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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和我撲嗤一聲都笑了。
“你這姑娘怎麼這麼說話呢?”大犇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行了行了,志嵋,你跟我換換吧。”梅班長居然也要和我換位置。
“不要,我就要他和我坐。”她猛地拽住我的胳膊,把準備站起來和梅班長換位置的我扯住。
這一幕被梅班長和大犇看在眼裡,兩人對視了一下,表情都有些嚴肅,一時間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正捧著書看的她突然哇的一聲吐了,我的右胸口上沾了一大片。
突然的變化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梅班長和大犇也嚇了一跳。
“這姑娘看來是暈車的,所以才坐視窗。”梅班長畢竟年長一些應對比較快,他一邊拿出毛巾處理“現場”,一邊釋出命令,“志嵋,你去找列車長要點暈車藥,大犇,你扶她去洗漱池洗洗。
“是!”我和大犇仍然還保持著服從班長命令的習慣。
手忙腳亂地忙活了好一陣,我們又坐回了位置,這回我和她換了位置,她坐到了視窗。
“謝謝你們。”她喝了口水,理了理頭髮,恢復了鎮定後說道。
“姑娘,你暈車怎麼不早說呢?”梅班長像個兄長似的發問。
“就是就是,你只要開口說要坐視窗,我肯定會讓的。”大犇的口氣還帶著些責怪。
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要不人們總說傻大兵呢?難道你們一上來我就應該對著你們喊‘我暈車,視窗位置給我’?何況還有人口氣很大地問我‘你的座位在哪’。”
“也是哦。”大犇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
“那麼他提出要和你換位置,你為什麼又不願意呢?”梅班長指著大犇,很認真地看著她。
“因為只有他說了位置可以隨便坐。”她也被梅班長問了一愣,但反應很快,指著我回答道。
“哦。”梅班長臉有些發沉,但也很快返常,“姑娘,你去哪裡?一個人上路啊?”
“我去南京,去大學報道。”
“哦?那跟我們志嵋同路啊,他也是去南京的軍校報道呢。”大犇又插嘴。
“是嘛?哪個軍校?”
“保密。”這回我不容大犇分說,提前封殺。
她沒有說話,轉頭看了我一眼,有些詫異。
“姑娘,你去哪個學校報道呢?”梅班長接著問。
“保密。”她竟然學著我的口吻回應。
“切,沒勁。”大犇很失望地把已經探出來半個的身子又縮回原位。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知道了我們的名字,我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我們四個天南海北地胡扯了一通,尤其是她施展她說笑話的本事,讓這飛馳的列車一角時不時爆出我們的笑聲。不過她也講了一個動人的故事:一箇中尉暗戀軍校同學,卻不善表達,又怕被拒絕後尷尬,冥思苦想之後找來了一副撲克牌,拿走了其中的7然後寄給了同學,他的同學在深思熟慮後寄回了撲克牌,裡面補回了7……兩人最終得以牽手。聽完,我們三個當兵的喉頭都有些哽咽。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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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到了鄭州,我和梅班長、大犇要分手了,他們倆北上,而我南下。
臨別的時候大犇不無醋意的在我耳邊提醒了一句:“小姑娘看來對你挺有意思的,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啊,要是談不來也別浪費,讓給我哦。”
梅班長也走上前來和我來了一個擁抱,不過話卻是另一番味道:“志嵋,好好表現,你還小,彆著急談戀愛,小心違紀。”
帶著對戰友的依依不捨,我坐回了座位,只剩我和她了,氣氛倒出現了點尷尬。
“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好象是四川的,說說,你是怎麼會想到當兵的?” 良久,還是她主動地試圖解除尷尬。
“沒什麼,讀書讀不上去了,就剩當兵這條出路。”我不想再編什麼我是孤兒的謊話,也不想把家底抖露給外人,粗略想來這樣的說法也不算違背事實。
“是嘛?看起來不太像啊,剛才聽你談吐,覺得你的學識並不差呀。”
“那是部隊教育得好,學到了不少知識。”
“哈哈,你可真逗,你可別告訴我剛才你念的‘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這種詩句都是部隊教會你的。”
“哦,平時喜歡看看詩歌,瞎學了幾句。”
“說真的,你考上了哪所軍校?”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