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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而娥的處所確實是件極為棘手之事。
三載之前,子郜獨寵於娥,二人居於子郜少寢,進過子郜寢室,那一排排金器無一不刻著娥之名。
如若安排進原來的地方住,便會引一干媵室不滿。然她的居室不能比一般媵室差。但現在並無好的居室,若要安排地好些,可能還需勞動媵室搬動,又著實麻煩。
況且娥的身份還存在問題,大周禮法,上至天子,下至庶民只能有一妻,那麼,娥算妻還是算媵?
轉頭,“此事……子郜以為呢?”
古代女子思想侷限認為後院之事親自需打點妥當,不應勞累夫君,但我偏偏將球踢給子郜,一則試試娥在他心中是否真的那麼重要,二者,我目前雖然覺得娥或許是林修然找的眼線,卻委實不願在未摸透之前與之有正面衝突。
倘若真是柔弱女子,在目睹了子郜那場變身,還能清醒不懼怕地在如此多人面前護著子郜……不會太簡單。
如果她真是娥,也只怕早己不是原來的那位了,心中帶恨了麼?眸子淡淡掃一眼仍舊垂眸看不清神色的女子……從下輿車便一直低頭,是不敢看,還是怕抬眸之際洩露內心?
正思索著,忽然有小童哭聲傳來,初時以為是裌,轉頭去尋,瘦瘦的小臉氣鼓鼓瞪我,笑笑,這幾天我因著我整理寢室,未教他東西,正氣著呢。
看一眼瘦得尖尖地小下巴,決定讓稚多做些好吃的,這些時日不在,好不容易養胖的身子竟又瘦了,我的孩子定是要白白胖胖才行。
孩子,不是裌在哭?
正左右尋著,前頭娥嬌嫩的細音響起,“哦哦哦,蒿不哭,不哭,一會便擺飯了,不哭,阿父亦在,見著阿父,蒿當高興才是。”原來娥的懷中一個三歲左右孩童,正含泡淚花哭得傷心,宋候在一側,亦不停安撫,有些手忙腳亂,怔了怔,這就是兩人要接的人?子郜的孩子?真有些不能敢相信……
而娥言罷,入宮後首次抬起頭來。
微仰瓜子瑩白小臉,面上笑得開心,當然對著的自是子郜。而子郜,我的夫君,亦是滿眼柔光看著此時娥懷中單小的人兒。
“娥,蒿怎地如此瘦小,可是又餓了。同皋一併回少寢罷,皋處有些蜜糖。”
子郜話一落地,引起一片譁然。
娥也是愣了愣,隨後抿唇一笑,十分嬌羞道了個好。
皺眉,子郜的聲音裡自然的柔情讓我心中突了突,這是那個對我壞笑的子郜?
稚在一旁小聲低咕,“哼!有兒子了不起,在小君面前炫耀,真不害羞!一回來便霸佔勾引公子。”
“稚!”低低喝斥,在我面前如何沒關係,在外頭卻不能如此沒有禮數讓人捉了把柄。
不遠處,徴尋望過來,看一眼嘟嘴的稚,瞭然一笑。
眾婦亦引頸相望,只我與宋夫人面上波瀾不驚,淡淡笑著。
到了大堂之後,娥手上的稚子己被保婦接去。而娥亦步亦趨跟在子郜身後,兩人身影很快消失闈門之後。
抬頭望著古樸的宋宮,高高的廡頂仍舊威嚴聳立似亙古不變,長長的走廊過道亦讓人覺著從未有過的幽長,流水般的磬樂穿過鍾室薄壁傳來……第一次覺得原來我還有被人忽略至廝地步,這是第二次子郜因娥忽略我。
過了幾日,娥祭拜宗廟告祖之後,算是徹底將位置給定了。此是宋候之意,祭拜宗廟在實際上承認她是子郜妻子,但從名義上,歸作媵者。
從另一方面,他也算是守了他的諾言,以為的,並未虧待於我。
同一日,有信從魯而來。
信是兄酋寫來的,一些很平常的話語,細細將他最近生活道來,又問了我在宋如何,又為在陳之時走得匆忙不能見我之事道歉,拉雜了一些魯宮之事,自然有熙與母親的,信裡信外,一種淡淡溫情環繞,使我特別思念母國。
尋思著哪日回魯一趟。
最近,我迷上了種花,專程在後面闢了塊園子,吩咐稚尋了幾位世婦將之前窗下種的一些花草移植過來,又畫了圖樣,寫了特徵讓人去野外幫我尋花。
自林修然事件後,我深刻意識到自己落後太多了,優渥的生活與安穩的環境將我內心的警惕差不多磨平了,此次是我高估了自己,低估林修然。
心中暗忖,往後,此類事情,不可再發生。
我如何受傷,與消失之事,在子郜與宋候面前,我只含糊交待一番,子郜雖有不滿,然我不願提及,他也只有作罷。
這日,我正在後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