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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聲道:“妹妹沒事吧?呀,臉劃破了,這麼長的傷口,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落疤,這該死的落霜……”
“沒事的姐姐。”我制止紅葉想罵人的衝動。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我知道傷口肯定不小,不過那又如何?我本來就不是美女,就算是多條疤又怎麼樣,不過是讓我以後更安全。
紅葉蹙緊眉看著我臉上的疤,擔心地道:“可惜在牢裡沒有藥,要是發炎的話就不好了……”
“真的沒事,姐姐。”我微笑著拍拍她的手,“一點小傷,別擔心,會好的。”
落霜見我滿不在乎,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扯了扯唇角。我懶得和她起衝突,何況她也沒有說錯,我的確是個掃把星,倚紅樓的黴運,歸根到底,都能和我扯上關係。今兒也的確是我累得她們蹲大獄,那日玉蝶兒夜探將軍府,我給他出了那個主意,就一直在等這一天,只要這一天來了,我就知道我的計劃成功了。
楚殤呵楚殤,你做夢也不會想到,你會被你一直玩弄在股掌之間的禁臠反咬一口吧?我冷笑起來。不知道你現在如何了?是跟我們一樣被官兵抓進了大獄?還是從此狼狽出逃、亡命天涯?不管哪一種,都足以剷平你的勢力,僅僅是你的武功,已經不足以對我造成威脅。我終於擺脫你了呵,楚殤!
想起那日在玉蝶兒口中聽到那個為朝廷所不容的無極門,我便直覺地感到那個殺手組織跟楚殤有莫大的關係,所以我告訴玉蝶兒,楚殤就是無極門的門主。只要他想個辦法,將楚殤的身份揭穿,無極門便會土崩瓦解,這個殺手組織不存在了,自然也不會再有人追殺玉蝶兒了。
玉蝶兒對我的話雖然半信半疑,但這是他唯一的出路,試一試總比什麼都不做強。不管他是找點什麼無極門的東西放在楚家讓官兵查到也好,或是冒無極門的名犯點什麼案子也好,只要將一點蛛絲馬跡留在楚家,再通知官府查下來,楚殤都吃不了兜著走。
玉蝶兒自然是不知道我的心思,我並不是真的想幫他,只不過想透過他的手除去楚殤。萬一我猜對了,玉蝶兒便可以脫險,楚殤便會失勢,我與玉蝶兒皆大歡喜;萬一我猜錯,楚殤根本不是無極門的門主,也是我存心讓玉蝶兒陷害他,他一樣會失勢,而玉蝶兒就比較倒黴,繼續被真正的無極門追殺,一箭雙鵰,也報了當初被玉蝶兒下迷香之仇。無論是猜錯還是猜對,對楚殤都是致命的打擊,對我都有百利而無一害,這樣的好事,還是透過玉蝶兒的手來完成,不用我去費神。我冷笑起來,葉海花啊葉海花,古人說最毒婦人心,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呢,借刀殺人這種事,也能無師自通。
不過在當時,我並不指望這個計劃一定能成功,畢竟這個計劃是很兇險的,萬一玉蝶兒行使這個計劃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就有可能胎死腹中,所以我仍然不能放棄宇公子這張牌。一想到宇,我苦笑了一下,如今好了,這個計劃成功了,我可以安安樂樂地在這個時空活下去,不用再擔心沒有自由,不用再指望想誰來幫我。我的目標一直都很簡單,擺脫楚殤,擺脫生命隨時會被人拿走的陰影,自由地活下去。
至於朝中的假丞相、宮中的假德妃、九爺府上的傻大哥,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設計了楚殤,雖然是為了我自己,但也算是為蔚錦嵐和蔚藍雪報了仇了,從此,我與蔚家貨銀兩訖,再不相干。我當初心心念念地想告訴宇的秘密,就讓它深埋在心中好了。昨晚楚殤的話,對我也有一絲警醒,連他這個沒見過蔚藍雪的人,只是憑收集的資料,都能發現我其實是個假貨,那蔚大少與蔚藍雪是兄妹,就算他神經有些大條,也不可能連自己妹妹都認不出,畢竟我只是佔有了蔚藍雪的身體,卻沒有一絲她以前的記憶,真要證明,沒準反倒惹禍上身,讓人以為我別有所圖。想到當初我一心妄想著與蔚彤楓相認,以證明身份,可是我能拿出一絲一毫能證明自己是蔚藍雪的證明麼?朝中的假丞相和宮中的假德妃,既然敢假冒,必然對蔚家的情況一清二楚,假做真來真亦假,這世上的事,原本就是這麼荒謬。我既無心與宇公子多作糾纏,更是沒有證明身份的必要。宇……,我心中一痛。今生不能與你相濡以沫,便相忘於江湖。也許當我們都老去的時候,偶爾坐到落英樹下,在如雨的落英中,會想起年輕的時候,你曾經也做過一些傻事,為一個叫卡門的青樓女子雕過髮簪,綰過她的青絲,牽過她的手,聽過她的醉言,只要偶爾想起來,就夠了。
我靠在牆上,閉著眼睛,回想起我與宇公子相識以來的一幕幕畫面,他懶懶的笑容,他溫柔的擁抱,他洞悉我心的眼神,他甜蜜的吻,他無法觸控的背影,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