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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卻不知道這個舉動又是為那般。
“唔,你這個壞毛病得空了要改改,一生氣就亂踩人,這隻腳可是好利索了?”
說著,他就蹲下來去握我的左腳,我退了退,沒避開,只能由著他在腳踝上揉揉按按,一時間疼得我齜牙咧嘴卻又不敢喊出聲來。
“現在倒是知道疼了,前些日子在戰場上滾的時候,怎麼就不怕缺胳膊少腿的?”
我騰出一隻腳來又去踩他,踩著了才算踏實,然後抽了抽鼻子道:“狐狸,你這張嘴真是太不積德了。”
秦璋笑得哼哼哈哈,擺弄了下我攢在腰間的匕首,說:“這不是來接你了麼,雖然晚了點,但總算趕在紇雷娶你之前來了,可是看你怎麼不大樂意的樣子?”
“沒有不樂意,就是腳丫疼。”於是我就默默地轉身去床邊收拾包袱,因為他是來接我的麼,所以總不能在這個破地方耗太久,那樣就太容易被人發現了。
“你什麼時候養成聽人說話揀著聽的習慣了?”秦璋斜倚在屋子裡的一張太師椅上,在黑漆嘛烏里懶懶地問我。
“我沒有揀著聽,都聽進去了。就是說紇雷要娶我麼,這個沒關係,他是斷袖,不會娶我的,謠言要止於智者。”
黑暗裡,我清晰地聽見了秦璋難以抑制的低笑,片刻後,才聽得他清越的聲音緩緩道:“阿歌,你這麼糊里糊塗的,怪不得在柔然大營時……算了,也沒什麼,你收拾妥了麼?”
“唔,收好了,統共就兩身衣裳,估摸能值點錢的就是紇雷硬塞給我的這個破手鐲了。喏,你看看,要是去當鋪當了能值多少銀兩吶?我這已經沒什麼盤纏了,你不在的時候,我和小花就老得餓肚子,結果就只能讓他出去打獵,可他實在不是做獵人的料,你都不知道,他獵回來那個狍子,就這麼大……”
突然地,我比劃狍子大小的手被人緊緊攥住,秦璋衣裳上常年來慣有的清淡草香撲鼻而來。他從我的手裡頭把那個值錢的鐲子掰出去,然後沉聲道:“咱們不能拿別人的東西去換錢,這不道德。以後不會讓你餓肚子了,走了,回家去。”
然後我們就從秦璋進來時候的那個窗子又翻了出去,繞過拐角的時候,我因沒有忍住一顆激情澎湃的心,所以就分神瞄了瞄原本駐守在屋子四周的柔然守衛。
然後這麼一看之下,才驚覺他們已紛紛被人撂倒,四仰八叉地分佈在各個角落裡。
唔,關於這個事情,狐狸誠然是做得有些不厚道了,嘖嘖。
由於宣城目前被劃分在柔然人的勢力範圍內,所以城裡城外都顯得戒備森嚴,五步一兵,十步一哨,讓人行走起來十分困難。
但好在秦璋有塊能夠通行的小令牌,這就減少了許多麻煩。並且因為紇雷將我看管的很好,所以能夠見到我這張臉的人統共也只有七八個,這樣一來基本就可以排除我半路被人認出來的可能性。
於是我與秦璋兩個七繞八繞地穿過了半個宣城,來到了我心心念唸的忘川棺材鋪外面。
我指著棺材鋪熟悉的大門,詫異地看看秦璋,問:“這是你的鋪子?”
秦璋也詫異地看看我,“你過年的時候不是說要把棺材鋪開到宣城來的?”
我思量了半晌,恍然道:“唔,貌似是有這樣一件事,可我的理由是什麼?宣城這麼冷……”
秦璋摸出鑰匙來開了門上的大鐵鎖,邊推門邊說:“你的理由是宣城這裡的戰事多,死人也多,有利於發展你的事業。”
我跟著他跨進不高的門檻,房簷上的六角鈴鐺叮咚響起。我驀地愣住,這麼一看,此處倒是和我瑤鎮的鋪子沒有什麼不同了。
我在不大的院子裡溜達了幾圈就找到了一間很是眼熟的臥房,於是甚歡樂地推門進去,進門時回了回頭問秦璋道:“你前些日子從若虛山上不辭而別,就是搬家來了?”
秦璋心不在焉地嗯了聲,然後說:“我走時已說了在宣城碰面,你怎麼又跑去投軍了?”
我跛著腳攀上那一方軟綿綿的檀木塌,換個舒服的姿勢與秦璋道:“因你沒有說清楚究竟是幾時在宣城碰面吶,我與小花商量了商量,覺得你要是打算十年後再來赴這個約,那我們豈不是要餓死了。何況那時候柔然軍已打到了城下,我就只能去投軍麼……你別瞪我了,怪嚇人的。你看,我這個人一向討厭東跑西顛的,那自然就不能跟著百姓逃命去了。況且我也不能扔下小皇帝不管,總得有了他的訊息才能安心。”
待我說完,秦璋那一張臉已沉得能掐出水來,他半眯著眼,挑了挑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