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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等年紀較大的官員也傳進了城樓,賜了座位,一邊喝茶一邊等。其他官員卻只能大太陽底下身著朝服、站得筆挺,繼續等待。
未時末,昌邑王依舊沒有出現。
一旁的百姓還可以席地而坐,找小販買碗茶,啃著粟米餅,一邊聊天一邊等。可大小官員卻只能忍受著口中的乾渴,胃裡的飢餓,雙腿的痠麻,乾等唯一能做的就是心裡把昌邑王詛咒了個十萬八千遍。
申時,太陽已經西斜,昌邑王還是沒有到。
百姓由剛開始的喧鬧,變得漸漸安靜,最後鴉雀無聲。大家都已經沒有力氣再喧譁激動了。
現在只是覺得等了一天,如果不見到這個昌邑王,不就是浪費了一天嗎滿心的是不甘心
當然,還有對昌邑王的“敬佩”,敢讓皇帝等的人
站了近萬人的城門,到最後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場面不可不說詭異。
當夕陽的金輝斜斜映著眾人,當所有人都需要微微眯著眼睛才能看向西邊時,一陣悠揚的絲竹音傳來。樂聲中,一行人在薄薄的金輝中迤邐行來。
隨著音樂而來的還有若有若無的香氣,若百花綻放,春回大地。
八個姿容秀美的女子,手提花籃,一邊撒著乾花瓣,一邊徐徐行來。其後是八個虯髯大漢,扛著一張碩大的坐榻,雖然是大漢,可因為隨著前面的女子而行,所以走的步子很秀氣。榻上幾個雲髻峨峨、金釵顫顫的女子正各拿樂器,為後面的男子演奏。
後面也是一張方榻,扛榻的卻是八個身材高挑,容貌明豔的胡姬,上面半坐半臥著一個男子,一個侍女臥在他膝上。男子低著頭,一手把玩著侍女的秀髮,一手握著一杯西域葡萄酒。
男子頭戴纏金紫玉王冠,身著紫煙羅蟒袍,腰繫白玉帶。目若點漆,唇似海棠,容貌竟比女子都美三分,只一雙入鬢劍眉添了英氣,讓人不會誤認作女子。
只看他唇畔含笑,眉梢蘊情,目光從道路兩側掃過,所有女子都心如鹿撞,覺得他的眼睛看的就是自己,那如火的眼光述說著不為人知的情意。所有男子卻想去撞牆,覺得人家過的才是男人過的日子。無數頑皮的男孩在看到劉賀的一刻,立志要好好讀書、刻苦習武,將來封侯拜相,才能有權有勢有錢有美人,做個像劉賀一樣的男人。
走出城樓,看到眼前一幕的劉弗陵終於明白,為什麼四十里地劉賀走了將近一天。
百官齊齊唱喏,恭迎昌邑王到。
劉賀看到當先而站的劉弗陵,立即命胡姬停步,跳下坐榻,趕了幾步上前向劉弗陵磕頭請罪:“臣不知陛下親來迎臣,臣叩謝陛下隆恩。道路顛簸,實不好走,耽誤了行程,求陛下恕罪。”
劉弗陵讓他起身,“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禮。”
霍光、田千秋等重臣又來給劉賀見禮,一番擾攘後,劉弗陵和劉賀兩人並肩而行,邊走邊談。
站了幾乎一天的百官終於可以散去。
劉病已早上出門時沒有吃飯,此時餓得前胸貼後背,扶著孟珏胳膊,有氣無力地對他說:“你下次想整治大公子時,記得叫上我,我一定出謀劃策,出錢出力,竭盡所能。”
孟珏想是早了解大公子,對今日的事情處之泰然。看到劉病已的樣子,忽地笑道:“我和大公子平輩論交,你好像該稱呼大公子一聲叔叔,那我是不是也算是你”
劉病已打斷了孟珏的話:“開玩笑照你這麼說,大公子叫陛下叔叔,雲歌叫陛下陵哥哥,你該叫雲歌什麼我們還是各自論各自的,少算輩分皇家的輩分算不清。再說了,我如今還沒那個資格叫大公子叔叔。”
孟珏淡笑一下,未出聲。
劉病已問:“孟珏,你猜到陛下為什麼召昌邑王到長安了嗎”
“沒有。”
“你怎麼沒有反對昌邑王來長安你們就不怕萬一”
孟珏淡淡說:“昌邑王進京的決定和我沒有多少關係,他心中有他自己的計較,我只是沒有阻撓而已。”
劉弗陵設宴替劉賀接風洗塵,宴席設在建章宮前殿,比未央宮前殿的威嚴堂皇多了幾分隨意雅緻。因算皇室家宴,所以人數有限。劉弗陵、昌邑王、霍光、田千秋、張安世,還有劉病已和孟珏陪席。
朝內官員看到竟然還有劉病已和孟珏,再想到除夕宴上二人勇鬥中羌王子克爾嗒嗒後劉弗陵說的話,明白皇帝想重用劉病已、孟珏二人。有人心領神會了劉弗陵的意思後,準備開始擬奏章,奏請劉弗陵為這二人升官。
因為是家宴,眾人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