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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男人。
方凱文也沒有下車,他的眸光一瞬不瞬地望著我,他再等著我主動上車。
而我就是執拗地站在原地,終於他的手動了,我的手機震起響聲,我漠然地接了起來。
“溫茜,上車。”
29同是網中人
“我為什麼要上車?”
我的聲音很冷,方凱文居然在命令我。
“溫茜,你又不聽話了。”
“哼哈……”我嘲弄地笑了。
“你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倒來管我這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方凱文你不覺得你的思維很異於常人嘛。”
“溫茜,我很累,我不想和你在大街上吵,你上車,我們回去談。”
方凱文先示弱了,他緩和了語氣。
回去談?他應該是想要到床上談吧,這個種馬,哪次不是用身體來解決問題。
“前面轉角有個花園,我們就在那裡談吧。”
為了避免再次引發滾床單事件,我還是給自己找個最安全的地方談。
“好,你上車,我帶你去稍遠一些的植物園,這裡離你們學校太近,容易碰到熟人。”
方凱文的語氣變得輕柔了。
這倒也是,這個時間無論遇到放學的學生還是下班的老師都不好,我嘆了口氣扣上手機。
方凱文的車子輕緩地滑過我身邊停下,我板著一張撲克臉坐進車裡,方凱文目及我的冷淡他欲言又止,他終是沒有說話調轉車頭向植物園方向駛去。
一路上我們倆都是零交流,我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我一直目視著窗外倒退的街景。
如果時間也能倒退的話,我情願在我媽媽自殺的那天早上不去上學,我情願在我媽媽死前就撞死齊櫻,只是時間已不可能倒退,但方凱文的婚還沒有離,我還有一線希望。
方凱文沉默地開著車,車內瀰漫的是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我收斂心思,定眼看向遠處,前面就是植物園了,那裡的環境不錯,很清幽,就算我們倆吵起來也不會影響到別人。
方凱文的冷眸目不斜視,他的視線一直鎖定前方,以至於我們的車子“呼”地一下掠過植物園。
“喂,方凱文,不是去植物園嘛,你這是往哪裡開?”我驚慌地轉過身子開始正眼看他。
方凱文薄唇上揚,只是這抹笑沒有到達眼底,只在唇邊勾了一下。
我忽然發現我這人很不長記性,每次都相信他,每次都被他騙。
“方凱文,我不想去你家。”
“為什麼不敢去?”方凱文的聲音平緩,但眸光卻寒徹人心。
我生生地打了個冷顫,但我就是嘴硬。
“我有什麼不敢去的,只是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不認為什麼事都非得去那裡解決。”
“既然敢去那就一起去吧,也許不久以後那裡就會成為我們的家。”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什麼叫我們的家?暈啊,他不是要我為他離婚負責而嫁給他吧?如果這樣我更得勸他不要同齊櫻離婚了。
我的大腦有些凌亂,我怎麼把自己弄到這般田地,便宜沒佔著,倒惹了一身的腥。
我胡思亂想著,方凱文的車子卻直接進了地下車庫,我坐在車裡執拗地掙扎著我是否跟他上去,貌似就算我拒絕,某人也會把我強掠上樓。
果然方凱文大步走過來開啟我這面的車門,“溫茜,你是想讓我抱你上樓嗎?”
這個人渣又在威脅我,唉,鑑於此人言出必行,我想了又想還是乖乖地從車裡走了出來。
我剛站穩腳步,方凱文就咣噹地關上車門,拉過我的手一路急行。
“喂,方凱文你慢點,又不是趕去投胎。”
“你失蹤了十天。”這是肯定句。
“我……”我知道我不辭而別是不對地,只是我不是有原因的嘛,你把我迫害得那麼慘,是個人都會先跑掉再說。
我站在電梯裡,看著不斷上升的數字都在哀嘆,我今天是不是不能全身而退了,這廝會不會又要折磨我?
我報著赴刑場的勇氣走進方凱文家的大門,咔嚓一聲,方凱文在我身後落了鎖,我的身子一激靈,怎麼感覺像進了監獄般地惶恐不安。
我打量著他的家,這裡並不如往常一樣清爽整潔,茶几上凌亂地散著罐啤,菸灰缸裡積滿了菸蒂,原來這些天他都住在這裡。
我轉眸望向方凱文,這廝居然在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