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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銜飛三個月,才能轉正。
“是啊!弄得我跟個鐵娘子似的!”明明也直嚷嚷。
我於是離開鏡子,去煮泡麵了。放了些紫菜和雞蛋進去,幾分鐘就熟了,明明的聲音終於變得動聽:“呀!親愛的,好香啊!”我也呵呵笑起來,大聲說:“快來吃吧,都已經盛好了。”我把碗筷拿到餐廳。
第一次穿著制服吃飯,有種褻瀆神聖的感覺。吃著吃著,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口紅:“呀,我太笨了!該先吃完再塗口紅!”我拿了紙巾擦了起來。明明得意地說:“傻了吧,我先吃了。”說完就捲了一筷子面往嘴裡塞,又接著說:“幸福啊!有人給我做早餐。”
這時小適來了,她端起鍋便吃了起來,我們都笑她,她扭扭屁股說:“泡麵真TMD好吃!”這時海子也來了,她已經吃過了,她總是那麼井井有條。
我們一起乘坐班車到了機場。明明和海子去了她們的提問室,我和小適來到我們的。公司規定,所有空乘每次飛之前必須在提問室回答本航班乘務長的提問,包括機艙知識、服務知識、飛行安全知識和急救知識,答不上來的,有可能被遣送回去,重新接受培訓。而每次同航的組員都是隨機搭配的,所以每次飛都會碰到不同的同事和不同的乘務長。
第七篇 實習生=妓女?(2)
提問室裡面已經有幾個人,氣氛很緊張,大家都不說話,可能還沒有完全清醒。乘務長(我們稱大頭)來了,一看就是印度人,我和小適把見習單給她,她就說我們倆今天不用做服務,只用看著就行了。我和小適會心一笑。
大頭鐵著臉逐個問問題,我和小適在一邊聽著,問題不算太難,只是大頭黑著的臉,讓人很不舒服,都快變成魔頭了。我並不是民族歧視主義者,但公司關於印度人的傳聞似乎總是負面的。聽說公司大部分的印度人就是這樣,喜歡虛張聲勢,給人下馬威。要是有人反抗,他們便使出各種招數故意刁難,反正你告到公司去,他們也不會怕,公司是他們的老巢,一定會幫他們說話。所以,碰到印度大頭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否則,會讓自己很難過。
上了飛機,我和小適跟在其他人後面幫忙,這是去喀土穆的航班,當天來回。大家都不怎麼說話,很冷漠的樣子,是因為這樣的航班不賺錢又很累,所以就沒有了熱情?我後來才知道,不管航班累不累,卡航的工作氛圍都很冷漠,因為同事來自多個國家,在每個人眼裡,其他人都是世界另一端的人,而且每次飛碰到的人都不一樣,根本沒有保持友好親近的條件。
蘇丹乘客喜歡拖家帶口,一對父母領著好幾個孩子。蘇丹小孩卷卷的頭髮,圓圓的眼睛,看起來調皮可愛,父親一般身材高大魁梧,通常一個人要安排好一家人的座位,而母親一般都擁有豐腴的身軀,穿著黑色或者其他顏色的長袍,手上戴一串金手鐲,手指上畫滿棕色的圖案,看上去有點髒,但在她們看來,那就是美麗和時尚。
“你看這些人,還停留在穿金戴銀的年代。”小適小聲鄙視道。
我說:“你還別說,這些應該都是蘇丹的富人,一家六七口坐飛機,光機票都不少錢呢。”
起飛之後,我和小適到處給人打下手,那些資深的阿拉伯同事很會指使人,所有的跑腿活兒都讓我和小適幹,小孩餐和特殊餐都是需要一個一個送的,這個航班小孩多得可以開幼兒園,又有許多成|人是素食者,所以我和小適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穿梭於廚房和機艙,端著餐盤跑來跑去。不過航班很短,一個來回大半天就過去了。
回來的航班上我實在困得不行,感覺很噁心,有點想吐,開始暈機。飛機降落的時候,我竟然坐在乘務員的座位上睡著了,坐在我對面的大頭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腿,伴著一串女高音:“You are not allowed to sleep on the jump seat! (不準在座位上睡覺!)”我驚了一下,立刻睜開眼睛,但頭漲得要命,難受極了。我從座位上拿起一個方便袋,“哇”地把早上吃的泡麵全吐出來了。在飛機降落的時候不能離開座位,所以小適只能焦急地看著我。大頭滿臉慍色地瞪著我,似乎在厭惡我這個包袱,可我已經管不了許多了。吐完後感覺好了點兒,我說:“不好意思,我暈機。”大頭諷刺說:“是缺覺吧!”我不置可否,心想:經驗豐富的冷血女魔頭啊!
回來之後,我沒有換衣服就給文曉電話,本來這個航班還算輕鬆,可我故意說得很嚴重,想多討得幾句鼓勵與甜言蜜語。
“親愛的,你知道嗎?我今天跑來跑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