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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豐祈拍一拍的肩,嘆了聲道:“阿歌啊,生就是這樣,總不能如意的。爹用梁王作幌子,以烏衣衛為挾,讓回北戎,這都知道。先前是盼著愚鈍些,莫要隨爹回均州。可見到的時候,就知道錯的太離譜。啊,和娘一樣。阿歌,不值得。為什麼不去想一想,烏衣衛為何會相助於爹。這世上的死士都是一樣的,一生只遵一的令,沒他的首肯,誰敢忤逆?”
“知道若虛山下的馬是烏衣衛時,就曉得逃不掉了。”聽著自有些暗啞的聲音,不禁傷懷,“一個傳國玉璽,當真重要到要不惜一切代價,用整個天一教作籌碼麼?”
安豐祈翹了翹唇角,那笑容幾如天際飄渺的浮雲,恍惚不清。
“阿歌,能為爭取到的,就是讓避開這場不能免去的爭鬥。將傳國玉璽開啟,此後之事再不必問。這段日子變數太多了,有時候也會覺得不能招架。那些年,沒保住娘,如今,不能再失去。”
裂開嘴笑,揪住安豐祈的一副寬袖將臉埋他胸前,“啊,不走了。傳國玉璽的事,那時候只說給卓婭一個聽。可卓婭那個是個死硬的脾氣,就算別要殺了她,她也不會出賣。但聞是她的軟肋啊,她還能怎麼樣呢。卓婭不來送行,不是醫腿,而是治傷。安木金對她用刑了,對不對?其實大齊的叛亂,從頭到尾都是場陰謀,對麼?大齊經此一戰,元氣大損,沒個七八年,兵力絕難恢復。多大的手筆呵,竟從未聯想過。十二夜是何等不羈的,他又有什麼軟肋呢?朱承鉞能拿得住屠家,卻不能控制屠家。秦璋一擊而中,令十二夜不得不為北戎效力。這一張網,織得又大又密。哥,來告訴,沈鳳歌究竟是什麼?是什麼!”
秦璋,曾說開春了,就陪去看那一院子似雪梨花。
如今,來了,卻走到一個再也觸不到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老實說,這一章,寫的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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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小虐怡情,並且有助於推動故事情節發展~~哦也,原諒老身罷。。。
71第六十九章 算計(補全)
與狐狸間十多年的相識;年華流轉之間;漸生的感情,鐫刻骨子裡。一旦要剜去,就必是一番剝皮拆骨。
傷筋斷骨之痛縱然痛徹心扉,但無望是比受傷,更讓痛苦的事情。
一個多月來;侍弄的幾盆杜鵑;到末了都紛紛死了的手中;令倍受打擊。安豐祈看著慘死的幾盆杜鵑;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卻也沒說出什麼來。
這些日子裡,自是十分安穩地住安府。作為不再騷擾梁王的交換條件,安木金將安平從若虛山接了來;與府裡作伴。
遙記得那日與安豐祈從巷子拐角拐出來時,安木金臉上那冰凍三尺的表情。
此後,安豐祈的不斷慫恿下,半真半假地大鬧數場。然後就搞得均州城裡男女老少紛紛得知,安府裡的閨女瞧上了梁王,但梁王夫婦鶼鰈情深,安府閨女於是尋死覓活。
均州城原本就混亂的一池水,的攪合下,已混亂得不能再混亂。
先是北戎皇帝得知尚世的訊息後,佯裝得高興無比,於宮中設宴。那一日,與安豐祈雙雙出席,秦璋藉故缺席。
再來是北戎皇后聽聞為梁王死去活來,深感擔憂,於是擇日設宴和解。但因梁王妃這個職位本來就屬於,只不過因半路出了點意外,所以誰也沒法一下子將這個給抹去。
設宴之日,照樣出席,但梁王夫婦卻因側妃蘇姮有孕身,諸多不便,並未露面。
有個說過,一個女被傷多了容易死心,死心了就容易變成女流氓,而女流氓通常都無堅不摧無惡不作。
安平說的行為已將近一個女流氓的作態。
安豐祈認為這個朝廷的亂眼下跟也沒多大幹系,再亂些也無妨。
北戎朝廷自秦璋的祖父起,就基本分為文官與武官兩大陣營。然北戎尚武,所以武官們始終略勝一籌。但文官陣營中卻有一個不敗法寶,那就是皇帝的枕邊。
到了秦璋父親這一代上,外戚勢力已壯大到不能再壯大,文官們對武官們步步緊逼,皇帝卻始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說紅顏禍水,實不為過。
從安木金的立場上不難看出,他代表了武官站秦璋這一派,而後宮的頂樑柱趙王秦珏則是文官這一方陣的。
北戎皇帝不但不立太子,反而將幾個兒子都各自封王,封了王也不遣他們去封地,就叫他們均州杵著,任各位猜破了頭也猜不到到底哪一個才會是將來的王者。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