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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也不是外,與說上一說,反倒能夠解了心中鬱結。”
花花瞪了半晌,撐住額角,目光沉痛,然後就再不說一句話,任如何循循善誘,他皆巋然不動。
自此,以為花花那情傷已傷入肺腑,委實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自揮別葉九四五日後,水患得到進一步妥善處理,秦璋將安豐祈留滄瀾河畔善後,餘下與花花並安平三隨他回到均州。
歸去的路上,問了秦璋一個問題,問他,此番為何要出這趟門,因看起來著實像是一群浩浩蕩蕩出去公費旅遊了一圈。
秦璋聞言肅然將望著,他亦問,起初是哪個哭著喊著要來平寇來著?
一時問的啞口無言,只得埋首於安平自市鎮上買來的炒瓜子。
但無論如何,平寇之事算是成之美,同時也藉機試探出秦珏與老狐狸皇帝的意向,此事上秦璋雖言辭含糊,可也叫聽出個大概。
至於先前與秦璋那句“山水不相逢”,他卻抵賴說只是權宜之計,說這話時,他正半倚榻上翻著公文,模樣著實是無賴。
然也不能再揪著這話如同揪著個小辮子,這就顯得不夠大度了,但談及嫁娶之事,卻也是萬萬不能的了。
入了均州,頭一件事自然是要向老狐狸皇帝覆命,但入宮前秦璋卻將攔住。他說,父皇近日痼疾發作,此事不急,拖一拖再覆命也不遲。
一時愕然,痼疾發作?
待回到安府恍過神來,方才驚出半身冷汗。若猜測不假,那秦珏該是與朱承鉞達成某種協議,只要朱承鉞能將秦璋引出均州,那他就能讓北戎換個君主。若秦珏作了北戎大皇,那必少不了朱承鉞的好處。
只是秦璋雖不均州,但離去前定也妥善佈置,這才沒出大簍子。與此同時也擺了秦珏一道,讓老狐狸洞悉了他的不軌心思。
這一局棋委實是步步為營,環環相扣,這廂只是琢磨一番,就已繞的糊里糊塗,更遑論他們身局中之。
“閨女,立這紫藤架下是作甚?”
安木金不知何時立了身側,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著。
作了個禮,道:“就是看著這兒陰涼,進來躲躲日頭。”
安木金半眯了眼睛,似是憶起多年前的往事,他說:“年幼的時候,也是最愛圍著紫藤架子打算,先前這旁邊還有個鞦韆,後來不見了,母親她就……”
猛然抬眼看他,安木金卻一句話卡嗓子中,再說不出來。
低笑一聲,“從不曾聽將軍提及母親,還以為將軍已將她忘了。”
安木金聞言,倏地瞪著,面色卻漸漸灰白。就以為他會說些什麼時,他卻拂一拂袍袖,轉身而去。
臨走時,他漠然道:“旁的事,與說了也無妨,但此事,休要再提。”
枯坐紫藤架下,一坐便坐到了黃昏時分。
安平趕晚飯前進了門,花花卻不知去向。
用了晚飯,安平便陪著院裡閒坐。兩個相對無言,望著他半晌,平白裡生出幾分愧疚。
安平探手眼前晃一晃,“做什麼這樣盯著?又幹了虧心事?”
一愣,旋即拍掉他左右亂晃的手,笑道:“即便有虧心事也不對著個半大的孩子做,只是念起來對有幾分愧疚罷了。”
安平鄙夷地望一眼,“拋棄的爹孃都不愧疚,瞎愧疚什麼?其實要不是將從戰場上撈出來,那要麼就是死戰場上,要麼就是胡混一輩子,或者……被哪個有錢買回家去,哼,哪樣都不比現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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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本不是個話多的,這會子忽然冒出許多感慨,就疑心是又出了變故,於是就挑開話頭去問他,他哼哼哈哈隨口應付幾句,就主動去替搬來茶具說是要烹茶。
烹茶的時候,狐疑地將安平望了許多趟,他兀自巋然不動,權當是望著一團空氣。
茶香四溢的時候,安平覷了一眼,道:“先前院子外見了位老嬤嬤,看她許是有事要找,不如尋個時間去瞅瞅?”
端著茶盞吹了吹飄著的茶末子,說:“就是為了這個事,才坐立不安的?”
安平嗯了聲就沒再答話,於是將方才呷了一口的茶擱石桌上,瞅他一眼道:“花花今日也不曉得去了哪裡,要是沒什麼事就放灰隼去尋尋他,省得他一時大意被拐進勾欄。這幾日乏得狠了,就先進屋歇著了。”
安平掀起眼皮來看看,露出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形容,一不留神就著實是像個姑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