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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哪個朝代商人的地位永遠都是最低的,商人出仕很多方面也受朝廷限制,但是被人誇獎多了,祖父對府裡出了個能讀書的人也是高興的。
我越大越明白母親薛董氏對我其實是很冷淡的,但是我不敢去問她理由,怕她更加不喜,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討她的歡喜。後來我發現我文章出眾被表揚的時候她不太喜歡,雖然別人看不出來,但是作為她的兒子,常常留意她的喜好的我還是發現了她臉上的蛛絲馬跡,雖然我不明白出身書香門第的母親為什麼不喜歡我做出好文章,但是後來我還是把重心轉到商道上面了,我棄文專心學商,老先生為此還嘆息了好久。
我三歲啟蒙,八歲做出錦繡文章,十歲開始跟著父親經商,十二歲開始兼管幾家小鋪子,一直是二房的驕傲。但是母親還是對我不太親近,連她的陪嫁張嬤嬤都對我很疏遠只有禮數,但是她對妹妹子琪常常是連哄帶騙的逗著她開心。有些親近的親戚也看出了苗頭,有時候無意識的問起母親為什麼對獨生子如此嚴格,卻對一個庶女如此關愛。母親就說兒子要賤養才成才,女兒要驕養才成氣,又說子琪胎裡出來身體就嬌弱,當家主母肯定得好好養才對得起當家的,親朋好友又誇獎母親不但賢惠而且教子有方。
我還是妒忌妹妹子琪,雖然每次過生日的時候,都是以我的名義大肆操辦,但是我漸漸明白子琪才是娘眼裡的主角。平時,子琪的份例也不比府裡任何一個嫡系小姐差,二房其它庶女更是比不上的,有時候在母親面前我都還要小心翼翼的討子琪歡喜,為此我在繁忙的學業中,抽空學了拳腳功夫,說是要保護嬌弱的子琪妹妹,我記得當時母親什麼都沒說,不冷不淡的,倒是奶孃鼓勵我好好學,說能多一技傍身又能保護自己很好,我就堅持了下來。
還好奶孃一直陪著我,每天問寒問暖的,讓我在這冷清的薛府感受到了溫暖。但是在我十三歲那年,和父親遠出檢視鋪子的時候奶孃被母親攆出了薛府。我回到府中一知道這個噩耗就找母親評理,母親以內院的事我不應該過問打發了,我見她不耐煩的態度就知道追問理由已經沒有意義了,於是我立馬跪下來求母親把奶孃找回來,母親拂袖而去。我剛回府就跪了大半天,滴水未進,晚上張嬤嬤過來說夫人的意思:我不孝犯上,要按家法處罰。馬上我就被拉了出去,關在一間小黑屋裡,母親一直未露面。過了一宿,聽說祖父要見我才放我出來,當天我就大病一場,卻是再沒有人問寒問暖,母親也一直沒露面。
我病剛緩和就利用手上的人脈尋找奶孃,但是一直沒找到,聽說是回老家青州了,但是具體青州哪裡卻是打探不到。我突然覺得我很弱小無能,連自己想保護的人都護不住,父親也就只是在我生病好了請安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身體好了?母親連請安都省了,她讓姨娘庶子庶女這段時間都不用請安,除了子琪。讓下人給我傳話說:我身體不好也不用請安,好好養身體。
母親對我的態度我已經麻木了,父親還是老樣子不聞不問,我開始走中庸之道,經商也不求拔尖了。這段時間有空我也會跟紈絝子弟出去玩樂輕狂,不過也不是不挑人的,嬌縱可以但是品行敗壞我是不會同行的。後來我才知道母親懷孕了,距離生我13年後才懷上,我以為一切的事都是母親孕中疏忽導致,我開始收斂自己的脾氣做回原來的乖兒子,但是我不願再去討好她,除非她先緩和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我一直等一直等……
弟弟子賢的出來,我也很高興,洗三的時候我送了一份費盡心思得來的禮物,母親第一次對我笑得那麼溫情,我高興的一個晚上睡不著,甚至比第一次親吻少女的紅唇還要高興。但是後面我的生日,卻被眾人第一次遺忘了,我以為我和母親關係緩和了,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六月的第一天是我的生日,我一整天都呆在書房裡,沒等來賀壽的親人,也沒等來長壽麵。晚上等到很晚了,小廝送來的例飯早冷了,我飢腸轆轆的往主屋裡衝,路上涼風吹散了我的怒氣,我冷靜了沒有直接衝進主母院子,而是鬼使神差的輕手輕腳避開路上的丫鬟婆子,慢慢靠近母親的屋子。
走近,母親屋外沒有丫鬟婆子守著,我很是奇怪,走到門口我就聽到似乎是母親和張嬤嬤兩個人在說話,我不覺學起宵小豎起耳朵貼在門上:“夫人,琪琪小姐已經吃了長壽麵睡了。”“唉,難為那孩子了,第一次沒給他過生日。好在各房平時都是分開開伙,沒人說閒話。”“雖然不是親生的,怎麼也養了十四年啊……屋外有沒有外人?”“夫人放心,屋外的下人都被老奴遣走了,老奴已經吩咐下去了沒有傳喚不許靠近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