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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女人?”他尖銳地問著,對我的指控似乎有著強烈的反感。“會是誰?你倒是說說看。”
“我怎麼知道?喜歡你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你追過的女人又不可勝數。你喊著”我的邦妮“,邦妮是誰?”我儘量不讓自己像一缸打翻的醋醰子。
“誰都不是,我們蓋爾人喜歡把美麗的女孩喚成邦妮,這點你都不知道嗎?”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是嗎!邦妮這名字聽來就符合金髮碧眼的美人兒,我說你的邦妮就是蕾秋,不用再騙我了!”我固執己見。
他伸出一隻手想解釋,但欲言又止,最後才自嘲地一笑,放下了手。“你是這樣想的嗎?你真的認為我在精神上想著另一個女人嗎?”
我沒應聲。天曉得!我當然不希望他愛著別人,但我不會傻得缺乏自知之明而去欺騙自己。
“很遺憾!你一點也沒變,為什麼你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呢?想想三年前的那一幕吧!你對自己與對我的缺乏信任已教我吃足了苦頭,我不想再重蹈覆轍。我不會再浪費唇舌去改變你的觀念,我很高興我與你圓房了,即使是在對你不甚公平的情況下,我也很愧疚自己不明就裡地就假設了第三者的存在,更抱歉賞你一記耳光,但請相信我,不管孩子是不是我的,我絕不會傷害你,因為傷害你絕非我所願。”他黯然神傷的轉過身去。
他的話,如行雲流水般快得今我抓不住,只能記著片片段段“想想三年前那一幕吧……你對自己與對我缺乏信任已教我吃足了苦頭……重蹈覆轍……傷害你絕非我所願”諸如此類的話。
他不給我喘息的機會繼續道:“婚前種種荒唐情史,我不否認。但是我娶了你,即使說不愛你,也會忠實於你,這點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我累了,想回房多休息一下,隔著我們之間的門鎖鑰匙,我會交給你保管,畢竟在發生這樣的謬劇後,我無法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他說完就向我的房門走去。
“嘉伯!”我的呼喊使他停在大門門口。
“嗯?”他低聲問。
“你整容到底是為了誰?”
“若我說是為了你,你信或不H?”
我愣在那兒,無法吭聲,我想說“我信!我信!”但喉嚨就是喊不出聲音來。
他自嘲的笑了。“算了!老實說,不為別人,只為我自己。”然後他輕輕地關上了我的房門。
我又錯過一次機會了!
我懷孕的喜訊在家族中盛傳開來,因此,我們刻意隱瞞的婚姻也不得不公開了。
我時常會接到很多遠親的問候電話及卡片,甚至連結婚禮物也由人專門迭抵,金盤、銀盤、高階骨瓷、名畫等。
嘉伯各部門的主管也都紛紛地表示要攜同夫人登門拜訪,只消一天的光景,我備受尃寵。
當我收到第一份拜訪信函時,緊張地跑到書房裹請教嘉伯該如何是好。
他正坐在沙發椅上蹺著二郎腿看著報紙,足足有五秒才抬起頭,啼笑皆非地回答我的問題,以有點搪塞我的口吻說:“回信邀請他們來喝下午茶吧!你不用這麼緊張,又不是要你覲見女王。你只要坐在沙發上,微笑、點頭、搖頭、鼓勵他們說話,並且表示你有專注的參與對話,詹森會幫你控制時間,隨時提醒你下一個步驟。”
“那你也要留下來陪我。”我捉著信的手倏地掐緊他靠在椅臂上的結實臂膀,賴皮的央求。
“好吧!我會留下來陪你。”他終於點頭,然後繼續埋頭閱報,這就是他下逐客今的暗示。
此後,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了很大的改變。嘉伯天生就是個溫柔體帖的人,即使是對交情不深的女性也是溫和有澧、風度翩翩,而懷了他孩子的我,更是受到他悉心的照顧。
每當他因公事在外耽擱了許久,一定會打電話回家,問候我的情況,看看我想吃些什麼。
當我告訴他我想吃醃黃瓜及酸橄欖時,他總是握電話狂笑不止。
晚上我們還是互道晚安,各自回房。他沒有提及要改變現況,我也認為這主意不賴,但是在數十個流逝過往無法成眠的夜後,我愈來愈渴望他的擁抱,思念夜夜盤據著我的思維,每當夜闌人靜時,我就好想下床走過房間的另一頭,去開啟那扇門。
今夜那種渴望又折磨著我,使我伸出手觸及床頭櫃,拉開了第一格抽屜,取出嘉伯給我的鋼製鑰匙。我雙手捧著它,推開了棉被,光腳觸及厚地毯,神遊似地來到了那扇門,輕輕地對準了鎖孔,插人了鑰匙,門鎖“喀啦”一聲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