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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堅定不移地相信他是個斷袖這個事實,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上講,我兩個在某一方面的屬性應該是相同的。
他喜愛男人,我也喜愛,這是我倆在精神層面上的相通點。
於是在這一行動方針的指引下,我摟他摟得甚坦然。
當第二個正字即將勾畫完成時,狐狸的高燒總算退了下去。欣喜之下,我就沒有再到洞外去扒拉什麼東西,老實地守在洞裡挨著狐狸繼續躺下,昏昏沉沉地不停發著光怪陸離的白日夢。
我想,如果沒有那匹即將餓死的馬,那麼我就會餓死在這個破洞裡,但餓死我也沒什麼的。只是可惜狐狸要與我一起赴死了,但他死了卻不是因為我不救他,而是我自己先餓死了,這就顯得十分滑稽。
好在,老天沒有讓這件滑稽的事情發生,他賜予了我們一匹聊以果腹的馬。
日頭偏西的時候,我恍惚醒了一時半刻。在夕陽橘紅色的光暈下,我隱約瞧見秦璋那濃密如扇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於是我就興奮地盯住他消瘦的側臉看了半晌,卻沒再發現有何動靜,這才曉得我是癔症地狠了然後出現了某種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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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香味滋滋地鑽進我的鼻腔,勾得我的肚子咕嚕嚕一陣山響。我翻了個身,砸吧砸吧嘴,朦朧裡不住感慨這個缺德的夢。
“阿歌,醒醒。”
夢裡,有人用冰涼的手指戳我的臉頰,他真缺德。
“你果真不餓?”
再戳,他全家都缺德。
“看來是不餓。”
這人又用力向外扯了扯我的臉,我不得不承認,這個痛感十分真實。
於是在外力作用下,我條件反射地睜了睜眼。
睜開眼,我便看見了這個原本該躺在我臂彎裡,但如今卻背對著我坐在火堆前的男人。他的背影略微佝僂,大抵是傷口仍然疼著。可他手裡卻拿了根粗壯的樹枝不時去翻翻跟前的篝火,模樣甚清閒。
我半支起頭來看著他,半晌幽幽喚了一聲:“狐狸……”
在我飄渺的呼喚中他回了首,淡定且淡然地打量我一眼,說:“看你餓的,臉都綠了。”
然後就和藹地遞了塊肉給我。
當我捧著肉一通猛啃的時候,他輕飄飄地道:“這幾日,你佔我便宜佔得很坦然麼。要不要我對你負個責來著?”
“噗——”嘴裡沒嚥下的肉沫頓時噴薄而出,分別濺在了我兩個那唯一的衣裳上。
秦璋俯身為我擦擦嘴角,眉眼溫和地道:“你看,門口那匹馬好容易給你弄得嚥了氣又被你大卸八塊的,你吃它的時候好歹珍惜些。”
“……”
“另外,過幾日去翻翻黃曆,挑個日子你就嫁過來罷,左右咱兩個都睡了這麼些日子了。”
我艱難地挪了挪被他壓住的手臂,“睡了——這麼些日子?狐狸,你是這樣看待這個問題的?”
秦璋將眉峰一揚,好整以暇地看著我,“不然,如何?”
“你瞧,其實從我的角度來看,這就不是個問題。你也知道,我過去一直就在男人堆裡摸爬滾打,見的裸男也不是一個兩個。你這個,就算是小巫見大巫。再者,你不是斷袖麼,所以……唔,你、你幹嘛?”
他伸過來解我衣裳的手頓了頓,然後就俯身在我額頭上蜻蜓點水般的一觸,悠悠道:“對付你麼,君子的法子自然不能奏效。我趁著這會子清閒,就思量了下。嗯,左右你是要嫁進秦家門的,那我提早些日子行使權力,也沒什麼不妥。”
言罷,就繼續解我的衣裳。
我騰出手來跟他搶衣裳帶子,邊搶邊道:“狐狸,我再也不叫你斷袖了,你不是斷袖,花花才是!他是!”
“哦,”他停了手,忽閃著一雙眼睛看住我說:“你在男人堆裡摸爬滾打多年,見的裸男也不是一個兩個?”
我慌忙搖搖頭,“沒、沒有的事,瞎說的!”
然後狐狸果然就不再欺負我,他低低笑了聲,反手替我將衣裳繫上,再順勢樓了我的腰在我左旁躺了下來。
我下意識地挪了挪,輕易地就掙開了他環在我腰間的手。
正在竊喜時,卻忽然聽見他說:“阿歌乖,不要亂動。方才我這麼起身了一遭,已然累得狠了。”秦璋輕拍拍我的背,自語似的地接著說:“以前就說過,不會再叫你餓肚子,看來又食言了。”
我聽罷,兀自咂摸半晌,才又重新縮回去,將他的手搭在腰上,背對著他說:“唔,就這麼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