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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彆扭,嶽託的大福晉和四貝勒的大福晉居然親如一家,由此可見嶽託心向何處。
代善他……若是知曉自己的大阿哥並非與自己一條心,反而手肘向外,不知會是何等的無奈悵然。
其實何止嶽託,就連代善的三阿哥薩哈廉,褚英長子杜度,舒爾哈齊六子濟爾哈朗……乃至五大臣中的扈爾漢等人,全都或明或暗的站到了皇太極這邊。
皇太極以他獨有的人格魅力配合了政治手腕,籠絡了一大批在大金舉足輕重的親貴朝臣,如今的金國政權,四貝勒與大貝勒已然成為兩股並駕齊驅的勢力,兩股最最有望奪得努爾哈赤汗位繼承人的勢力。
“歐——”歡呼聲突然響起,緊接著呼聲雷動,如波浪般一波波的向四周不斷擴散。
整個山崗都似乎震動了。
“怎麼回事?”哲哲好奇的問。
哈達那拉氏趕忙叫了個奴才去打聽,沒片刻工夫,那奴才低眉順目的回來了:“回各位主子,方才大汗讓八旗的固山額真犒賞負責築城的漢人,八位固山額真都許諾出牛十頭……”話還沒回完,那頭又喘吁吁的跑來一青衣太監,奔到跟前對著哲哲便是跪下磕頭:“四福晉金安!奴才奉命傳諭,大汗賞每位固山額真福晉八寶纏絲金簪一枚,玉如意一柄……請四福晉趕緊過去磕頭謝恩!”哲哲又驚又喜,這賞賜的東西貴重倒還在其次,重要的是這份榮耀和體面。我想哲哲雖然身為四貝勒的嫡福晉,只怕還未曾有機會直顏面對努爾哈赤吧。
“窩克趕緊去吧!”哈達那拉氏興奮的提醒,“一會兒回來跟我說說,大汗都跟你們講了什麼……”我一笑置之,見努爾哈赤一面當真能令人如此興奮麼?
那個……豪氣十足,驕傲霸道的男人!
不經意間提了酒壺斟了盅酒,待到仰頭喝下,體會火辣辣的感覺穿喉入腹,真叫一個痛快!
我“啊”地吁了口氣,竟喝起了興致,於是又倒了一盅慢慢吞嚥。
“姐姐真是好酒量啊!”顏扎氏兩眼放光,“平日家宴,我見姐姐滴酒不沾,還以為你不擅飲酒呢。”“姐姐,妹妹我敬你一杯呀!”葉赫那拉氏趁機端著酒杯湊了過來,一臉的奉承巴結。
我輕輕一笑,眼波迷離,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
這兩丫頭入府一月有餘,名份雖然有了,皇太極迄今卻是連正眼也沒仔細瞧過她倆。通府上下,就連掃地看門的奴才都知道如今四貝勒府明裡是博爾濟吉特氏大福晉當家,然而真正在爺面前說得上話的,只有我這個脾氣古怪,不大容易親近的側福晉。
隨手將酒杯接過,我仍是笑吟吟的一口喝盡,這新釀的酒味道不錯,入口清爽,沒有那種喝下就會令人頭痛腦漲的不適感。
一眨眼七八杯酒下肚,不知不覺中眼開始花了,心跳亦是突突加快。我這才意識到後果嚴重了,這種酒入口雖然平淡,後勁卻是非常厲害。
胸口隱隱發悶,我難受的扶著桌沿站起身。顏扎氏問道:“姐姐要去哪裡?”我連連擺手:“我走開一下……”她大概誤會我是要去解手,便沒再吱聲。
我讓歌玲澤扶著我,慢慢的繞開一桌桌的席面和人流往僻靜處走。
“主子,要不您回車上歇歇?奴婢瞧您嘴唇都發白了……”我茫然的環顧左右,發覺能看見的東西變得越來越模糊,腦袋裡就像是有個人拿錘子在不停的敲打。沒走兩步,我腳下一絆,軟綿綿的身子不聽使喚的像灘爛泥般滑到了草地上。
“主子!”歌玲澤驚呼,無奈的撐著我的胳膊,“您快些起來呀。”我搖頭:“不行了!我走不動了……讓我躺一會吧。”“哎呀,主子……”胃部又酸又脹,酒氣上湧,身子燥熱,我煩亂的將歌玲澤推開:“不要吵我!就躺一會兒也不行嗎?”“主子,你醉了……”“哈哈!好有趣哦!”冷不防的,一聲帶著稚氣的笑聲朗朗的在我跟前炸響。我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愣愣的瞅了老半天,才看清楚眼前站了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
他身著錦衣蟒袍,箭袖上繡著捲雲龍紋,黃色腰帶上繫了一柄鑲嵌寶石珠玉的匕首。
“你是誰家的女人?瞧你穿的不錯,怎麼舉止這般粗魯?喝酒撒潑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呢,有點意思……”聲音稍頓,忽然揚聲喊道,“哥哥!這裡——快來!瞧我又找著一個……你們瞧這個像是不像?可比你們找的那些個強多了……”歌玲澤緊張的將我從地上架了起來,我只覺得額角太陽穴漲得生疼,痛苦的哼了一聲。
“誒,你別走啊!我還沒準你走呢!”小手一攔,他傲氣的朝我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