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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是一“酒”殺三士?
雲先生本來一門心思全靠北大師尋找龍軍、龍湉兩兄弟,此刻遭遇如此鉅變,頓感萬念俱灰,目眥盡裂,幾乎氣得嘔血三升,只能仰天長嘆、徒呼奈何。
藍笑著看著他說:“雲先生,來此地做什麼?有需要我效勞的嗎?”
“我來自殺,總可以嗎?”雲先生苦笑。
“當然可以,一個人要死是沒有人能攔得住的。說實話,做人確實很無奈,自己是被生下的,並非自己選擇著要出生,假如可以選擇,那麼也許並非人人都願意來到這個世界上。”藍的眼神第一次有些迷惘:“因為這個世界太骯髒太殘酷。”
她誠懇地說:“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找人幫你。可以讓你有尊嚴的死去。”
“謝謝。”雲先生說。一個曾讓江湖大盜聞風喪膽的老捕快,居然對一個逼死自己的人說謝謝,而僅僅因為這個人願意讓他死前保持人的尊嚴。
換作平時,有誰會信?
七十四、智對
現實如此殘酷,生命如此短暫。人生猶如一顆耀眼的流星在黑暗的夜空中飛逝,留下的僅僅是一剎那永恆的光亮。
其實,有這一點微弱的光亮,對一些人來說,已足夠!
藍嘆了一口氣,有些不忍,別過臉,對冰荷說:“你去幫幫先生吧。”
冰荷低低地答應一聲,聲音小得自己都聽不見。是不是她內心有些內疚?雲先生坦然地站在那裡,巍然似一個雕像,悲傷、絕望而平靜地說:“來吧,我不怪你,希望你能做的痛快一點。”
“我會的。”冰荷鄭重地點點頭。
她既沒有拿劍,也沒有握刀,只是慢慢地抬起纖纖玉手,輕輕地拂了過去,溫柔的就似情人的撫摸。
她的手指筆直,手指的指尖一節比一節較長,指甲蓋也非常修長、飽滿、圓潤。
在眾人的印象中,冰荷似乎除了“傾城一笑”外,並不會武功,難道她僅以一隻白晰細膩得幾乎弱不禁風的秀手,就要給雲先生一個“痛快”?
一向注重貴族儀態風範的柳風,眼睛也不禁放出了熾熱的光,呼吸突然變的急促、沉重起來,他幾乎忍不住想大笑起來。雲先生一死,整個計劃就完美了,徹底地結束了。
“我不是個高尚的人,我得承認。但我也不是最壞的。我的心腸也是讓人慢慢給逼硬的。”他對自己說:“我也想做好人,可是在江湖上要生存就不能做好人,就要行惡,就要狠心,甚至還要無恥的墮落。”
“我做的這一切僅僅是為了生存而已。”柳風在內心寬慰自己說,所以他立刻放寬了心,甚至對自己覺得很滿意,甚至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很高尚的人。
他當然有理由對自己滿意,因為每次他總能笑到最後,因為每次刀總是砍在別人的身上——疼痛當然也在別人的身上。
他如春風的面容卻突然收斂、僵硬。
冰荷指若削蔥根的手卻忽然一快,快如冷颼颼的疾風,劃出一個優美的半弧形,擊向的卻是柳風,她的纖纖玉指閃電似地在柳風的肩頸滑過!
柳風立刻爛泥一樣灘了下去。
他忽然感覺從頭冷到了腳。
冰荷微笑著望著他:“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冷?”
柳風點點頭。
冰荷用勁恰到好處,居然還能讓他說話、點頭:“被人出賣的感覺是不是很不好?”
“是的。”
“被自己身邊的女人出賣是不是更不好?”
“是的。”柳風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你心裡是不是充滿了怨恨?”
如果目光能殺人,恐怕柳風早將冰荷殺了。
冰荷說:“賣石灰的見不得賣麵粉的,是不是隻準你出賣別人,卻不準別人出賣你?”
柳風聲音嘶啞:“我給你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地方虧待過你?你這個婊子,為什麼出賣我?”
“記得你的一個狐朋狗友曾寫過一首詩贈給你:‘生子當如柳風兮,風流自古嘆唏噓。一劍舉起千層浪,唯笑後宮不如雞。’你當時還覺得這首詩寫的很好,到處炫耀予人看。”冰荷冷冷地說:“可是,你想過我們的感受嗎?想過後宮那麼多女人承受的痛苦嗎?你把這些女人當過人嗎?”
聞言,藍與綠薔薇均神情黯然,面露羞慚痛苦之色。
“你表面道貌岸然,知書達禮,骨子裡卻滿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貨色。常說‘屁股決定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