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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微眯眸子,目光定在窗外開得正好的杏花上,點點杏花印在潔白的窗絹之上,日光下,己分不清何為杏花,何為素絹。
又過得一刻,我方道,“如此。”
臉頰被人掰正,“娻,汝之語氣甚怪,是否何處又痛了?”
黑眸之中,關切殷殷,如果不是剛才那場對話,我差點以為他便是黑皋了。
不動聲色撇開臉,“娻甚感疲累,子郜可否去看看飯是否己經擺妥?”
子郜聞言,定定端祥我半晌,或許沒看出什麼來,這才依言轉身去詢問賓館司禮飯食之事。
自這日後,我很少對子郜主動說什麼,人不對,就算有話,也不太想說了。
四人,我,子郜,輿夫,還有隨行廚子稚,待我身子好了些,這才起身往宋。
正值盛夏,一路上稚不停幫我打扇。
“小君,這幾日可是何處不適?”
“嗯?”
“為何小君神情淡淡,全然不似前些日子愉悅?”
“無甚。”
兩人正說著話兒,幃簾被人挑起,子郜帶著一身熱氣鑽了進來。
車內容不下三人,稚只得出去。
“娻!”
“嗯,娻這幾日為何不大理我?”
睜眼,懶懶看他一眼,“子郜何以有些一言。”
移近些身子,子郜拉起我的手,掌心的溫度燙人,“娻,自那日說起娥後,你便對我不冷不熱,可是在生氣?”
知道我生氣還湊近來。
沉默不語。
“娻可是不喜我親近娥?”
凝著子郜說這話時,壞笑的樣子,我做了很久以來想做的一件事,忽爾拉起他的手,一口狠狠咬下去,直至嘴裡一股腥甜。
“啊啊啊…!”隨著子郜的慘叫,輿車一抖,停了下來。
“小君,發生何事?”簾外稚問。
“無事。”抹抹嘴角血漬,冷冷回道。
果然,暴力之下心情好過些,那一臉壞樣,老孃早看不順眼了。
捧著手,子郜嚷嚷,“娻,娻,你如此狠心,為夫的手……”
“……”
“娻……”
“快快說來,此去何處?為何娥不與我等同車?”
“娥與父親去接人了……”
至宋宮後,我才知所接之人乃誰,只是沒想到,這人生生地讓我後來的人生軌跡轉了個大彎……
形勢
對娥,始終存著防備,因她是林修然尋來的。猶記得初抵宋宮之時,宋夫人與我等站在城門處迎接宋候歸魯。
五彩織錦輿車籠了淡淡晨曦迎面轆轆行來,宋夫人想起宋候此去陳國差不多兩月有餘,總算平安尋得子郜與媳婦兒,見著輿車安穩行來,懸在空中的心總算徹底落下。
只是嘴角的微笑,在撞上踏乘石的素衣女子時,凝住了,心底震撼,如此眼熟,難道竟是沒死?這位前兒媳真不是一般命硬。
那人嫋嫋行來,近了見禮,“見過母親,一別經年,母親可還安好?”
一別經年……聽著聲音,又是怔了怔,對了,如此嬌嬌柔柔的聲音不是她還能有誰。心上覆雜,凝著那垂手乖覺立在夫君身邊的,久久不能言語。
見宋夫人怔忡,我知她初見那人一時震驚,打個圓場,“父親,子郜昨日抵宋宮時,便對母親言爾等今日便歸,果然不誠虛言。想必一路車馬勞累,選入宮小歇片刻罷,一會便有寺人擺飯。”
眾人浩浩蕩蕩向大堂行去。僕役從車內搬了東西,不知要放何處。此時宋夫人己回過神來,見了那排小櫃,與我不約而同皺眉。
不知她皺眉因何,我皺眉是因娥的行李過多,聽人言她寄居鄉野,應該行李簡陋才是為何如此大包小包?
轉頭去看子郜卻見他半眯著眼凝著娥看。
入了大堂。
宋夫人道:“娥既回來,便先安頓罷。”然後轉頭看我,“此事便交由娻處理。”
聞言,愣住,腦中細細閃過從各處得來的資訊,心中冷哼,面上卻不在意一笑,宋夫人還真有意思,看來一場意外,她變得圓滑多了。
她一向將宮中大小事務自攬,何時將這些安置之事交於過旁人?與她親近的,住著的自是離她近些又好些,不親近的,便被打發的遠遠地,一副眼不見為淨。
現下,忽然將此類事務交於我,意思不言而喻,至少目前她不願與娥正面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