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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腳我就被人下油鍋了。
我側目看看他,紇雷這個男人,倒也確實是條漢子。
遙記得幾年前,我從探子那兒獲悉紇雷率了一萬前鋒在水窪子附近紮營,於是我就以為這是個挾兒子以令兒子他爹的良機。
因那個時候我正被阿達託大汗的二十萬大軍壓得喘不過起來,而朝廷又不肯出兵來援,所以我只能劍走偏鋒,把主意打到了紇雷身上。
我率部下趕到水窪子的時候,紇雷的營地裡正一片和諧景象。於是我就命部下悄默聲地將紇雷營地包圍,然後趁著夜色出其不意地進行了突襲。並且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布了那個沒有生門也沒有死門的擒拿陣,順利拿下紇雷。
那次捉到紇雷的時候,他居然一反常態地沒有拆了我的幾個大帳來洩憤,反而是坐在一張破凳子上目光炯炯地望著我道:“沈鳳歌,你今日能以這樣絕妙的陣法擒住我,我紇雷認輸!”
誠實地講,紇雷這個話實在令我汗顏。直到不久後我再次碰上穆穆雅,才從她口中得知,紇雷其實是個喜愛鑽研漢文化的人,尤其對八卦陣法很有研究。但因他在柔然部族裡已沒有對手,所以就抱著一顆獨孤求敗的心一直在苦苦搜尋著對手,然後我就在這個恰當的時機出現了,並被紇雷引為能人異士。
蒼天可鑑,這是多麼大的一個誤會,像我這樣一個對易經八卦不求甚解的人,竟然能讓紇雷死心塌地地認栽。所以我們就不難知道,紇雷這個少年其實沒有受到過什麼系統的培訓,一旦他要是遇上諸如秦璋那樣高手裡的高手,估計就輸的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了。
但總歸是紇雷念著舊情才沒有將我推到屠刀之下,於情於理我都是要記著他這份恩德的,往後若是尋著機會,就一定得回報給他一顆大大的李子。
所以這一遭他雖然對我態度比較惡劣,但我本著理解萬歲的原則就不再去騷擾他,一切隨他的高興。
於是在這種井水不犯河水的方針指導下,我兩個終於十分和平地相處了七、八個日子,直到大軍順利駐紮進宣城的這一個傍晚。
當戰車骨碌碌壓過宣城不大平坦的街道時,我於困頓中瞧見了一塊早已爛熟於心的牌匾。
那個搖搖欲墜的橫匾上,“忘川棺材鋪”五個大字醒目到不能再醒目,於是我心裡一抖,就那麼毫無預兆地從戰車上滾了下來。
21第二十章 棺材鋪分店
幾日前,我因受到了嚴重的驚嚇而從紇雷的戰車上滾下來,不幸摔壞了左腳的踝骨。將養這麼幾天,雖然能夠勉強在屋子裡轉兩圈,可卻不見傷勢有大方向地好轉,這就叫人不禁懷疑紇雷那軍醫的專業技術能力。
但紇雷卻不以為意,他認為我之所以沒被後面趕上來的馬給踩死,那全是因為我應了禍害遺千年這句話。
唔,所以我終歸是託了禍害的福。
而紇雷自打到了宣城,就馬不停蹄地過上了腳打後腦勺的日子。於是在這個別人都很忙碌的時期,我作為柔然部族裡的重量級俘虜就相對安生下來,生活開始進入到一個百無聊賴的平緩期。這就使我不得不惦記起那間蓋在北大街邊上,堂而皇之的“忘川棺材鋪”。
誠然,棺材鋪牌匾上那五個不成氣候的大字,乃是在下我一筆一劃描出來的,並且我估摸在這世上怕是鮮有人能夠臨摹出我那幾個字來。
這麼說,倒不是要誇獎我的書法有多麼地神乎其技,反而因為它們發展得太奔放,委實沒有什麼規律可循,所以應該會難倒不少造假界的從業者。
因此我就長久地不能釋懷這個看似是冒名頂替的棺材鋪,一直琢磨著去登門造訪一番,然後就任由這個念想在我心底徘徊,生根發芽。
直到第十三日上頭,由於我實在按耐不住自個兒的一顆充滿好奇心,所以就打算趁著黑燈瞎火的時候偷偷撂倒門外的重重守衛,然後去這個棺材鋪裡瞧個究竟。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跛著腳將一切都收拾停當,恰巧把手扶在門上時,那西面牆上的窗戶忽然無風自開,旋即一個輕飄飄的人影就自窗外躍了進來。
我警惕地望著牆角角里這個全然不顧忌我,只顧著規整袍子的男人,於是捏著嗓子低聲問他:“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藉著溶溶月華,我瞅見他挪了挪兩隻腳的站位,然後他說:“阿歌,不是說過讓你少看些話本子麼?看得多了就弄得連說話都顛三倒四的。”
聽了他的話,我愣是怔在門邊沒動彈也沒撲上去反駁他,直到他邁著四方步走到我跟前,我才惦記著去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