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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血水,“錚”聲歸鞘,南幻嶽蹣跚的,夷然無畏的,頭也不回的登上了他的路邊的坐騎,一抖韁,潑刺刺急馳而去!
坐在地下的呂花在片刻驚僵情緒平復之後,突然爆出一陣呼天搶地的哭喊:
“天啊……完了……全完了……‘浮圖崗’的威名……大當家的霸業……趙根、孫傲、嚴家二兄弟、胡峰、黑白無常……鍾良……他們都死不瞑目啊……多少年的心血……多少年的辛勞……俱成泡影了……我們以後再怎麼混下去啊……天啦……”
面色灰白,形容憔悴的齊用鬥,哆嗦著兩片泛烏的乾癟嘴唇衰弱的叱責:
“還……哭什麼?呂堂主……哭也設有用……反而……反而越發留人……笑柄!”
呂花咧著一張血猶大口,滿臉的銅錢大麻子裡也似全沾著淚水:
“怎麼辦啊?大當家,我們可得怎辦啊?任什麼顏面全丟淨啦……”
齊用鬥模糊的視線裡,望著那些自四邊投畏縮縮蹭著回來的手下們,不禁搖頭悲嘆,道:
“都足‘黑白無常’惹的禍……出了事,硬跑回來哭訴著要給報復……兩個人中還留下—個包承才在‘大理府’吊綴著人家,生怕人家跑了似的……唉,當時如果包承才跟丟了姓南的蹤跡,反倒免去了這場大禍了……”
突然呂花怔了怔,宛似想起什麼,收住淚,嗚嗚噎噎的道:
“大當家,你這一提,我倒記起一件事來……有關包承才跟蹤南幻嶽之時所發覺一些事,他是在匆忙巾告訴了老鍾,老鍾曾向我提過……這使我有了個主意……”
齊用鬥有氣無力的問道:
“是什麼事?什麼主意?”
呂花望了一眼沉晦黝暗的天空,右手的創傷痛得她連連噓幾口氣,然後,她咬著牙道:
“在潘老三家裡‘黑白無常’吃了虧出來以後,料定姓南的也不會久待麼,不是方浩就馬不停蹄的跑回來求援了?他將‘黑白無常’,包承才留在潘老三的大門對面隱暗處監視著姓南的行蹤……”
齊用鬥哆嗦了一下,說道:
“我……知道這些事……”
呂花忙道:
“大當家,還是先找人給你上上藥包紮一下吧?”
齊用鬥搖搖頭,閉著眼,臉色灰青的道:
“不用,我這陣子還可以支援——你說下去。”
呂花舐了舐乾裂的嘴巴,道:
“姓南的自是不曉得包承才在暗裡綴著他,在包承才跟蹤他的這一段時間裡,發現南幻嶽與那姓狄的老不死曾在城外吃幾個毛賊攔截過,打算搶劫南幻嶽從潘老三那裡勒索得的三千兩銀子所摺合的黃金,結果,那幾個毛賊當然是叫姓南的好整—頓,但是,他卻將那幾個毛賊放了,後來又出現一個騷女人,與南幻嶽和狄老頭到一片林子裡談了很久,過了一陣,那騷女人不知怎的竟和狄老頭上馬走了,南幻嶽一個人又返回了‘大理府’……”
齊用鬥傷口痛得有些吃不住勁了,再充不得英雄,他吩咐身後扶著他的兩名手下道:
“快,快去把後面的李師爺請來……叫他別忘了連藥箱子一起拎來……”
答應一聲,兩名黑袍大漢裡的—個飛快奔向黑暗之中.這時,其餘的“浮圖崗”所屬正在默默清點傷亡,掩埋死者,做著善後清理工作,他們每個倖存者的神色都是那麼沉重,那麼灰澀,更留著餘悸未消的怔忡……
呂花吞了口唾液,續道:
“姓南的返回‘大理府’後,等到天快暗了,便獨自到達一座巨宅之前,越牆而入,包承才為恐漏了形跡,不敢進去,便在牆外守著,他等了一會,就聽到圍牆裡傳出來打鬥叱喝之聲,又聽到一片慘呼悲號,再過了一陣,姓南的又越牆出來,大刺刺的揚長而去,包承才匆匆躍上牆頭向裡一看,在屋裡燈光的映照下,乖乖,庭院裡,竟躺滿了一地死人——全是南幻嶽下的毒手!”
齊用鬥喃喃的道:
“以南幻嶽這小子的一身……本領來說……造成此等場面……並不算奇事!”
呂花又痛得在右手五指斷落之處呵氣,邊歪著臉道:
“是的……包承才在牆頭上一看,就著屋裡的燈光,他認出院子裡的屍舀中有兩具是他識得的——竟是‘伏龍團’的‘十二伏龍手’中的老五‘青儒生’花超與‘太歲頭’馬壽堂!”
齊用鬥咬著牙,又將話從齒縫裡擠出來:
“如何?”
呂花盡力提著氣,道:
“然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