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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現時間軸上,還體現他們偽裝外面那一層殼的厚薄程度上。所以也曉得,安豐祈並不是一個不知分寸的武夫。
他待之情雖做作,但他確實有話要說卻說不出。他如今將話說了一半,就是要給自己敲一個警鐘,他告訴,安府裡的確藏著秘密,並且這個秘密與有關,只是們的那個爹安木金將此事列為一個不能觸碰的禁區。
入睡前,又問了問自己,從若虛山回北戎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但思前想後,卻已無法將此事用對錯區分。只是棋已走到這一步,若不跟上落子的話,很容易弄得滿盤皆輸。
安府裡藏著的秘密,眼中至少有兩個是盼望知道的,一個是那日意外碰上的老嬤嬤,一個是欲言又止的安豐祈。
而其間最要防著的,則是安木金與安鄭氏。
安木金自然不願曉得不該曉得的事,而安鄭氏為唯唯諾諾,眼神四處遊移,定不會是站這邊。有必要的話,這樣的甚至會背後捅一刀。
自住進安府,安豐祈每日必來問候,他大致上會趕晚膳前後,有時與聊聊兒時趣事,有時與講述他兵營裡的瑣事,說得興起了甚至會沙盤上與對陣一番,紙上談兵地分個死活。
但十多日來,竟未曾有提及關於梁王的事,就連安豐祈都閃爍其詞,言語間含混不清。
眾撲朔迷離的態度讓一時疑心大起,便揀了個風輕雲淡的晌午,藉口出門去逛逛,扮作男裝,領了兩個小廝出門去。
均州城窮逛一日,大抵也就拎清了皇親貴胄府邸所,只是不知梁王府具體哪一方位。
古董齋裡隨手選了幾件首飾頭簪,便滿載而歸,晚膳時將幾樣精巧的小物分別送了安鄭氏、安豐彥與安豐祈。
安鄭氏與安豐彥自說不得什麼,各自都十分歡喜地將東西妥帖收了,獨是安豐祈望向時,眼中別有一番探究的意味。
晚膳後,安豐祈果不其然登門問候,懷裡還抱了個妝奩。但他並未久留,只是將妝奩擱下,說是這妝奩樣子簡練素淨,十分搭配這屋子,便匆匆離去。
待夜深靜時,打發了丫鬟婆子,才敢縮到棉被裡摸索著去拆那妝奩。索性是自小擅木工,這帶了暗格的妝奩工藝也算不得複雜,不消一盞茶的功夫,便將它那暗格開啟。然後就暗格裡,摸到了一張薄薄的紙。
拿著了安豐祈遞來的東西,這暗格自也不是不能留的了,於是又費些氣力將暗格拆去,這才從大被中爬出呼呼地喘粗氣。
攥著那紙,心中竟莫名的忐忑,躺床上輾轉半宿,才將將入睡。
安豐祈送來的,自然是梁王府邸所,他說:為兄力之所及,僅限於此,望妹海涵。
圖紙被用殘燭燒燬,焦黑的紙碾碎了埋花盆底,待一切料理妥當,才佯裝著方才起身,喚來丫鬟梳洗。
用過早膳,照舊換上男裝,領了昨日那兩個小廝出門閒逛。有了昨日的鋪墊,今兒個他們也不大意。於是尋了個由頭說要去茶舍小坐,待他二鬆了警惕,就謊稱要小解,從茶舍後面溜走。
然這兩個小廝也非等閒之輩,方才出去不久,他倆便從正門追出,神色慌張。索性是縮茶舍與民房間的細小衚衕裡,瞧著他二走遠,這才沒被他兩個撞上。
憑著些殘存的印象,又尋了許久才尋到梁王府附近,但此處已屬內城,以平民身份自是不能入內。
“誒?、女?”
聽見九寶的聲音,大喜過望,可待轉過身來時,一顆心又忽悠一下沉下去。
九寶身後,秦璋坐於馬上,白玉冠束髮,絳紫蟒袍平順規整,玉帶扣得一絲不苟,哪裡還找得到那個閒散公子的模樣。
他望著,眼中驀地滑過無數種情緒,但終究只化作一句淡淡的,“九寶,走罷。”
他策馬自身側而過,幾乎按捺不住一顆撲撲亂跳的心,可又不能怎樣,只是不經意間自喉嚨裡跌出一聲“狐狸。”
他挺直的脊樑猛然僵住,垂一側的手緩緩攥成拳。但那高頭大馬仍嘚嘚地踏聲遠去,將兩個之間的距離一尺一丈地逐漸拉大。
曾假設過許多種重逢,但這一次,秦璋委實是給了一個意外,讓無所適從。
均州城裡逛蕩到金烏西墜,也沒遇見出府來尋的,反是一個巷子的拐角撞上了安豐祈。
他捏捏的臉,笑說:“家的丫頭扯謊騙,甩了府上的兩個小廝,可知道闖禍了?”
本就心裡憋屈,聽著他調侃的語氣,就愈加委屈。但也曉得他其實將事情看得通透,一時無助感偏油然而生,叫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