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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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初五族中的家宴並初六至元宵的春酒,也都與顧蘊關係不大,她便每日都混在朝暉堂裡。
之前她本就與顧韜混得挺熟了,又因顧菁和顧苒到了帶出去交際的年紀,祁夫人去別家吃春酒時一般都帶著她們,顧韜便只剩下顧蘊與顧芷作伴,顧芷還要趁機偷偷去與宋姨娘說說體己話兒,所以幾日下來,顧韜已滿口“四姐姐怎麼樣怎麼樣”了,與顧蘊十分的親熱,也算是一個附帶的收穫了。
不過顧蘊雖日日混在朝暉堂,卻也沒放鬆對彭太夫人那邊的關注,自然也就知道了初八那日,彭太夫人出門吃年酒回來,臉上的笑容是近來一段時間裡難得的燦爛,而彭太夫人初八去吃年酒的人家,正是安昌伯府。
顧蘊便知道定是父親與周望桂的親事八字怕是已有一撇了,笑容也跟著燦爛起來。
過了幾日,顧葭的滿月禮到了。
只是祁夫人卻藉口二房還在孝期,不能大肆操辦,且顧葭一個庶女,大操大辦沒準兒反倒折了她的福,只吩咐人在二房擺了兩桌酒宴請族中的一些女眷也就罷了,她自己則藉口要去信國公府吃年酒,根本沒有露面。
彭太夫人聽說了,不免有些惱怒,覺得祁夫人這是在打她的臉,可他們母子才欠了顧準的情,她也不好這麼快就對祁夫人發作,只得強自忍了,去二房露了個面,便推說乏了,先回了嘉蔭堂。
彭五太太心疼女兒,親自帶了些小孩兒的衣飾上門來給女兒和外孫女兒做臉,作為外家的平家,卻什麼都沒打發人送來,也沒有一句解釋的話。
彭氏不由又羞又惱,可想起顧蘊,卻不敢有半句抱怨的話,只是在心裡發狠,顧蘊最好祈禱自己一輩子都別落到她手裡!
彭五太太就沒有這麼好的忍功了,橫眉怒目的就要找彭太夫人算賬去,架不住彭氏軟硬兼施的不讓她去,只得恨聲說彭氏:“你就是太好性兒,才會叫人欺負成這樣,就說前次,我若是不找你姑母鬧上那麼一通,你能日日有人參燕窩吃,能得到這麼多東西?可見這世上的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你自己立不起來,怎麼能怨別人欺負你?我們是不能直接出面與平家的人交涉,可你姑母能啊,就讓她與平家交涉去,平家這樣做,第一個打的就是她的臉!”
見彭氏被自己說得可憐,又忍不住心軟,壓低了聲音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姑母那個人無事時還罷,一旦有事,第一個靠不上的就是她,所以你得趁你表哥沒續絃前,將你表哥的心抓得牢牢的,儘快調養好身子再懷一胎,生個兒子下來,那樣你的後半輩子,才算是真正有靠了。”
“嗯。”彭氏見母親與自己想到了一塊兒去,紅著臉小聲應了。
就算那周小姐家世再好人再跋扈,只要表哥的心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能先於她生下兒子,她一樣奈何不得她!
正月過完,很快便進入二月,盛京城也慢慢的暖和起來,等到出了四月,就更是白日裡只需要穿一件夾衫,只在晚間出門時需要加一件褙子了。
顧蘊算著時間,下個月母親便去世整整一年了,整個顯陽侯府除了她還要繼續為母親守孝,其他人諸如父親和顧菁姐弟幾個,則都不需要再守孝了。
也就是說,父親與周望桂的親事可以擺到明面上說了,也不知道屆時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可千萬不要出現什麼變故才好,她已等不及周望桂做自己的繼母了,也省得彭氏自詡有彭太夫人和父親護著,父親又喜歡顧葭,這些日子已將二房的一應事物都掌在了自己手裡,儼然以二房的主母自居了。
萬幸祖母與安昌伯府的三夫人都沒讓顧蘊失望,也不知祖母請動安昌伯三夫人去為父親說項開出了什麼條件,總之到得六月時,兩家已正式過了庚帖,只等擇定婚期了。
顧蘊鬆了一口長氣,總算木已成舟,不怕事情再出什麼變故了。
彭氏卻是糟心透了,她本以為周家門第高,周小姐年紀雖大了些,卻也犯不著給人做續絃,尤其是顧衝這樣一個承不了爵的人,是以心裡一直抱著幾分僥倖的希望。
卻沒想到,周家竟答應了這門親事,可見姑母背地裡做了多少功課,也可見姑母有多看重這門親事,只怕將來自己與那周氏發生齟齬時,姑母也未必會站到她這一邊。
彭氏暗暗著急惶然之餘,也纏顧衝纏得更厲害了,誓要趕在周小姐進門以前,再懷上一胎。
顧蘊聽說後,不由暗暗嗤笑,就算彭氏趕在周望桂進門前再懷上一胎又如何,以周望桂的性子,怎麼可能讓她平安生下來!
顧蘊能知道顧衝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