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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者維權知名人物”在法庭上使用了這樣的言論,不只是我,所有到場聲援我的福壽螺事件受害者們全都無法接受。
庭後,前來聲援我的患者劉文芳大姐激動地站到了邱寶昌律師面前,她強壓著自己的憤怒和邱作了下面的對話:
劉:“聽說您是有名的大律師,但您怎麼會坐在這兒(指被告席),我以為您應該坐在那邊兒(指原告席)”。
邱:“我在這兒代表他們的利益。”
劉:“不!您應該代表公正!”
邱:“你是誰?”
劉:“我是患者!我來這兒不是為了錢!”
邱:“那為什麼?”
劉:“為了討回我們作人的尊嚴!”
邱:“為什麼這麼說?”
劉:“我在與他們多次的協商中感到受到了很大的人身侮辱!”
邱:“是嗎?這我不知道!”
如果只是作為一個律師,邱的回答似乎沒有什麼可被指責的地方。
從法庭上下來之後,面對記者的提問,我舉著我和家人朋友在蜀國演義吃飯時的合照反問記者:“對方律師認為我有可能在廣州染病,請問,我是在北京生著病離開的,從離開北京到廣州之後,我就馬上住院了,難道我是在廣州的醫院裡被餵了沒有煮熟的福壽螺、東風螺還是生的青蛙?”
開庭之後謝律師在朝陽法院門口接受上海東方衛視的採訪。
事後,只有遠在廣東的媒體在報導中指出了餐廳代理律師是“律協消委會主任”。
2007年2月1日開庭後我和朱伯伯以及朱伯伯的助手鄭律師在法院前的合影。
30。誰 能 告 訴 公 眾 真 相?(1)
《論語 季氏》: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
特意前來法庭聲援我的受害者有十多位,他們非常關心我這個“首例”起訴案例,還有很多患者給謝律師打來了電話對我表示了精神支援。
第一次開庭後,我特意在北京多留了幾天,我希望知道更多福壽螺事件受害者的身體狀況和索賠情形。
這是以謝律師為維權代表的一批受害者,除我之外,人數共為二十一人。這一批患者是有用餐發票的受害消費者。眾多和我一樣沒有用餐發票的受害消費者們在“蒐集證據”方面相當困難,他們甚至不像我們那樣因為是和友人聚餐還照下了相片。更多的受害消費者們都是蜀國演義餐廳的老主顧,而且大部分算是北京的“中產階級”,和我一樣,他們只是和朋友們聚餐而已,沒想到報銷。
打官司意味著更多的精力和金錢的投入。這些熟知國內現實情形的病友深知,起訴蜀國演義毋寧只是件“相當不合算”的事情,尤其是從經濟角度來著想,而且精神上所承受的壓力無比巨大。
我們還聽說北京的某位工商局局長也是這次事件中的受害者,但出於種種原因,這位“局長大人”也只好忍氣吞聲。
堅持要打官司的受害者們和我一樣,對於是否能夠要回什麼賠償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只是我們都覺得受到了無恥的愚弄。我們想要回一個說法。
每一位受害者經歷的生病過程都可以被寫成一篇“精彩”的“深度報導”,莫名其妙的發病、難以忍受的痛苦、長時間的誤診和最後的真相大白。每一位受害者都經歷生與死的考驗。
其中有幾位讓我印象尤其深刻,一位是前文提到過的劉文芳大姐,另一位是後遺症尤其嚴重的老孔。
老孔在上完庭後就急急忙忙趕回了友誼醫院,正是隆冬季節,北京最冷的時節,但是老孔身上面板的刺痛讓他難以忍受衣服的“刺激”,他必須回到醫院的病房,並脫掉自己的上衣。
這種無法忍受衣服(哪怕是最柔軟的質地)的“刺激”的症狀幾乎每一位廣州管圓線蟲病患者在發病時都曾經經歷過,老孔尤為嚴重,他右半身的周圍神經已經遭到嚴重破壞。
這種不僅僅是“尷尬”的生活狀態已經促使他徵詢醫生的意見為他做“神經阻斷”手術,他寧願自己半邊身體的神經永遠失去感覺,也不能忍受這夜以繼日如萬蟲啃噬的莫名痛苦。
因為部分蟲子進入腦部,蟲子的排洩物和蟲屍在老孔右眼視神經的位置形成了一個肉芽腫,老孔的右眼出現“視野缺損”,他的右眼視野不斷在縮小,醫生告知他,他的右眼有永久失明之虞。即使體內的蟲子已經被“腸蟲清”殺死,蟲子在體內的“自由遊走”已經造成了受害者們身體永久的損害。
老孔說:“蜀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