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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人照樣可以處理好生存的事情。
死者是一位“人生七十古來稀”卻又一生幹盡壞事的“老而不死是為賊”。
家人為爭財產,爭得你死我活,全然不管後事,一直停屍沒有下葬。又因民憤極大,怕被人們鞭墓戮屍,以舒其憤,因此無人願意辦理。
龍湉受命辦理“這件特別難辦的喪事”,要求大家像過節一樣快樂地來參加葬禮,並要求死者家屬與其窩裡相爭,不如同意將一部份財產分贈受害者。
此令一出,一片譁然。
家屬不服,龍湉只說了一點理由:
自作孽,不可活。百姓早就盼望這個作惡太多的人死,大家高興得像過節一樣,按這樣的標準辦理,正好舒緩了人們的情緒。
贈送財產也是這個道理。如果不這麼做,死者既不能入土,後人也將受到人們轉移的怨恨,永遠抬不起頭。請為子孫後代考慮,為他們留下一個空間和名聲。百姓情緒舒緩了,對死者後人的憎恨就少了,這正是對後人最好的保護,何樂而不為?
反正家人財產爭執不下,誰也沒把握能贏,何不捐出一部分財產,化干戈為玉帛?
一席話,說得眾多家屬默然。
龍湉安排得井井有條,既體現了對百姓的同情和公正,又照顧好了眾多的親屬和來賓,辦得熱鬧,在那些庸庸碌碌的人群中,更顯鶴立雞群,卓爾不凡。
事後,皆大歡喜,一件棘手的事就這樣化解了。
柳園的人無不刮目相看!
男人看住房,女人看乳房,接下來就該實地考察龍湉的房產了。
龍湉的家族屬於保持耕讀傳統的農家,有一處依山傍水的宅子,既不很富裕也不算貧窮,和四大家族之一的柳園也談不上門當戶對。
但是,作為特使的二叔偉大之處在於,他特別注重細節。他在龍湉家的門前發現了很多貴人留下的車輪印跡,因此斷定他交遊廣泛,志向非凡。
而且龍湉酷愛讀書,喜歡思考,在馬桶上也認真學習,實屬難能可貴。
回家之後,他就成了龍湉的堅實擁躉。
可惜,好事多磨。
有人說,愛一個人的滋味是甜的又是苦的,甜的是回憶,苦的是沒敢說出口。龍湉的感覺是苦澀,澀得令人心痛,小姿的感覺卻是回甜,雖然開始有點苦,苦後卻甜得令人回味。
似有似無的懵懂情懷是那樣美麗,那樣純潔,充滿了純真、青澀與美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小姿快樂的幾乎想叫出來,可是,還沒有等她叫出聲來,飛花在空中卻突然發出了尖銳的刺耳鳴叫。
她側耳細聽之下,臉色大變,縱馬來到轎前,大聲說:“不好,有情況。”
龍湉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姿這樣神情緊張,忙問:“出了什麼事?”
“飛花告訴我,方山的人跟上來了。”說到“方山”兩個字,小姿一臉嚴肅凝重。這也難怪,因為聽到這兩個字,連龍湉的臉色也變了。
方山,一座平凡的山,卻有一群極不平凡的人。
柳園與方山,已經爭鬥了很長的時間了,長得足以讓人忘記起源,紛紛擾擾,此消彼長,其間甚至還有過兩次聯姻,卻只維持了一段短暫的平靜。就似一個房間,本來已經很小了,柳園是裡面的一頭六丈巨虎,可是,房間裡同時還有一隻八丈的大猩猩——方山。
“臥塌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在這裡得到最好的應驗。別說一山難容二虎,就是一山也容不下如此兩個龐然大物。
柳園進則方山退,方山來則柳園走,柳園溢則方山損,方山濃則柳園淡。彷彿命中註定,柳園要有這樣一個對手。
可是如果這個對手存在了幾百年,那就不僅僅是可怕,更是難纏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了江湖就有利益,有了利益就會有爭鬥——而利益這種東西好像永遠都會存在,永遠都不會有人滿足。
於是,就有了殺戮!
血也不知流了多少,可能還會繼續流下去,卻不知那一天才會停下來,也可能永遠都不會停。
據寫《江湖》一書的著名歷史學家司馬笨考證,在江湖的歷史上,有三分之一的時間處於戰爭狀態,三分之一的時間充滿了陰謀、陷阱和背後的算計,缺乏信任、互相防備、彼此傾軋,處於一種準戰爭狀態,或者叫冷和平時期,只有三分之一的時間處於真正的和平,也就是所謂天下大治的時期。
——根據司馬笨的提議,後世的史家約定成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