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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我,不要問理由。」他摸索著觸及罐子的背脊,彷佛頓時也成了盲人、成了聾子,只有和罐子接觸的地方才有官能:「把這裡當成舞臺也好,把我當成Ivy也好……把我當成誰都行,求求你,用力地擁抱我……」
感受到罐子寬大、灼熱的掌,慢慢滑上自己的背脊,習齊忽然眼神空茫地笑了,
『擁抱我吧,不要問理由。即使我的身體滲出鮮血、支離破碎,即使我的鮮血沾染上你的手、你的剪刀,即使這個地方,今夜就要被大火所燃盡。擁抱我吧!Tim,只有今天晚上,讓你的剪刀盡情做你想做的事情。』
罐子忽然停下了動作。他的眼睛嚴肅地凝視著習齊,讓他屏息了一下,他從不知道罐子嚴肅起來,竟是那樣令人喘不過氣。
他放下了習齊的腰,慢慢直起身來,然後轉過了身。習齊怔愣地望著他的背影,滿身是水地坐倒在地上,冰冷的衣物貼著他的胸口,讓他的氣息也跟著冰冷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樣子一定很可笑、很可憐,像個被扔進垃圾場的玩具。
「學長……」他不禁哀聲地囈語。
罐子背對著他走到客廳,背對著他把溼淋淋的T恤從頭拉了起來,把他甩在一旁的地板上,似乎深吸了口氣。習齊愣了一下,他見過罐子這種動作。
下一秒罐子卻猛地轉過了身,眼神也在那剎那變了。
『站起來,Ivy。』
那是罐子上舞臺前,慣有的準備動作。習齊宛如著魔似地望著罐子,他靠在客廳的沙發背上,對著習齊揚起下顎,視窗微弱的燈光透在他輪闊分明的臉上,一雙黑眸靜靜地燃著光芒。習齊認得這個人,那是Tim,是他的Tim。
他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作勢要走近,罐子卻沉了沉聲,
『站住,不要動。』
習齊露出像Ivy一般彷徨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但罐子下一刻卻勾起唇角,凝視著他的身體:『脫衣服,就在那裡,Ivy。』
習齊覺得自己的指尖熱了起來,不只指尖,他的手、他的腳、他的身體、他的腦子,只要是被罐子的視線掃過的地方,全都像點起了一把火那樣,熱騰騰地燃燒起來。他不需多花時間去脫衣服,指尖碰觸的地方,布料就彷佛自己燃盡了。
他解去了襯衫,把溼透的襯衫扔在地上,又解去了套頭的內衣,被溼成一團的布料絆了一下。罐子仍然看著他,只是把視線緩緩往下移,習齊的目光完全離不開罐子,他凝視著他的指尖,緩緩解下自己的牛仔褲頭,從膝上褪下。
濡溼的大腿帶著雨水的光澤,習齊的臉頰因興奮而發紅。他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下賤,光是被人看著、被罐子看著脫衣服,就可以產生這樣快感。溼得半透明的褐色裡褲緊緊地包裹著習齊的□□,他用手觸碰,用指尖捻起,一點一點從面板上揭下來。
他感覺到罐子正盯著他看,像野獸盯著獵物一般的熱情、殘忍,□□在冰冷的空氣裡微微抬頭,阻礙褫衣的進行。
罐子忽然直起了身,習齊盯著他嗜血的唇,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啟,像魔鬼的唇一般滿溢誘惑:
『過來,Ivy。』
習齊跑了起來,他也像野獸一樣衝向了罐子。就在同一時間,罐子低吼一聲,在牆邊接住他的身體,然後用力地將他貫到牆上。習齊吃痛,張開口想要呼氣,但下一秒唇舌已被罐子奪去,罐子緊緊地抓住他的腰,撫下他的大腿,側首咬著、吻著他的唇瓣。
內室全是清晰可聞的水聲,已經分不出來是雨水,還是口腔裡的肆虐。
習齊仰起頭來呼氣,眼眶裡也全是水霧,他看不清罐子的臉,只感覺得到他像火一般灼熱的吐息。
「不後悔?」他看見罐子的眼睛有一瞬間變得清明,彷佛確認他意志似地望著他。習齊朦朧地想起紀宜的話:這個男人是用頭腦在演戲,隨時都可以從戲中抽離。
習齊感到一陣心酸,他用指尖抓進了罐子的背:
『擁抱我,把我貫穿、把我破壞、把我用你的火燒成灰燼吧!如果這樣的話,說不定我的灰燼還能被風吹進天國,說不定……』
習齊沒辦法再說下去。罐子又吼了一聲,像Tim一般野性、一般瘋狂。他俯身咬住了習齊傷痕稍褪的肩頭,用力地咬著,直到咬出鮮血,順著習齊蒼白的肩線往下淌。
劇痛襲上習齊的感官,但罐子的舌尖隨即追上他的肌膚,習齊從來不知道人的舌頭可以這麼靈敏,罐子舐上他的血,再順著血滴落的方向化下,滑過他溼潤的肌膚,滑上他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