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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字條出神,這次的遭遇有些超出她的處理範圍——無論是說出去,還是不說出去,麻煩都木已成舟,用一句四川方言來說的話,叫作「貓抓餈粑,脫不了爪子」了。
她在腦海裡搜尋著可以傾訴此事的人:李全博的話,自己已然給他添了太多煩惱;至於趙彰信,人家一開始就強調了「修行在個人」這一點,定是不會來淌這渾水;那機關裡的人,除卻陳師傅是個正直的角色外,大部分都兩面三刀,難以信任。
她懨懨地癱倒在沙發上,打算節後去問問陳師傅的意見。
大洋彼岸此刻還是凌晨吧,長舒一口氣,甘藍閉目想著,如果她當初逃避這一切和白芷離開的話,她又會不會從卑鄙中得到快樂呢?
偶爾,韓樂天仍舊會給她透露些白芷的近況:白芷現今找到了一個在社群大學教書的工作,狀態暫且穩定下來,搬到了學校不遠處的郊區居住。甘藍知道白芷是個更適應城市生活的人,喜歡繁華的街道、愛看夜景中的燈光、依賴觸手可及的資源,因而實在是心疼她做這樣的決定。
一點一滴地計算著時差睡去,甘藍在逐漸模糊的意識中,推測白芷於此時的一舉一動——她總是會在鬧鐘響之前醒來、會端著咖啡或者可可奶,在衣櫥前思考穿衣搭配、慣於邊吃早餐邊看新聞……
不曉得遠在天邊的她,會不會也有這麼近在咫尺的牽念。
節後第一天,甘藍忐忑地坐在食堂後廚裡,思考著該如何跟陳師傅啟齒。一旁的火上,蒸籠的蓋子被水汽頂得直跳,她站起來,用毛巾圍在蓋子邊上,又抓了一把麵粉揮灑在案板上,準備做下一批入鍋的花捲。
「你是甘藍吧?」
通向餐廳的門簾被撩起來,進來一個戴眼鏡的文弱男人,如果甘藍沒記錯的話,他是那天來傳話的郝廳長秘書。
「是。」
甘藍停止了揉麵團,心裡暗覺來者不善,略有防備地看向他。
「可以跟我來一趟嗎,郝廳長有請。」
甘藍想追問其中緣故,卻被秘書看出,他溫和地笑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