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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東征統帥部這一決策,並迅速詔令實施,以免貽誤戰機。
四月初二,北平郡,臨渝宮,皇帝行在。
聖主看完宇文述的奏章,神情陰鬱,久久不語。
宇文述調整攻擊之策的目的很簡單,既然最擔心的事已經發生了,已經阻止不了了,那就必須想方設法把它的危害將到最低,而不是聽之任之,不作為,甚至反其道而行之,變本加厲地予以打擊,將其危害無限擴充套件,最終禍及自身。
齊王與李風雲公開結盟,最大的危害就是與聖主和中樞對抗,由此必然影響和損害到國祚利益,但就目前形勢而言,齊王和李風雲同樣需要第三次東征的勝利,同樣需要南北大戰的勝利,唯有勝利才有功勳,唯有功勳才能謀取到切實利益,才能發展壯大他們自己,所以對立雙方有共利益所在,只要雙方暫時擱置矛盾,不對抗,誠心合作,齊心協力,則必然能謀取到共同利益,如此既可保全國祚利益,又可維護聖主、中樞和衛府威權,還能有效改善內憂外患之危局,可謂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但目前的事實是,聖主和中樞一門心思要打擊、遏制、削弱齊王和李風雲,這迫使齊王和李風雲不得不結盟共抗,所以聖主和中樞若想改弦易轍,贏得他們的合作,首先就必須放棄剷除對手的念頭,拿出合作誠意來,而這正是宇文述調整攻擊之策的緣由。
宇文述的水陸並進、三路同攻之策,實際上就是告訴齊王和李風雲,你們贏了,我們妥協了,為此我們授予你們更大的權力,給你們擁有更多機會去謀取更大利益,並允許你們在勝利的基礎上、在可接受的範圍內發展壯大。
當然,前提是勝利,首先就是第三次東征的勝利。如果你們為了一己私利蓄意破壞第三次東征,肆無忌憚地損害國祚利益,非要把對抗進行到底,那雙方就是針尖對麥芒,徹底撕破臉了,而值此關鍵時刻,這顯然是兩敗俱傷之局,於國不利,於聖主和中樞不利,與齊王和李風雲更是不利。
侍奉一側的虞世基看到聖主臉色難看,眼神陰冷,知道他非常生氣,既對齊王的膽大妄為生氣,亦對宇文述的妥協退讓生氣。
妥協就能解決問題?就能利益最大化,就能危害最小化?這件事的本質是政治對抗,而解決政治對抗的有效手段,就是乾淨利落的摧毀對手,姑息縱容只會讓矛盾越來越尖銳,衝突越來越激烈,隱患越來越嚴重,後果越來越難以承受。
然而,位置不同,立場不同。站在聖主的立場來說,政治鬥爭你死我活,改革和保守勢不兩立,所以不容妥協,哪怕為此付出巨大的不可承受之代價,而站在宇文述的立場來說,他是衛府最高統帥,是東征最高指揮,肩負贏取東征最後勝利的責任,他敗不起,他必須給中土、給聖主和中樞、給衛府和東征將士、給中土蒼生一個交待,否則他將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虞世基輕輕咳嗽了兩下,引起了聖主的注意。
聖主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愛卿有何建議?”
“聖上既然相信裴侍郎,就不要動搖,尤其在東征即將開始之際,更不能有絲毫懷疑。”虞世基鄭重說道,“之前裴侍郎已經明確暗示,安東大軍不會趕赴懷遠,但同時裴侍郎為李平原做了擔保,擔保李平原會竭盡全力攻打平壤,甚至承諾,只要不攻克平壤,安東大軍就絕不退過鴨綠水。”
接著虞世基指指宇文述的奏章,繼續說道,“如今看來,李平原不到懷遠會合固然是為了自保,但裴侍郎對衛府那些大將軍也是看得透徹,知道他們肯定會拒絕安東大軍,所以才默許李平原取間道攻打平壤。”
“然而,我們為了遏制和削弱安東,還是詔令李平原趕赴懷遠會合,以陷李平原於被動,這必然讓李平原憤怒不已,由此導致變數大增,而齊王偏偏又在這時擅作主張,以北上撫慰之名與李平原會合,使得這一變數再次增大,結果可能比我們預想的更為惡劣。”
“兩害相權取其輕,值此關鍵時刻,我們只能想方設法確保第三次東征的勝利。”虞世基說到這裡,躬身一禮,“聖上,只要第三次東征以滅亡高句麗而結束,我們就能騰出手來鎮制西京,同時集中力量進行南北大戰之準備,如此國內外形勢必然趨於好轉,到那時齊王和李平原傷口未愈,實力不濟,還不是手到擒來?”
聖主眼神冰冷,語氣森厲,“那麼,水陸並進、三路同攻之策,能否保證第三次東征以滅亡高句麗而結束?”
此言一出,虞世基的臉色頓時僵滯,無法回答。
聖主冷笑,又問,“宇文述的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