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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語,你叔叔可憐,我媽媽更可憐,至少你叔叔還活著,可是我媽卻再也活不過來了。
尚美把我和簡濤送到簡叔叔家就離開了,我想她是急著回家報信去了。
簡阿姨早就做好了飯菜等著我們。
“小茜啊,你看你這臉色,又被氣著了不是,聽阿姨的話,現在你爸爸他是病人,有什麼埋怨先放在心裡。”
簡阿姨把我扶坐在餐桌前,簡叔叔又趕緊給我端了杯水過來。
我眼圈一紅,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簡阿姨是我們家歷史的見證人,她和我媽媽當年關係最好,所以她是最能理解我心情的人,她輕拍著我的背脊,苦口婆心地哄勸著我。
那一晚,簡濤家的飯吃得都很壓抑,簡阿姨不停地給我夾著菜,只是我難以下嚥。
晚上我和簡濤還是回到了我的小屋,簡濤衝完澡回來發現我躲在被子裡哭,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會兒抱抱我,一會兒又摸摸我,“媳婦啊,求你別哭了,我知道你很難受,只是……唉,媳婦啊,只要你不哭,我過幾天春節放假我就帶你出去散心去,對,我們就去雲南,我帶你騎大象去。”
我轉過頭淚眼朦朧地看向簡濤,他傻呼呼地趴在我上方,那焦急的大眼睛,那粗壯的胳膊,分明更像大象。
我掀起嘴唇,“我看你挺像大象的。”
簡濤憨憨地笑了,露出可愛的小虎牙,“那媳婦你現在就騎我吧。”
說著簡濤真的躺在那裡,我被他氣樂了,“大象都是趴著的,哪有你這樣還仰躺在那兒的。”
簡濤露出壞笑,“我趴著你怎麼做?我仰躺著你才能騎我嘛。”
暈,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腦袋裡想的都是些什麼?
我轉過身子閉上眼睛不再理他,簡濤粘呼呼貼了過來,他從身後緊緊地摟著我,
“媳婦不傷心了,我們就好好睡覺吧,還是摟著媳婦睡好啊,這小身板真柔軟,比天天摟個抱枕強多了。”
我往簡濤熱呼呼的懷裡靠了靠,說不傷心那是假的,如果我爸爸真的選擇和齊櫻在一起,那我媽媽的死又算是什麼?
我忽然感覺老天跟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我處心積慮地讓方凱文跟齊櫻離婚,結果倒是幫她回到了我爸爸的身邊,這樣的結局我接受不了。
簡濤還得趕回醫院上班,所以他只陪了我一天就匆匆地趕回省城了。
週三上課,我的情緒很低落,連學生們都感受到我的不尋常,上課時課堂紀律超好,偌大的教室就我一個聲音在講課。
放學時我在學校門口看到了高朝,他在等我,似乎心情也不好。
我耐心詢問他,“怎麼了?又跟父母生氣了?”
“沒有,我就是心煩。”這小子跟我心靈相通啊,都這麼煩。
我故意問他,“是不是為你舅舅啊?”
“老師你怎麼知道?”這孩子把什麼都寫在臉上了,我想不知道都難。
“說吧,你舅舅怎麼了?”這方凱文不會也像我爸爸一樣氣病了吧?
“我舅舅和我舅媽正鬧離婚呢,我就納悶了,你們大人都把結婚當兒戲嗎?說離就離,我媽媽這樣,我舅舅也這樣。”
我無語,唉,看來方凱文和他姐姐都沒給高朝做個好榜樣,離婚不只是大人的事,受傷害最深的還是孩子。
我拍了拍高朝的肩膀,“高朝,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你可不能因為這些瑣事而影響學習啊,如果你年前的模擬考不理想,那老師連根冰棒都不會給你買。”
高朝到底是孩子啊,一聽我說吃來精神了,“那老師我們不吃火鍋吃什麼啊?”
我認真地想了想,“我們去必勝客吃比薩。”這東東好又方便又快捷。
高朝開心了,他跟在我身邊我們一起往外走。
“老師,是不是就我們倆個人去啊?”
“怎麼?你還想再多帶個人去不成?”我回眸反瞅著他。
高朝急忙否認,“沒,幹嘛多帶個人去啊,我得為老師省錢。”
這孩子就是嘴硬。
我和高朝一起走到路口分手,我目送高朝的身影消失,我才轉過身子望向身後,方凱文的車子一直在遠處跟著我們。
我們倆就這樣隔窗相望,其實我也知道我爸爸和齊櫻的事與他無關,可是我就是莫名地生氣。
如果不是方凱文非要和齊櫻鬧離婚,齊櫻也不會異想天開地要當我的小媽,他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