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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應該把自己的戀人叫一個字的嗎。當時的我這麼想。
23,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呢,您就發昏了。明年您就已婚婦女了。我揶揄著文。心裡不是很舒服。
那時候我覺得結婚是件特恐怖的事情,意味著沒有自由,23歲就結婚的人很不可思議,我希望我的朋友還能擁有更多的婚前的美麗日子。不過,也替文高興,覺得那個人對她很好,她當新娘一定漂亮。。 最好的txt下載網
19 一個叫樹的人(6)
文比我大一歲,在我和文分開的這6年裡,文的父親走了。家裡只有文和她媽兩個人。想想,真的很孤單。
3天以後,文一臉喜氣地跑到我宿舍,嘿,看我,把頭髮燙了,好看嗎?說完,站在地上轉了一個圈。
好看,當然好看。我打量著她新燙的波浪,是好看,但很陌生。文的這張年輕的臉和燙得凌亂的髮捲一點也不協調。
就是有點顯大。結婚必須要燙頭髮呀?我小心翼翼地說出最後的評語。我不習慣品評文的裝扮,因為她身上的每個細節都很完美。
哼!傻樣兒。那當然。咦?你擦的什麼口紅?這顏色不配你,你不白,應該用深一點的顏色,咖啡暗紅什麼的。文把眼睛湊到我嘴唇的地方。
我不好意思地找面巾紙擦掉口紅,邊擦邊說,我們宿舍的同學給我帶的,她說潤唇挺好,我,我喜歡這個顏色。
喜歡是你自己的感覺,但配不配是你給別人的感覺。你地明白?文教育我。
也是,文自己挑的口紅顏色總是能讓她的唇像粒櫻桃。
哦,那我就什麼都不擦了。我順手把那支新口紅扔到床上。
我走了,拜拜。文開心地扭身要走。
呵呵,又去約會?我說。
保密。反正是高興的事。文對我眨了一下眼睛,飄走了。留下淡淡的茉莉香氣。
看著她的背影我在考慮,我是否也應該買一瓶茉莉味道的香水呢?
樹的那本自制的“書”,我天天帶著,有的時候抱在懷裡,有的時候放在包裡,閒下來的時候就翻開看看。但多數時候翻了也就翻了,看完就忘了,可依然帶著它,覺得挺安心。
後來又過了兩個星期月,沒有樹的訊息。只有一次,辦公室的前輩說有個叫樹的找你,你不在,恰好你朋友文來送上邊的檔案,替你接的。你知道吧?
哦我知道。我對那個前輩說。
其實,我不知道,因為文沒告訴過我。也許她忙婚事忙忘了。那時候我們都還沒有手機呢。
文真是忙壞了,也不組織我們聚會了。有時候我抱著那本書想起樹的那顆痣,就會這樣膚淺一下。
期間,我媽不知動了哪根筋,聽了她好朋友的勸說,讓我去見一個軍區的參謀。開始我說不去,我媽說那邊都答應好了,人家看了你的照片覺得挺好的,要見一見,你不是沒男朋友嗎?
誰讓你讓別人看我照片啦?我還沒看他照片呢,不去不去就不去。這不跟相親一樣嗎,真夠傻的。
我脾氣特大。
我媽立即改口,你去看看唄,不同意就算了,我都答應你章姨了,這週日在她家,反正你也得去她家找小青嘛不是。都在一個大院裡也方便。
我一想也是,小青讓我教她吉他。
那天挺搞笑的,我一進門,人家參謀就正襟坐在客廳裡了,個不高有點黑,眼睛不大,看著還挺憨厚。章姨和我媽早預謀好了,把我們倆人扔在客廳,其他人等都分別躲在兩個臥室內。偶爾,小青悄悄推開門衝我做鬼臉。
我沒經驗也沒什麼問題可問的。坐在那傻乎乎的,人家參謀用一種我辨不出是哪裡的口音,很和藹地問,問一句我答一句,沒勁透了。再說,問的那些話我都莫名其妙,跟一個長輩問小孩似的。還問我爸幹什麼?我都沒問你爸是幹嘛的。那麼彆扭,說話還拖長音,我受不了。我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說我去找小青玩了啊,你自己喝茶吧,小跑著推開小青的門。
一進門我就跟小青唧唧喳喳擠兌人家,挑毛病,說大話什麼的,放肆地大笑故意讓客廳的人聽見。 。。
19 一個叫樹的人(7)
不一會兒,聽見外面章姨大聲地說,有空來坐坐,小黃,我就不下樓送你啦。
我們聽見參謀說,阿姨別送了別送了,您回您回您回吧……頻率跟雞叨米似的。
我和小青跑回客廳。
見我媽和章姨臉上都開了花兒。章姨把一