗吧。”
那句話的末尾有股無名的燥熱向相葉侵襲,她在等著接下去的故事,不論這個秋天或者只是這一天會如何地向妖魔鬼怪的童話發展,相葉步都在等著,但是回應卻遲遲不肯降臨。他沒有再接著搭腔,而是不動聲色地往前湊了一湊,表情略顯複雜地對她說,“你家的狗,該不會也叫ASUKA吧。”
“是的,一模一樣的ASUKA一模一樣的ASUKA,”相葉不自覺地默默重複著這句話,沒讓任何人聽見,包括她自己。
“那麼我幫你找。”
而結尾是肯定句,簡短有力的肯定句,出人意料的肯定句,ASUKA說出口的,肯定句。
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那麼多的事情,讓人無法預料。
比如,考試作弊卻忘了寫名字,比如,富堅義博竟然能活到現在,又比如,相葉步的ASUKA失蹤了,而ASUKA,他,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的手指很長,骨節一段隔著一段地凸出,面板的顏色比一般人的都要淡許多。為她拍灰的時候,相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而現在她全身心的細胞和神經都集中在他之前的手上,和松本的不同,和澤田的不同,和爸爸媽媽的不同,當然和ASUKA的也不同。但是,他也叫ASUKA呢。這個單詞,大概已經有了生命,它總是圍繞在自己的身邊呼吸,一呼一吸一呼一吸,惹得她沒有力氣去擺脫。
然而,ASUKA的手再好看也拿那個失蹤的傢伙沒有辦法。兩人分頭找到六點,依然沒有收穫,最後他們去了相葉家附近的公園。這個地方的風景在十年間根本和定了型的油畫一樣沒有多大的改變,除了藍色的滑梯因為年久失修落光了油漆,露出灰咖啡色的木材,除了原來需要排隊才能蕩幾個來回的鞦韆現在只剩下半根繩索和鐵青的支架,除了嫩綠的草坪得了病一樣,一塊挨著一塊發黃變禿,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深秋叨擾的關係。
相葉低頭看著自己的跑鞋,三十五碼米白色,襯得地面又寂寞又憔悴。是沒有什麼變化嗎?但是十年前這三個字,讓相葉無法釋懷。如果倒退到十年前,她也才七歲,還不是凡事都很明白的年紀。
在偌大一個公園裡別說是體型那麼醒目的黃金獵犬,就是連纖弱的吉娃娃,他們也沒有找到一隻。相葉因為用盡氣力到處亂跑,自然是剋制不了的氣喘吁吁,她彎著腰兩手扣在膝蓋上,背對他,也不說謝謝也不說算了再見吧,而是一言不發。一言不發不是相葉步的風格,這點作為ASUKA的他再清楚不過,沉默有時也是一種火焰,讓他的從容燃燒殆盡。
“你沒事吧…………放心啦,小步,叫ASUKA的生物都特別的聰明。這點我絕對可以向你保證喔。”他才一低頭,就看見了相葉臉上沾著的水珠。哭了?哭了嗎?還未出口的安慰也止住了腳步,在相葉的淚水面前他向來只會不知所措。相葉若是爬樹受了傷他會為她包紮,她喜歡有他陪著一起練棒球,愛吃小甜點他就千方百計地衝到廚房做偷吃賊,但是隻要她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