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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低聲音說,“好好,你逞英雄,你逞吧。我不跟你在這裡丟人現眼,咱們回家再說!”
馬道遠轉身進了包間,拖起馬達回家。
《》第三部分 第二十八章 玄機(1)
“這日子沒法過了,簡直是活受罪!”朱巧巧回到家衝著馬道遠大罵,“你憑什麼對我的朋友那樣!給你臉,你不要臉,小雞肚腸,還配在機關裡混嗎,整天人模狗樣的像個人似的,我看你連狗都不如。”
馬道遠真像一攤狗熊,憋氣不回一句話。他越不應戰,朱巧巧的氣焰越囂張。朱巧巧見到什麼都來氣。譁,把碗摔了。咣噹,把鍋扔窗外去了。稀里嘩啦,把衛生間的鏡子打碎了。強盜抄家一般,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那句話,“這日子沒法過了,簡直是活受罪。”
朱巧巧就等著丈夫接她一句話,“既然沒法過了,那咱們離婚吧。”
但是,馬道遠就是不接她的話茬,輕輕關上門,到值班室值班去了。離婚是一個魔鬼,裝在每個家庭的某個瓶子裡,扔在某個角落。當幸福充塞家庭,魔鬼隱形遁跡。當夫妻某一方從某個角落有意或無意把那個瓶子開啟,離婚魔鬼就會迅速把幸福扔出窗外,擠滿整個家庭,攪得家庭天翻地覆。離婚二字從馬道遠攪了飯局那天就箭一般穿過朱巧巧的心,又像一條小蛇一樣潛伏在朱巧巧的心底某個角落裡,稍有不順心的事便悄然爬上朱巧巧的心頭,咬得她的心一陣陣生疼。但她始終沒把那條小蛇放出來。朱巧巧記得,她在新婚之夜把貞操獻給馬道遠時哭了,哭得渾身發抖,馬道遠緊緊抱著她問她,“你為什麼哭?”朱巧巧可憐兮兮哀求,“我把這輩子交給你了,你可千萬別踹掉我。”馬道遠發誓,“今生今世不離不棄,咱們誰也不許提離婚二字。”從那以後,離婚成為馬道遠和朱巧巧共同的敵人。儘管和所有家庭一樣,免不掉柴米油鹽磕磕絆絆的,但他們都信守著新婚之夜的承諾,絕口不提離婚二字。
和牛得草一樣,馬道遠在家庭裡無論怎麼窩囊,無論怎麼受氣,都絕口不提離婚二字。因為,他們在政府辦當秘書,任何一個汙點,都將成為他們仕途的絆腳石甚至攔路虎。前車可鑑,一個秘書為追求個人幸福,離掉水性楊花的老婆,儘管他瞞得緊緊的,而且老婆因為背理也從沒有像朱巧巧那麼到政府辦鬧過,但是,那個秘書還是被市領導趕出政府辦。政府辦怎麼容得下一個品質惡劣之徒呢?朱巧巧到政府辦又哭又喊,已經給馬道遠的前程蒙上一層陰影了,如果再離婚,那馬道遠的前程豈不全砸在朱巧巧手裡?
馬道遠牛得草的處境和心態也許是官場許多人不能像社會上人那樣明目張膽追求個人幸福的寫照。他們寧可鋌而走險玩一些感情遊戲,寧可一擲千金做一些有背倫理的事情,甚至不惜違法亂紀,單從心理學上講,那是他們釋放精神壓力的一種解脫。而他們在家裡家外判若兩人的形象所賦予他們人性的複雜是外人根本無法體驗到的。這也正是官場始終神秘的原因之一吧。
馬道遠牛得草兩人自己撕裂的夫妻關係又在一浪高過一浪的政治衝突中漸漸彌合,漸漸風平浪靜了。先說說馬道遠吧。
馬道遠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由他放在劉市長桌子上的那份檔案不翼而飛之後,馬道遠非常害怕提到那份檔案。但是,怕鬼有鬼。市委辦朱成龍給馬道遠的一個電話嚇得馬道遠爆出一身冷汗。
“你是不是草擬過一份關於處理‘十?二三’特大火災事故的情況彙報?”
馬道遠大驚,“噢,沒有。怎麼了?”
《》第三部分 第二十八章 玄機(2)
朱成龍說,“沒怎麼。有的話請你把電子版發到我的郵箱裡,我想學一學。”
馬道遠更慌了,同時也更加警覺了,“真的不是我起草的。是牛得草起草的。不過,你要它幹什麼?”
朱成龍說,“許書記想就這件事情開會研究一次,聽說市政府有個基本意見。”
“什麼意見?我不知道。”馬道遠想起朱巧巧的歇斯底里,對小舅子也不敢相信了。
朱成龍說,“那請你叫牛得草發給我吧。”
馬道遠答應了。但是,馬道遠並沒有馬上給朱成龍發檔案。他在琢磨,那份檔案難道傳到許書記那裡去了?要是那樣可就糟糕透頂了。但他相信不會。如果不是劉市長帶走桌上那份檔案,那也不可能是小人偷走獻給許書記的吧。因為那種卑劣行徑不僅不能有助於小人得志,相反,還有可能讓許書記更加看清小人的醜惡嘴臉。不過,也不好說。許書記不是在一次全市性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