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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接下來的一段話逼得躺在病床上的我閉著眼睛也擋不住熱淚奪眶而出,“小邱之前說過結婚後三年內不要孩子,我沒當回事……我太任性了,以後再也不欺負小邱了,我會好好愛他、保護他……”
“黃院長,您別批評簡菱了,是我不好,不注意保護身體。”菱和她們主任正在交談,我卻掙扎著坐起了身子突然間插了話。
“喲,小邱你醒啦?”黃院長剛才還嚴肅地和菱喋喋不休男女問題,這會兒趕緊客氣了起來。
“志嵋,你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菱走近床邊扶著我躺下。
“沒事,我很好。”我看著她,內心又一次陷入了激烈的爭鬥,頭又有點眩暈的症狀,眼睛不得不再次閉起來休息。
“好了,簡菱,讓小邱好好休息,我們都出去吧,別打擾他了。”
“恩。”菱幫我掖好毛巾被,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跟著院長走出了我的病房。
誤會變深了,領導們都已認定我和菱有了夫妻之實,看來,攤牌的策略不靠譜了。菱離開後,我在心底嘆了口氣,枕邊又有一些淚跡斑斑,往事也在淚花中清晰、澄明——
說到男女之事,我並不是未嘗過葷腥。軍校剛畢業分配的那一年,我在和她相戀兩年多後終於忍不住青春之火,藉著她出差路過我的駐地,我壯著膽子溜出營區摸到了她住的軍區招待所。那一夜我讓她感受到了我其實並不像外表那麼斯文體面,對此她是有意見的,畢竟我們的戀愛還沒有得到雙方長輩的認可。可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心靈與肉體的強烈索求慾望,使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想佔有她。當我起身重新穿好軍裝,準備離開時,她們的帶隊領導正好來敲門找她有事,這把我魂都嚇飛了。還好她夠機靈,讓我平躺好,把被子往我身上一蓋,然後鎮定自若地開門接待了領導。也不知道她領導和她說了什麼,時間持續好長,我憋在被子裡大氣都不敢喘,一身大汗淋漓。最後安然無事,等領導走後,我順利地出了門,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招待所。不過,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似乎一直在試圖回味她身上的味道:太倉促了,都說不上什麼感覺……
愛情,第一次轉為實質接觸,回憶起來應該是讓人高興的,我為什麼要流淚呢?那是因為,誰也沒有想到,我和她更沒有想到,這是我們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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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這些,我總會無比神傷——已經整整10年了,我還是忘不了與她第一次見面時的所有細節。
那一年,在經歷了一場現在想來幾乎沒什麼印象的戰士考學後,我和梅班長、大犇都如願以償地拿到了軍校錄取通知書,一個班三個兵考上軍校,別說這在基地是相當罕見的事情,即使放在全軍也可以說是一個奇蹟。就要開學報到了,基地為我們舉行了隆重的送別儀式,排長、連長、營長……甚至連平日我們難得走近看到真容的基地司令員也出現在了儀式上,親自與我們三個握手道別。他說過的一句話我印象也頗深:你們將是最後一批基地自己培養出來的生長軍官,記住,以後到哪裡都不能丟了老部隊的傳統,別忘記了你們當兵的歷史開篇於西北大漠、你們身上永遠抹不去火箭兵的印記!當時,我們三個為這句話把原本就挺得很高的胸脯挺得更高了,胸中一團為國防獻身的熱火迅速燃遍了全身。終於,要登上“大解放”出發了,我們莊嚴地轉身向著領導們、朝夕相處的戰友們行過軍禮,在一片揮手中帶著依戀、也帶著滿心的憧憬離開。
我們是在蘭州上的火車,然後千里奔赴各自考上的軍校報到。上車的時候我們三個都沒有換便裝,揹著行軍背囊顯得特別扎眼。當我們對著車票來到位置上時,一個清秀的姑娘倚窗坐著,佔住了大犇的座位,那就是她。
“喂,小姑娘,你的座位在哪?”一看是個姑娘,大犇說話也溫柔了不少。
“這就四個位置,隨便坐的,大犇,人家愛坐視窗你就讓讓嘛。”我說。
“還是先對號入座吧,到時候再換給你也不遲,姑娘,是吧?”梅班長這樣說。
她抬頭看了我們一眼,也沒有說話,很自覺地讓出了位置。等我們坐下後,她就坐在我的身邊。車開動了,她呼氣如蘭蕩地我心頭癢癢的,感覺相當的奇怪。沒有過多久,大犇看出了我的不自在,狡黠地朝我一笑:“志嵋,你怎麼不說話了?臉色也不對啊?要不我們換換,你坐視窗來?”
“不許換,你一個大屁股把大半個座位都佔了,我不要和你坐一起。”她突然發話,讓大犇吃了個癟,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