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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一個,行動就不如我來得方便些,總歸以我腳程尚是能不遠不近地隨著,半途中還騰出空來順手買了兩個燒餅做乾糧。
不出我所料的是,穆穆雅確實出了城。
儀仗隊伍出城後一路向著西邊而去,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在一道寺門前停下。
我抬頭望望,寺門上上書普陀寺三個大字,很有幾分磅礴氣勢。寺門裡頭香燭生煙,煙火嫋嫋,瞧來倒是個香火旺盛的寺廟。
穆穆雅由兩個侍婢扶了,從轎上下來,一步步走進了寺門裡去。我看著她腳下步子虛浮,面色蒼白又憔悴,心底沒來由有些苦澀。
她在大殿裡上了香磕了頭,才轉而去了禪房。我沿著禪房的牆根貼在窗子下,聽著穆穆雅將侍婢打發了出去,才略微鬆了口氣,藉著窗子未關緊的縫隙向裡間看去。
一派安寧的禪房中,穆穆雅正盤膝坐在禪房的蒲團上,手裡捻著一串珠子,雙目微闔,口中唸唸有詞。看她的這副模樣,我禁不住又嘆了一嘆。遙想當年的她可是員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草原猛將,這不過短短几年時光,卻將她的心性消磨至廝。可見這世間的情愛就是個磨人的東西,叫人生死都不能痛快了。
我悄然將窗子推開,翻身躍了進去,然而我雙腳甫一落地,寒涼的刀鋒便已抵上脖頸。我苦笑一回,將那攥著匕首的素手握了一握道:“穆穆雅,是我,沈鳳歌。”
“倉郎!”那鑲著靛藍寶石鎏金柄的匕首應聲回鞘。穆穆雅扳過我的身子,眯起一雙狹長的鳳眸上下將我打量著,大概是在鑑別真偽。
半晌,她才在唇角攢出一個笑來,卻笑得十分慘淡。
“鳳歌兒,你沒死,可我卻生不如死了。”她重新回到蒲團上坐下,捻起那一串珠子。
穆穆雅沒有對我死而復生之事表示過多的驚訝,也沒有如一般女子那樣與我切切哭訴所遭所遇。我猜測這大抵就是她常年在軍營磨出的處變不驚,也是她打碎了牙和血吞的性子使然。
我掀了衣袍在她一旁屈膝跪坐,順手燃了一炷香說:“你拿禮佛來逃避現實,實在是不成的。”
穆穆雅沉默半日,才神色黯然道:“鳳歌兒,我求的,不是這個金燦燦的名分,也不是雍容富貴的生活。我只求那個曾將我從受驚的瘋馬上救下的男人,能夠待我如我待他一般,這是奢望麼?”
我沉嘆一遭,與她說道:“你沒什麼錯,他也沒什麼錯。只是愛上了,就再難回頭。情這個事,終歸就是為折磨人來的。”
她垂了雙眸去看膝下的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