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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覃卿那院子裡種的百餘種花,實際是個陣式。倘若瞧不出生門所在,那便會在其中兜兜轉轉,最後變成花肥也未嘗可知。
聽得花肥二字我不禁深深惡心了一把,止不住地回想起江湖上各種行為及愛好怪異的人士。
狐狸還說,其實覃卿是自個兒把自個兒放進那個石頭籠子裡的,倒是與屠蘭司沒多大的干係。
他說這話時,我沒跟他爭辯。可我私下裡還是覺得,覃卿寧願住進籠子也不願面對屠蘭司,那必定不會是因為他不是親生的這個原因。
並且我對覃娘和屠晉的死始終是抱著點懷疑態度,我認為這與屠蘭司脫不開干係。狐狸聽了我理論,誇獎我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陰謀論者,被我果斷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由於我與秦璋提前完成任務,於是就早早回到了揚州,和莊莊、九寶團聚。並且我們一行四人仍舊住在風來雲去客棧,一回生二回熟,十分合我心意。
月色朦朧的時候,狐狸將我拎到了客棧的屋脊上,手裡提了壺溫熱熱的茶並了兩個茶盞。
“說說吧。”這是他的開場白,由於它過於地白,所以弄得我一頭霧水。
“說什麼?”
狐狸將茶滿上,塞進我手裡,“究竟為什麼挑上了揚州?”
我很是無辜地道:“我是跟著你的呀。”
他重新將我手裡的茶奪回去,面目嚴肅,“阿歌,不許鬧了。”
我望著鋪了滿院子的月華,“好吧,我只是覺得屠家在揚州,大概會有些線索。”
他堅持著不給我茶盞,眉頭皺得溝溝壑壑,“不是屠家,講另一個原因。”
我劈手搶了那茶盞,溫熱的茶水嘩啦地灑在手上,我瞪他,“狐狸,你太壞了。”
他揉揉額角,沉聲道:“我沒有。”
我繼續瞪著他,“你不給我水喝,還一個勁兒地讓我說話,沒有人性。”
狐狸悵然非常,“沒有故意不給你水喝。”
我將茶盞舉到他眼前,“水都灑了你也不替我滿上,你太可惡了。”
“好吧,是我太可惡了,”狐狸抬手替我沏上茶,無奈道:“阿歌,你知道你每每這麼胡鬧的時候,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但是你得明白,自個兒究竟是為誰在爭。”
狐狸讓我弄清楚,我到底是為誰在爭。我想我大概沒有為了誰,只是為了不讓傳國玉璽落在圖謀不軌的人手上。
朱氏的皇位,是我沈家歷代用血肉捍衛來的。縱使沈家到了我這代上已不復存在,但只要我沈鳳歌尚有一口氣在,我都決不許旁人來染指朱氏江山。
而我來江南的理由,卻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實際上曾經的天一教是個祥和非常的教派,弟子們受到每任教主的諄諄教誨,都十分熱愛和平。但自古以來的歷史教導我們,凡天下之大勢,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
我的師父天機老人在青壯年的時候,曾於若虛山的山腳下撿到一個棄嬰。而那個棄嬰就是聞人洛,江湖人稱鬼醫,確是我與小花正正經經的大師兄。只是在他被逐出師門後,師父再不許我們提及此人,所以就連秦璋都知之甚少。
用師父他老人家的話來說,聞人洛實際上是個骨骼精奇,資質傲人的天縱奇才,只可惜墮入了魔道。
在我遠古的記憶中,聞人洛此人長得甚陰柔,甚美輪美奐,是個叫女人一見就欲含恨而死,男人一見就恨自己為啥不是斷袖的男人。
可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偏偏殺人如麻又手段詭異,譬如砍掉屍體的個把手腳抑或剝下一兩層皮,這都屬於他認知範圍裡的正常事件。
聞人洛曾與我說,作為一個醫者,就必須對人體的各個器官以及骨骼瞭如指掌。可在當時的條件下,若虛山上只有諸如老虎、獅子之類的哺乳類動物,實在沒有什麼死人可供他解剖。
於是聞人洛就不懈努力,經年致力於他的研究事業。終於,在他事業有成之時,天一教也在武林中聲名大噪,成為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教派之一。但這跟我們其他弟子實在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聞人洛在進行完解剖事業後,總是習慣性地留下天一教的大名。
他說,是天一教給了我生命,我不能忘本。
其實,我私下裡認為聞人洛是一個活在小世界裡面的人,他的世界大抵純淨到沒什麼是非觀。也許他把人的生命都看做是譬如蘿蔔白菜一樣的物質,又認為旦凡是物質就都是無差別的同類,所以才有了種種令人髮指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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