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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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問我?”
我強壓自己的慌張:“因為我看得出來,你的故事最特別。”
他又沉沒許久,突然蹦出一個字:“Yes!”
“我沒猜錯嗎?”
“沒錯,我的故事最特別。”馬科斯陷入了沉思,表情複雜地搖搖頭,“你是要問我怎麼來這裡的?還是要從頭問起?”
我大著膽子說:“從頭問起!“
“別感到無聊就好——1938年,我出生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我的家族從西班牙移民到美洲,根據祖譜可以追溯到格拉納達之戰,那時我的祖先被女王封為侯爵。不過根據另外一個傳說,我們家族原本是阿拉伯人,一千多年前隨著穆斯林政府來到比利亞半島,作為格藍納達王國的貴族,是阿爾罕布拉宮主人的寵臣。但在十五世紀,隨著基督徒手復失地運動逐漸勝利,我們家族極不光彩地做了叛徒,投靠卡斯提國王並改宗天主教。所以,我身上六著許多種血液,西班牙、阿拉伯、柏柏爾,甚至還有日耳曼。“
這個從頭說起也說得太long long ago了!
老頭進入家族史的會議:“我的曾祖父和祖父都是阿根廷有名的詩人,我的父親在國家圖書館工作,博爾赫斯曾是他的同時。1959年,當我從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西班牙語文學系畢業,卻乘穿去了美洲北半球的一個國家——古巴。“
“1959年的古巴?”我看了看老頭的鬍子與連旁,聯想到那位西方青年的偶像,“切?”
“是,因為我的阿根廷同胞切。格瓦拉,當年他實在太傳奇了,他的理想鼓舞了每一個叛逆者,我簡直就是無比地崇拜他!我也對現實不滿,相信人類應該有更好的制度,來替代血腥的叢林世界,尤其是苦難深重的拉丁美洲,從巴塔哥尼亞到墨西哥高原,到處是革命火種。”
“你去古巴參加革命了?”
“1959年已革命成功,格瓦拉負責古巴經濟事物。我家與格瓦拉有親戚關係,於是我成為他的秘書,他是個非凡的男人,不僅僅在於那回頭一瞥的形象,更在於是他的理想主義,無所畏懼的勇氣,我跟隨了他五年多,見到當時世界上許多重要人物,也經歷了幾乎引起第三次世界打顫的古巴導彈事件。雖然格瓦拉身居高位,但一直保持樸素生活,厭惡腐敗與官僚主義。我曾跟隨他訪問前蘇聯,卻徹底破滅我們的幻想,對前蘇聯式社會主義憂心忡忡。格瓦拉說前蘇聯從前的革命者,如今卻坐著豪華汽車,躺在漂亮的女秘書懷裡——比罪惡的舊世界好不到哪裡去。”
天哪,我居然和切。格瓦拉的秘書關在一個牢房裡!
怪不得肖申克州咯監獄在這麼荒涼的沙漠中,原來還關押著外國的政治犯?
為什麼我身上會集中那麼多傳奇?遇到這麼不可思議的人物?難道他又是一個“教授”式的妄想狂,僅僅因為年輕時代崇拜格瓦拉,就把自己幻想成為他的秘書?並跟隨在他身邊工作和戰鬥?
“切。格瓦拉開始厭惡自己身處的和環境,寧可回到從前的革命狀態,開創他心目中真正的理想世界。於是他離開古巴,前往非洲繼續戰鬥,他是個永遠的戰士。我也懷有與他相同的理想,忠誠地跟隨他來到剛果,在熱帶雨林度過數月。我們吃盡了苦頭,患有哮喘的格瓦拉幾次病倒,追中失敗地撤出非洲。你可以看看我的胳膊——”
馬科斯脫下衣服,左肩靠近燈光,露出一個難看的傷疤。
“這是我在非洲留下的傷痕,一顆子彈從這裡鑽進去,幾乎打斷了我的骨頭,幸好有箇中國醫生救了我。那麼多年過去,每到陰雨天氣,左手就疼得抬不起來。還好這裡的空氣乾燥,幾乎從沒下過雨。”
我貌似開始相信他的故事了:“離開非洲以後呢?”
“1966年,我跟隨格瓦拉來到南美的玻利維亞。統治玻利維亞的獨裁者非常驚慌,請來美國中央情報局對付我們,游擊隊犯了不少錯誤,以至於失去了外界聯絡。在CIA和玻利維亞政府軍的圍捕之中,我們越來越危險,格瓦拉的哮喘病也越來越嚴重,我的情緒極度低落,甚至藥鋪了開小差的念頭!”
老頭依舊裸露肩膀,抓緊自己的肌肉顫抖著:“1967年10月,最後時刻來了!一個叛徒向政府軍告密,特種部隊包圍了游擊隊營地。經過短暫的槍戰,我們許多人都被俘虜,包括切。格瓦拉,還有我。俘虜被囚禁在一座校舍裡,CIA審訊了我和格挖拉,大拿我們決絕回答任何問題。審訊者問格瓦拉在想什麼?他的回答是——我在想,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