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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上說過嗎,“你們誰都不要跟我玩七貓八眼的,在所有機關都有我的耳目,你們的任何風吹草動,我都一清二楚。”這話傳出來,嚇得機關人人自危,個個風聲鶴唳,毛骨悚然。誰是許書記的眼線呢?誰也不清楚。
馬道遠拿上自己的隨身碟,找到牛得草索要那份檔案的電子文稿。
“劉市長簽發了?”牛得草非常警覺。
馬道遠遞上隨身碟迴答:“劉市長可能要和許書記通下氣才能簽發,你先拷給我,省我列印校對。”
牛得草把那份檔案的電子稿貼上到馬道遠的隨身碟裡,自己電腦裡不再保留那份檔案。馬道遠走後,牛得草又開啟搜尋程式搜尋了一下,檔名還在,但開啟那份檔案,已經沒有內容了。但牛得草還不放心,把檔名也刪除了。
馬道遠開啟隨身碟裡的那份檔案,認真仔細看了一遍。前兩個部分都是事實和分析,比較客觀。第三部分關於給予相關人員處分的意見,馬道遠最擔心出事的部分,如果全部發給朱成龍,那將意味著市政府越俎代庖,越位搶權。市政府有什麼權力提出處理一個市委常委?簡直無法無天!馬道遠和牛得草的擔心就在這裡。馬道遠毅然決然把抬頭和第三部分刪去,才把那份不完整的檔案發給朱成龍。
“發過去了,你開啟郵箱看一看。”馬道遠隨即給朱成龍打了個電話。
“噢,我看到了,電話不掛啊,我看看還要補充什麼,”朱成龍嘴裡咕噥著那份檔案的要點,然後很內行地問,“材料不全啊,怎麼沒有處理方案?”
馬道遠沉著回答,“市委沒研究哪裡有處理意見。”
“那你上來一下吧。”馬道遠忐忑不安上到四樓,走進朱成龍辦公室。
朱成龍起來上前把門關死,然後小聲問,“誰安排你們搞這份檔案的?”
馬道遠說,“你說呢,我們秘書會沒事找事嗎?”
朱成龍說,“劉市長越走越遠了。這個事故許書記冷處理到現在,已經沒有人再追究了。他又搬弄出來,可能不是就事論事吧。”
馬道遠故意裝糊塗,答非所問,“這很正常啊,省長有批示,要求反饋情況,何況材料只是如實反映了事情的經過和原因,並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哼,你別給你的領導打掩護。”朱成龍鼻子裡笑幾聲。
“你不是也在為你的主子蒐集情報嗎。”馬道遠反唇相譏。
朱成龍說,“別不識時務。眼下是什麼時候?人事變化在即,哪裡人心都不穩。外面說什麼的都有。弄不好站錯隊就可能掉隊,跟錯人就可能栽跟頭。上天我跟你說過,許書記對劉市長不是非常滿意,對吳愛軍更是討厭。過去他們互相瞧不起,甚至相互拆臺,現在他倆莫明其妙擰到一起,一唱一和,瞎子也看出來了。”
馬道遠長嘆一聲,“活該我倒黴。”
《》第三部分 第二十九章 “地震”(1)
組織考驗著人的耐心。終於,一個訊息不脛而走,甚囂塵上——運河市委許書記提拔成副省長了!運河市高層人事地震終於爆發了!
這一次,不再是小道訊息。有市委辦的緊急通知為證。事前沒有任何預兆,各縣區各單位突然接到召開全市幹部大會的通知。
幹部大會,一般兩種情況召開。一種是領導班子主要負責同志調整,一種是領導班子中有人被“雙規”。兩種情況都往往出其不意,看上去倉促匆忙,給人留下無盡的遐想和猜測。因為稱為幹部大會的會議召開的決定權往往在上級,因此,什麼時候開,因什麼而開,當事地往往也無法掌控。但是,作為當事人很有可能對這樣突如其來的會議早有準備,否則,怎麼能在幹部大會上經常聽到那麼慷慨激昂而又從容不迫的表態發言呢。當然,被“雙規”的人總是缺席這樣的幹部大會,聽不到組織對他的權威評價的。
其實,在市委辦通知召開全市幹部大會之前,朱成龍就接到許書記安排的一個秘密任務,寫一個講話,而且題目許書記都給確定了,題目就叫《為什麼我的眼裡含滿淚水,因為我對運河這片土地愛得深沉》。一聽這題目就是飽含深情抒情詩般的講話,既像是離開運河市的留戀,更像是表達對紮根運河市的決心。總之,朱成龍敏感地意識到,自己的主子升了。當他熬夜加班趕寫這篇熱情洋溢慷慨激昂的講話時,通知召開全市幹部大會的電話才打向各縣區和各單位。
馬道遠接到朱成龍電話時,正在呼呼大睡。床頭櫃上的電話一陣炸響,驚醒了馬道遠。他一躍身坐起來,非常熟練地抓起電話。因為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