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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翱將翔,佩玉瓊琚。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顏如舜英。
將翱將翔,佩玉將將。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雲歌被宦官拖放到一旁。
拖動的人動作粗魯,觸動了傷口,她痛極反清醒了幾分。
隱約聽到一個人吩咐準備馬匹用具,設法不露痕跡地把她押送到地牢,拿什麼口供。
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大火,她眼前的整個世界都是紅燦燦的。
在紛亂模糊的人影中,她看到一抹影子,疏離地站在一片火紅的世界中。
四周滾燙紛擾,他卻冷淡安靜。
風吹動著他的衣袍,他的腰間那枚玉佩若隱若現隨著火光跳躍飛舞而動的龍
因為失血,雲歌的腦子早就不清楚。
她只是下意識地掙扎著向那抹影子爬去。
努力地伸手,想去握住那塊玉佩,血跡在地上蜿蜒開去
距離那麼遙遠,她的力量又那麼渺小。
努力再努力,掙扎再掙扎
拼盡了全身的力量,在老天眼中不過是幾寸的距離。
宦官們正在仔細檢查屍身,希望可以搜查到證明刺客身份的物品,然後按照於安的命令把檢查過的屍體扔到火中焚化。
於安勸了劉弗陵幾次上車先行,這裡留幾個宦官善後就行,可劉弗陵只是望著大火出神。
在通天的火焰下,於安只覺劉弗陵看似平淡的神情下透著一股悽楚。
他無法瞭解劉弗陵此時的心思,也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劉弗陵之前要急匆匆地執意趕去長安,如今卻又在這裡駐足不前。以劉弗陵的心性,如果說是被幾個刺客嚇唬住了,根本不可能。
再三琢磨不透,於安也不敢再吭聲,只一聲不發地站在劉弗陵身後。
大風吹起了他的袍角,雲歌嘴裡喃喃低叫:“陵陵”
她用了所有能用的力氣,以為叫得很大聲,可在呼呼的風聲中,只是細碎的嗚咽。
聽到窸窸窣窣聲,於安一低頭,看到一個滿是鮮血和泥土的黑影正伸著手,向他們爬來,似乎想握住劉弗陵的袍角。
他大吃一驚,立即趕了幾步上前,腳上用了一點巧力,將雲歌踢出去,“一群混賬東西,辦事如此拖拉,還不趕緊”
雲歌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在身子翻滾間,她終於看清了那抹影子的面容。
那雙眼睛那雙眼睛
只覺心如被利箭所穿,竟比胸口的傷口更痛。
還未及明白自己的心為何這麼痛,人就昏死了過去。
劉弗陵望著大火靜站了好半晌,緩緩轉身。
於安看劉弗陵上了馬車,剛想吩咐繼續行路,卻聽到劉弗陵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掉頭回溫泉宮。”
於安怔了一下,立即吩咐:“起駕回驪山。”
可剛行了一段,劉弗陵又說:“掉頭去長安。”
於安立即吩咐掉頭。
結果才走了盞茶的工夫,劉弗陵敲了敲視窗,命停車。
於安靜靜等了好久,劉弗陵仍然沒有出聲,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決斷。
於安第一次見劉弗陵如此,猜不出原因,只能試探地問:“陛下,要掉轉馬車回驪山嗎”
劉弗陵猛地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
隨手點了一個身形和自己有幾分像的宦官:“你扮作朕的樣子回驪山,於安,你陪朕進長安,其餘人護著馬車回驪山。”
於安大驚,想開口勸誡,被劉弗陵的眼鋒一掃,身子一個哆嗦,嘴巴趕忙閉上。猶豫了下,卻仍然跪下,哀求劉弗陵即使要去長安,也多帶幾個人。
劉弗陵一面翻身上馬,一面說:“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沒有人會想到,朕會如此輕率。剛才的刺客應該不是衝著殺朕而來,現今的局勢,你根本不必擔心朕的安危,倒是朕該擔心你的安危,走吧”
於安對劉弗陵的話似懂非懂,騎馬行了好一會兒,才猛然驚覺,陛下的反反覆覆竟然都是因為那個還沒有見面的竹公子。
陛下擔心自己的反常行動會讓竹公子陷入險境,所以想回去,可又不能割捨,所以才有了剛才的失常之舉。
外面風吹得兇,可七里香的老闆常叔睡得十分香甜。
夢到自己懷中抱著一塊金磚,四周都是黃燦燦的金子,一品居的老闆在給他當夥計,他正瘋狂地仰天長笑,卻突然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