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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拂寬袖,“就這麼辦罷,沒事別來擾,有事也別來擾,明早見。”
錦緞枕頭涼滑柔軟,絲絲縷縷的檀香一如許久前的忘川棺材鋪。一晃許多年,算起來,最清閒的也就是那幾年。
自打從棺材鋪離開,也就告別了沾著枕頭就睡的日子,眼下難得能消停幾日,趁著狂風暴雨來臨前,須得將養將養。
拋了近日紛亂的雜事,意識漸沉,也就模模糊糊睡了下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時,一夜無夢,委實是睡的踏實。
待拾掇拾掇出了門,安平與花花早已不院裡。仔細回憶了下前幾次碰上老嬤嬤的地方,便去廚房裡要了些點心捎上,去後院裡的望舒園碰碰運氣。
望舒園是個破落的別院,也是前些時候因不熟悉安府,才溜達到此處。月亮門後的院子倒是寬敞,只是灰塵積得頗厚,像是欠了些打理。
而先前幾回遇見老嬤嬤,就是望舒園附近。
園子裡頭種著許多桔梗花,幽藍淡雅,長勢十分喜。
桔梗花的寓意早年曾聽旁提及,那說桔梗花個頭雖小然生命卻十分頑強,只是寓意頗為淒涼。
桔梗花,無望的愛。
此時腦中飄過這樣的隻言片語,驀地就感到悽楚,也不知是誰院裡栽了這樣多的桔梗花。
“小阿歌,是麼?”
一把蒼老的聲音伴著細碎的腳步自院門口而來,拎著糕點轉了身,就望見那位與有幾面之緣的老嬤嬤正步履蹣跚地向著走來。
慌忙迎上去,老嬤嬤的眼裡卻已沁了淚光,她粗糙的手覆上的手背,緩緩摩挲,淚水順著她溝壑縱橫的臉頰大滴大滴地淌下。
一時慨然,抬手扶住了她說:“嬤嬤莫急,此番既已回來,就有的是時間來陪伴您。”
老嬤嬤哽咽著點頭,抬手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復又重重嘆息一聲,這才引著往院子西頭的泡桐樹下走去。
泡桐樹翠綠挺拔,樹冠遮住了灑下來的日光,碎了遍地樹影。
可望著這參天的泡桐,卻忽然邁不動腳步。
泡桐樹下那方矮矮的墳頭,敲碎了幾乎所有的期冀。
向著那無名的墳冢緩緩跪下,重重磕了頭,啞聲道:“阿孃,孩兒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補齊了,以後儘量不分開發了。。。
對不住大夥~~吼吼
假期結束了,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工作順利,學業順利!
78第七十六章 紅顏枯骨
這一日;日光清和;泡桐樹下枯坐了一整日。
陳嬤嬤說,孃親什麼都沒留下,只剩下一捧骨灰埋這樹下。
掬一捧黃土,埋一世紅顏。
孃親用三尺白綾了結了一生苦楚,堂堂郡主;卻只得一棵泡桐為碑。
孃親名為和親郡主;實為大齊的細作;一則為尋北戎《秦氏密錄》;二則為探聽北戎軍事動向;時時向大齊提供情報。所以娘會下嫁安木金,半點都不稀奇。
孃親本姓陳,而的外祖父陳同;曾任大齊兵部侍郎,所以孃的出身並不差。且孃的容貌京城裡也是排的上號的美,可惜只可惜娘沒對的時間裡遇上視她為珍寶的良。
那時候恰逢大齊皇宮甄選秀女入宮,孃親因正當的歲數上,所以入選秀女實是個常理中的事。但娘性子倔,彼時看宮闈就譬如看一隻鋼筋鐵鑄的牢籠,因此不免鬱郁。娘自幼練習劍術箭法,是以那些日子便去西郊狩獵,聊以祭奠將要失去的自由。
但這個世上,凡事都沒什麼偶然,就如同孃親的箭法,明明一向準得沒商量,卻偏那一日失了準頭。娘本是要射一隻灰撲撲的胖兔子,可羽箭一歪,就射了個潦倒的書生。
娘大驚失色後,卻發覺只是射傷了書生的小腿,於是就偷偷將書生領回陳府上將養著。而之所以能夠今時今日得知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也都全賴於陳嬤嬤彼時處處幫襯著娘。
自古窮困書生與大家閨秀的故事便不絕於耳,但娘那時遇上的這個書生卻不是個普通的窮酸,而是大齊的先皇,朱承鉞的親生爹。
娘與先皇朝夕相對了十數日,情愫漸生也是情理之中。
而對此事雖存著幾分不解,可陳嬤嬤卻也道不明為何先皇能夠陳府中一住許多日也未被察覺,且他以皇子之尊平白失蹤,卻無去尋,這其中緣由實耐尋味。
後來的事就乏善可陳,孃親遵了旨意入宮,終日鬱鬱寡歡。直到先皇登基,娘與先皇重逢,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