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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希說著笑了一下,他拍了一下習齊的背。習齊握緊了那張票,看著介希在他身邊點起一根菸,背對著他抽著,
「阿希。」他叫了一聲,介希彷佛有預感似的,低頭只是抽菸。習齊還是說了:
「阿希,你姊姊的事情……」
「……不要再跟我提那個笨蛋的事。」
介希馬上沉下了聲音,煙燻妝下的表情一片陰霾,一副拒絕和他交談的樣子。習齊看著他,忽然悠悠地開口:
「我弟弟也出事了,他從頂樓掉下來,受了重傷。」
他一說出來,竟像有什麼猛獸開啟了閘門飛出來似的,狠狠地戳了他胸口一下,習齊吃吃地笑了起來。介希終於回過頭來,「什麼?」
「嗯,不過他沒死喔,很了不起吧?只是再也不能走路了而已。」
習齊繼續笑著說,介希驚訝地看著他詭異的樣子,他把煙移離唇邊,又焦燥地吐了口煙霧:「你沒和我說。」半晌他說,語氣裡多了點歉意。
「你也沒和我說,蘭姊的事……」
()
「因為我不想再提起那個白痴!」
習齊話音還沒落,介希就忽然跳了起來。聽得出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習齊卻不知道那是哽咽,還是練歌過度的緣故:
「那個白痴!那個笨女人!竟然為了那種爛男人自殺!平常還一副自己很了不起、什麼都可以自己解決樣子,我好心問她有什麼心事,還擺出那種一切OK的表情,幹!除夕夜那天那女人竟然還打電話給我,叫我記得回家吃年夜飯。結果咧,結果咧?!結果自己竟然跑去自殺!你說,你說啊!這世界上有沒有比他更白痴的女人?」
習齊看著介希的背影,他刻意背過身去,但習齊還是瞥見他漲紅的眼眶,
「混帳東西……她把我當成什麼了……平常不是很愛裝熟嗎?很愛撒嬌嗎?都隨便到可以在弟弟面前脫光衣服亂跑了,那為什麼不乾脆在我面前自殺呢?你說啊……」
他看著介希握在身側、微微發抖的拳,忽然想起了輪椅上的肖瑜,還有報告室裡,他微顯關懷的眼神,連自己也沒有意識地脫口了:
「阿希,不是你的錯。」看見介希訝異地回過頭,他囈語似地又說了一次:
「不是你的錯,你救不了她的。」
介希看著他,煙霧從他指尖往上飄,散進冰冷的空氣裡。習齊不打算抽菸了,現在煙對他來講,就像白開水一樣,太清淡了、已然無濟於事了。
「那個男人……就是被我姊姊狠狠拒絕的男團員,他拍了我姊的裸照。」
好半晌,介希才忽然開口,一出口便是驚人的訊息,
「是……我姊和她家的女教授上床的照片。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姊她不喜歡男人,而且更糟的是還愛上了教授,那個王八蛋被我姊拒絕後,不知道用什麼管道查出我姊的事情,就跟蹤我姊,終於讓他逮到她□□的照片。」他咬住了牙,
「那個敗類煽動團員叛變,但是那團根本是我姊的命!她根本不可能放棄,就算傷痕累累也想站到指揮台上,她就是這樣的傻瓜。他就用照片威脅我姊,不滾蛋的話就公開那些照片。人望是指揮的命脈之一,要是被知道這種事的話,我姊一輩子都不用想再站上指揮台……」
介希彷佛又被自己的話激起怒氣似的,重重踢了一下路邊的鐵柵。踢了一下還不夠,他越踢越起勁,越憤怒,就這樣狠狠地踢了好幾十下,直到鐵柵整個凹了個洞,發出刺耳的哀鳴,習齊一直靜靜地旁觀著,
「白痴……真的是白痴女人,什麼都不講,就為了那種敗類,把自己給毀了……」
「不是毀了,」
看著嗚咽的介希,習齊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得令人心悸,他無視介希不解的眼神,轉頭望著雲層密佈的天空:
「是逃走了,蘭姊她找到出口,所以逃走了。只是這樣而已。」
排練進入了最後一幕。杏缺席了好幾天,終於臉色蒼白地重新出現在排練室裡,女王和罐子好像都鬆了口氣。
習齊靜靜地站在舞臺上,閉上了眼睛,最近排練的進度幾乎都是他的獨角表演,這對他而言正好合適,現在的他,也只剩這裡可以去了。
Ivy總算偷到了Tim的剪刀。就在成功地引誘Tim,和他激烈的歡愛一場後,Ivy在熟睡的Tim身側,拿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剪刀。偷得剪刀的Ivy,就好像頑皮的孩子拿到新的玩具一樣,很快地開始到處試驗起來。
他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