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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可不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有聽到他在耳邊用焦急顫抖的聲音低語,花丫頭,不要死;也有感到在賓士的馬車裡,他將她摟在懷中,炙熱的手掌在她肌膚上游走,用內力控制她體內修羅經的內力執行……還聽說他在藥性極強的笸籮草叢裡拖著她跪行了兩米,昏迷之中也拉著她的衣角…
一邊對自己說,那是他為著內功心法,怕她死了,可另一邊心裡卻無法不生出異樣的情緒,複雜的心情伴著些許感動。
有時候,覺得離一個人很近,那是因為心裡沒有更多的期盼。
而開始有期盼的時候,便會懂得計較,就算兩個人站在一起,也還嫌距離太遠。
花鳶便是如此,只是她想確定的不是自己,而是沈青愁,撇開修羅功不談,他的心,願意靠近她嗎?
便在她心緒繁雜,胡思亂想,而沈青愁與何平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的時候,穆仁川來了。
穆仁川便是上次花鳶他們所見的藍衣人,上次見他,他還氣勢不俗,頗有威風,而如今因為經歷了喪子之痛,身型消瘦,頭髮也花白了,顯得比上次老態了許多,只是仍是挺直腰板,雙目流露著精光,面色微寒,不怒而威。
他進來了,何平連忙禁了聲,垂手站立,神態恭敬。
沈青愁瞥見了,卻動也不動,仍舊坐著,甚至抖了抖衣襬,悠閒的翹起二郎腿。
花鳶也坐著,眼觀鼻鼻觀心,低頭喝那杯快要見底的茶。
穆仁川是一堂之主,又是前輩,他來了這二人也不起身相迎,未免太不上道。
所以穆仁川站著看他們,眼神又利了三分,氣氛也變得極壓迫人。
一般人的話,這場面下早就坐不住了,獨他二人氣定神閒,一個保持笑容,一個低頭沉思。
何平一瞥,便出來打圓場了。
“堂主,這位沈兄弟,花妹子,當日我們在是小客棧見過的,那方木頭盒子便是他們送來的。”
沈青愁這才拱了拱手,道:“穆堂主,這禮物可還滿意?”
花鳶也抬起頭,看向穆仁川。
穆仁川沒回答,點點頭,拂袖轉身,入了主坐,隨後便有人前來上茶。
沈青愁他們送來的這份禮,可算是大禮,否則也不會喝得到穆堂主珍藏的茶葉,
穆堂主一落坐,便道:“兩位遠道而來,還攜了厚禮,穆某有失遠迎,實在慚愧”
“貴堂正是多事之時,穆堂主必然是貴人事忙,倒是我們突然拜訪,顯得唐突了。”沈青愁道。
“哎。”穆堂主一嘆,道:“忙也不忙,只是最近手頭上有個冊子,裡面一些內容實在讓人費解,正困惑著可巧兩位就來了,不如說與二位聽聽,給穆某參詳參詳?”
穆小白被害,卻不說為子復仇忙,只說為個小冊子困惑,而且還特意請他們參詳?花鳶與沈青愁聞言,便覺著有些怪了,但也沒拒絕。
“那我便說了。”穆仁川收斂神色,道:“兩位可知道我們三分堂有個‘小意閣’?”
二人表示不知。
“那裡是三分堂情報資料彙集的地方,穆某半生心血便在其中,可以說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隱秘,皆記錄在案,略有風吹草動,三分堂定然是最先知情的。”
三分堂能在江湖上勢力威赫,屹立不倒,必然不是一幫烏合之眾那麼簡單,能混到如此地步,定有其出類拔萃之處
“今早,小意閣上了個冊子,裡面記載了一些近年來死於非命的江湖人物的姓名和生平,他們是——”穆仁川說著,眼睛或盯著沈青愁的臉,或盯著花鳶的臉,似乎是揣度他們的表情。
“……青川七兇’、天星幫‘趙五’、‘漠北雙惡’寧氏兄弟,‘採花飛燕’燕千秋,‘殺人嗜血’程九命,‘刀下不留人’嚴霸,‘離魂索命子母鏢’上官鐵, ‘風流又下流’秦多寶,‘崆峒飛星’李玉芳,巨鯨門護法‘捨命錢’錢左,‘武當書生劍’豐俊……”
沈青愁本來氣定神閒的表情,慢慢變僵硬了起來。
花鳶索性就放下了茶盞,冷冷的看著穆仁川,渾身散發著殺氣,手開始摸向裝著麒麟趾的荷包。
穆仁川嘴裡唸的,便是近年來死於他們手上的人名,雖然不盡全面,卻掌握了十之六七。
“……零零總總一共四十二人,這也只是粗略一查,若是仔細找,相信還能找到漏網之魚。”穆仁川看了他們一眼,接著道:
“這些人相互之間並無關聯,有的彼此都不認識,而唯一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