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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若是不在了,阿母確是希望彼時能有人代阿母伴在娻之身旁。稚道乃娻冷落宋皋,宋皋這才常入蛾室,娻怎可如此任性?”
阿母絮絮叨叨,稚那傢伙,怎能在阿母面前說這些話?
“阿母,夫妻之事,稚怎會知,不過胡言亂語當不得真!”
“娻!”
“阿母!”
“娻可還戀著陳磊,否則為何自在陳失蹤過後,始才冷落宋皋?”
額角冒黑線,阿母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豐富……“阿母,娻既己為人婦,又豈會再戀著旁的男子。”
阿母似吁了口氣,臉色稍緩,“如此,阿母初時與娻談陳磊求娶之事,娻便答應。與宋皋卻乃王后指婚。阿母還以為娻是戀著陳磊方才答應求娶,而與宋皋,卻是王命難為,這才……”
“阿母,此話,你我具知不可與外人道。如今說來,己無意義,我與宋皋並非稚所言,那日與他尚有……”
阿母露出瞭然,真心為我一笑,“可是出魯宮那晚?”
“嗯。”低低點點頭……只是最後被我踢出室去。
“如此甚好,娻,阿母所求甚少,只希望娻一生平安幸福便好,只是為人婦者,終歸要柔順,事事體諒,有何話,與宋皋直說便是,你之脾性阿母甚為清楚,只怕事事壓在心底不願與人道,如此,甚為辛苦,阿母想,倘若委屈了,與徴說說體己話亦是不錯,畢竟徴少時便隨了阿母,至今為止,兩人情誼,比之姊妹更深……凡事亦盡為娻打算……”
心底這阿母的話一動,笑了笑,輕聲答,“諾。”
翌日開始整頓阿母的媵器,寺人宮婦將之一一抬出,用清水擦拭放在太陽下曬,華光流彩。兄熙不知何時來了,站在闈門朝我招手,阿母正坐於階上,手中抱著阿弟與幾位貴婦庶母閒扯談笑。
其中一位貴婦眼尖,見兄熙來了,忙不迭道,“公子可是在尋娻?”
彼時我正處理翻曬著那些老舊竹簡,斷線或蟲駐不在少數。
聞言抬頭看向闈門,兄熙一身吉服,立在階上咧嘴笑望著我。
放下手中書冊,我同阿母打個招呼,看一眼圍著阿母的貴婦還有庶母們,自從君父去後,魯宮眾婦是前所未有的和諧,阿母曾言,到最後陪伴她的都是這些婦人,何苦為難。此話此時看來倒似不假,阿母那些美容秘方,如今己不再是秘方,整個魯宮甚至王畿只怕無人不曉。
“熙,尋我何事?”還有事要忙,便一直不得閒去尋他。
“娻,阿兄欲抽空去趟林苑,汝可得閒?”
林苑?不正是我置辦庭屋之地麼?歪頭想想,答了個諾。
過了兩日,吩咐宮婦小心伺候阿母,我便踏上乘石上路了。坐在輿車之內,裌不時掏著櫃中之物,他說他記得放了包栗子在櫃中的。
結果翻了半天,將我的泳衣拿了出來,還不停詢問是何物。結果阿兄等亦好奇來看,這次……
裌被我罰了蹲車角,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說話,亦不許動。直至抵達林苑大屋方才解禁。
“娻,適才裌所拿乃何物?”還有一位不識趣的,心中不好意思,面上卻是十分淡定忽悠熙道,不過拿錯了衣物,那應是阿母做的半成品。
熙不信,賴在我的輿車之內,定要求知答案,兩人打打鬧鬧。
兄酋含笑望著這幕,眼中盡是寵溺溫柔。
到了林苑大屋,待眾人睡下,我這才拿了泳衣去不遠處的溫泉泡澡,將身子整個潛進水裡,許久才冒出來透口氣,待得夠了,才靠在其中一塊大石上,凝著高遠的星漢出神,直到月上中天。
不知不覺中,過了如此多年。忽然覺著為家人,我做得極少,不管阿母,還是阿父亦或生病卻瞞著眾人的阿兄……身上有五千年文化的積澱,我卻只自私的為自己著想,怕瀉露不妥,怕被人當成妖怪燒死而怯弱的活在自己築的殼中……
這樣真的好麼?阿兄的病……是肺癆罷?要如何才能讓他活得久些,瑜與太子婦……尚需要他……
想著想著,卻是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第二日再醒來時,發現是在自己床上,一時有些驚愕,我的記憶在溫泉便斷了,那是是何人送我回屋的?
尚未來得及深想,外頭便有人敲門。
“小君,可己醒來?”
“然。”是稚在喚我,匆匆披上衣裳,又捋了捋頭髮,此時天色大亮,是我起得遲了。
“小君,有信使送信來。”
始時,我以為乃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