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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斑竹椅上的南幻嶽,舒適的摸著飽脹的肚皮,打著飯嗝,悠然自得的眺望著跟前的景緻。
潘巧怡笑盈盈的從屋裡端了張小几出來擺在一邊,又進去棒著一杯新泡的香茗來置於几上,她輕輕擰了南幻嶽的腮:
“老爺,茶來啦。”
心滿意足的“嗯”了一聲,側首朝她一笑:
“多謝,寶貝。”
就在旁邊一塊石頭上坐下,潘巧怡抬手理了理鬢角,這個小動作,簡直嫵媚極了,南幻嶽望著她,笑吟吟的道:
“你真美,又嫻慧,是個最理想的入主中饋的人選。”
潘巧怡“噗哧”一笑,道:
“只怕人家不想要呢。”
南幻嶽道:
“誰不想要呀?這樣的渾家,挑著燈籠也難找,哪一個會傻到往外推?這種人準是白痴!”
潘巧怡“啐”了一聲,道:
“別裝蒜,姓南的,你就是個白痴!”
南幻嶽哈哈大笑道:
“我?寶貝,我怎會不要?只是要不著罷了!”
潘巧怡哼了哼,道:
“少來這一套了,一接近這個問題,你就插科打諢,嬉皮笑臉一點誠意也沒有,簡直叫人把牙都恨癢了!”
南幻嶽眯著眼道:
“你還是對我小心點好,不要存著什麼幻想,我這人不大是玩意,尤其對女娃娃,我是臭名遠播,說拆夥就拆夥的,我實在不慣於拖個家的包袱!”
潘巧怡不服的道:
“那只是你不知道家的可愛,未曾享受過家的溫暖,等你一天有家了,你就再也捨不得離開啦!”
雙手圍膝,她又笑著道:
“而且,家有什麼不好?成家立業,是一個男人生來必經的過程,家是精神的寄託,靈魂的溫床,飯來張口,茶來伸手,有人為你收拾房間,整理被褥,替你燒飯,洗衣養孩子——”
一下子說溜了嘴,潛巧怡不禁粉面飛紅,嬌羞無限,連忙將視線轉到一邊,卻沒來由的心腔子狂跳個不停。
南幻嶽豁然笑了,連連點頭道:
“我對養孩子倒很感興趣,那即是說,夜來裙帶解,芙蓉帳暖度春宵了?”
潘巧怡捂住臉,臊得直頓足:
“不聽不聽,你壞透了!”
南幻嶽慢條斯理的道:
“這有什麼壞的,周公之禮,敦倫之樂,原是人之所欲,人麼,誰不是這樣來的?偏偏就談不得,豈非天大的笑話?”
潘巧怕羞得面頰大赤,她連忙岔開話題:
“厚臉皮,不談這些,嗯,我問你唷,聽說你有好幾個侍妾,有沒有這樣的事?”
南幻嶽笑笑道:
“有是有,不過那是以酋的事了,如今連一個也沒啦!”
潘巧怡不相信的挑挑眉尖,嗔道:
“又瞎說,怎麼現在一個都沒啦?”
南幻嶽嘆了口氣道:
“全跑他娘個球的了!”
潘巧怡怔了怔道:
“跑了?怎麼會跑了?”
南幻嶽提起來又是一肚皮火氣的道:
“不但跑了,不但把我的傢俬席捲一空,她們居然還是跟著我的使喚人逃之夭夭的,你說是不是可惡?”
沉默了一下,潘巧怡道:
“可就是在你告訴過我——被陷圍在深山古洞裡的那段時間?”
南幻嶽點點頭道:
“不錯,就是那段時間。”
一咬牙,他又道:
“所以說,沒有經過考驗的情感是靠不住的,沒有深厚的愛做基礎就更靠不住了,那幾個淫婦,竟全在我失蹤以後的短短時間裡變了心,移了情!”
潘巧怡深沉的道,
“她們真傻得可憐!”
南幻嶽愕然道;
“怎麼說?”
潘巧怡微微一笑道:
“像你這樣的男人,並不是俯首即是的,你的很多長處也為許多人所望塵莫及,能抓住你,乃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她們卻竟如此輕易的失去了,豈非傻得可憐?
“雖說你對她們並未曾明媒正娶,卻也有了夫妻之實,假以時日,傾以至誠,還怕你不將她們其中的一個扶正?
“她們的意志如此脆弱,信心如此微渺,節操如此易折,未免太可悲可嘆了……”
南幻嶽悻然道:
“那三個賤人豈有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