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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地盯著木盒,結果居然是連宮裡的奴才都不見得看得上的硯臺!忍不住嗤笑出聲。她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呢!
然而主桌上的人都沒有出聲,只是依舊仔細的觀察著那暗黑墨硯,慕容舒清既然會親自送這份禮,其必有蹊蹺奇特之處,細觀之下,墨黑的材質,不似一般石材或泥陶,雖沒有盈亮光澤,卻是氣色秀潤,紋理如絲。
祁鍾霖自慕容舒清手中接過硯臺,細細把玩,硯臺呈正方形,頗為厚實,四面雕刻著似鱗片一般的花紋,細細密密,雕功精細,除鱗片外,再無其他。輕撫之下,柔滑如肌,細膩堅潤。
忽然祁鍾霖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頗為急切的輕敲其壁,只聽得低低悶悶的響聲,並不清脆,似將所受力道盡數吸走一般。然而沉鳴之聲良久不絕。
聽了這悶響之後,祁鍾霖居然有些失態的驚撥出聲:“墨硯!”
而後便愛不釋手的撫摸讚歎,不理會四方投來的疑惑驚奇眼光。
前院裡,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祁相何以如此興奮和激動,那確實是一個墨硯,大家早就看見了,祁相為何最後像是突然發現一般?!
祁相沉迷於把玩硯臺,怕是不會給他們解惑了,他們只得將視線轉向慕容舒清,只見她平靜的坐著,淡淡的笑著,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看了半天,實在看不出端倪,祈雨皺著眉峰,轉頭看向慕容舒清,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他還沒見過老爺子這麼喜愛一樣東西,這到底是什麼寶貝?
祈雨的問題也是在座諸位想要問的,於是,前院裡喧囂盡斂,沒有人想要錯過答案。
“墨硯。”清清淡淡的聲音,讓眾人一陣失望,他們自然知道那是墨硯。只是這墨硯有何特別之處??
慕容舒清輕笑,她可沒有打算告訴他們。再說,她也確實沒有說錯,這硯臺的名字就叫“墨硯”。其選用滄月國第一大湖——旋冰湖底特有的珍稀岩石墨玉所制,用其潤墨,發墨細快,保溫利筆。且墨小易幹,滌之立淨。是硯臺中的極品、絕品。因其通體墨黑,故得名——墨硯。
墨硯及其稀少,天下間,也未必存有五件,而且大多藏於滄月。慕容舒清費盡心機,耗時良久,才為這位她頗為敬重和欽佩的老人尋得這件世間難得的珍品。其他人看不出來也很正常。就讓他們認為是平凡的硯臺也未為不可。
不就是一個破硯臺嘛,有什麼好看的,祁相莫不是老糊塗了。就連邢哥哥也一直盯著那硯臺看。初晴怎麼看,它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看不得慕容舒清的閒暇,初晴仍不肯就此放過她,剛才讓她出了風頭,她今天就是要讓她出醜。
“慕容家不愧為東隅大家,這賀禮也是新奇獨特,本宮仰慕祁小姐多年,今日既見著了慕容小姐,必定要好好討教。你該不會讓本宮失望吧!”這明褒暗諷的話,再遲鈍的人,也聽出了初晴要為難慕容舒清的意思。
只是榮寧王爺和祁相都未發話,眾人也只得默不作聲,靜觀其變了。
這公主是存心刁難舒清嘛!祈雨看不下去,對慕容舒清朗聲道:“舒清,別再謙讓了,展示一番才藝,讓他們見識見識。”
在他看來,慕容舒清清雅脫俗,見識獨特,才藝就算比不得小妹,也必定不凡,一直推脫,不過是為人謙和,不愛顯擺,既然這公主咄咄逼人,那還客氣什麼。
慕容舒清微愣,老天,她這位小舅真當她是才女嗎?他沒看見賀湘君一個勁的在給他使眼色嗎?就連祁睿聽到他的話,臉都跨了下來。低頭苦笑,接下來,她要怎麼應付呢?唱歌,她不行!跳舞,她不會!彈琴,她外行!作詩,她更糟!頭忽然疼了起來,她想她的感冒更嚴重了!她現在暈倒,應該正是時機吧!
“舒清,去吧。”
祁鍾霖蒼勁有力的聲音忽然傳來,驚得慕容舒清連忙抬起頭來!不期對上了那雙睿智清明的眼。
慕容舒清微微皺眉,祁鍾霖是知道慕容舒清不會才藝的,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她去呢?!難道是————
兩人對視良久,慕容舒清忽然舒展眉目,那淡淡的淺笑再次揚起,起身環視眾人,最後對上初晴挑釁的眼眉,清亮的應道:“既然如此,舒清獻醜了。”
慕容舒清在綠倚耳邊低嚀幾句,綠倚應了一聲,退了下去。緩步來到祁鍾霖身邊,慕容舒清笑道:“外公,借墨硯一用。”
祁鍾霖含笑點頭,將手中的墨硯遞出。
來到院中央,綠倚已將一張大桌子準備好了。慕容舒清拿著墨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