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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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彭太夫人自然也能知道,雖覺得彭氏這樣做委實太上不得檯面,也怕傷了兒子的身子,想著之前兩家約在了城東的大相國寺見面相看時,那周小姐漂亮倒也漂亮,就是一雙眼睛隨便看誰時都微微吊梢著,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周夫人又護短得緊,以後周小姐進門後,只怕自己彈壓不住她,讓彭氏先生個庶長子也好,也省得周小姐太囂張。
遂對彭氏的舉動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不知道,同時與周家過三書六禮的步調卻也沒有放緩,兩家經過多番磋商後,將婚期定在了九月底。
婚期定下來後,彭太夫人才想起了當初與平家的約定,將來顧衝續絃時,要先徵得他們家的同意,省得委屈了顧蘊,連日來的好心情立時大打了折扣。
可別說兩家還有言在先,就算不曾有言在先,夫家續絃依禮也是要與原配孃家打聲招呼的,彭太夫人無奈,只得打發齊嬤嬤親自走了一趟保定,滿以為要很費一番口舌,甚至又要答應一些不平等的條件,才能讓平家同意的。
不想平家卻二話不說便答應了此事,倒弄得彭太夫人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起來。
整個顯陽侯府,除了彭氏以外,另一個不滿意這門親事的就是顧準了,他素日與周指揮使也是打過交道的,覺得周指揮使老奸巨猾的實在不好相與,且顯陽侯府自家就是武將出身,再結門武將親家,還不知道皇上心裡會怎麼想呢,要知道皇上素來最忌諱的便是這類事了。
可婚姻大事由來都講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彭太夫人尚在,顧衝的親事還輪不到他做主,就算他能做主,如今兩家庚帖都過了婚期都定了,他難道還能逼著顧衝退了這門親事不成,那就真是在結仇了,只得忍氣默許了這門親事。
如此忙忙碌碌的到了九月底,周望桂的嫁妝在好日子的頭天送進了顯陽侯府,整整一百二十抬,抬抬都滿得手都插不進去,就這還是為了不壓過當初平氏的一百二十抬,所以不得已減了好些東西的。
直把彭太夫人樂得合不攏嘴,就好像周望桂的那些嫁妝都已是她的了一般,過去一年多以來的鬱氣總算一掃而空了。
次日一早,一身大紅吉服的顧衝便帶著龐大的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的去了密雲迎親。
一直到傍晚時分,新人的花轎才進了顯陽侯府的大門。
顧蘊因年紀太小,不能去觀禮,好在她對此也不感興趣,她比較感興趣的,是明兒一早周望桂給長輩們經過茶認過親,回去後接受妾室通房們的敬茶時,會有什麼反應。
為此顧蘊次日打早便起來,帶著如嬤嬤和錦瑟卷碧去了嘉蔭堂。
所有人都還沒到,嘉蔭堂顯得十分的安靜,與昨日的喧囂和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有種繁華落盡後的冷清與寂寥。
守在門外的小丫頭子眼尖,遠遠的就瞧見了顧蘊,忙小跑著上前行禮:“四小姐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太夫人才剛起來,正梳頭呢,奴婢這便進去為您通傳。”態度十分的殷勤。
顧蘊在嘉蔭堂從來不掩飾自己的財大氣粗,除了齊嬤嬤,嘉蔭堂可以說就沒有誰沒得過她賞賜的,以致嘉蔭堂的丫頭婆子私下裡待她都很是殷勤。
眼下也不例外,她看了一眼錦瑟,錦瑟便掏出一把銅子遞給了那小丫頭子,待那小丫頭子謝了賞,歡天喜地的跑開後,才似笑非笑的向如嬤嬤道:“我祖母這麼早就起來梳頭了,可見有多看重我那位新母親!”
這樣才好呢,期望越大,失望才能越大,爬得越高,才能摔得越痛!
方才那個小丫頭子很快去而復返,迎了顧蘊進屋,彭太夫人卻沒有出來,也不知是還沒梳妝完,還是不想看見顧蘊。
顧蘊壓根兒不在乎,自顧坐下吃起茶來。
一時顧準與祁夫人領著族中一些近支的叔伯妯娌到了,彭太夫人也總算妝扮好,從內室出來了。
祁夫人見彭太夫人穿了香色遍地金的妝花褙子,梳了元寶髻,戴了赤金鑲玉觀音分心,右鬢角還戴了朵碗口大的西洋珠翠花,不由暗暗不屑,打扮得這般華麗耀眼的,知道的是說她是看重這位新兒媳,想為其做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想搶自己兒媳的風頭呢,更何況她還是孀居之人。
不過縱然是自己的嫡親婆婆,有些話做兒媳的還不能直接說出口呢,何況只是繼婆婆,祁夫人不屑歸不屑,面上卻絲毫也沒表露出來,只等著以後看好戲即可。
很快彭家大老爺二老爺並大太太二太太也到了,作為舅家人,今日他們自然也是認親禮的座上賓。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